('保卫科会议室内。
贾家人坐在一边。
严坤和两个保卫员坐在另外一边。
易中海等人进来。
“这三位是轧钢厂员工,和贾家住在一个大院。”
“这位。”洪胜才指着易中海,为严坤介绍:“更是贾东旭的师父。”
“严科长好。”
易中海笑着道。
“你好啊易师傅,你的名声我听过,每一个八级钳工都是我们厂的重点人才啊。”
“你徒弟去了,我们都很悲痛,希望你安抚好家属的情绪。”
严坤起身,伸手。
“我尽量,尽量。”
易中海连忙和严坤握手。
洪胜才又给严坤介绍刘海中和傻柱。
严坤一一和两人握手,开口勉励。
之后他看向贾家人:“贾老嫂子,我去楼上给我们厂长打电话,把你们的诉求告诉厂长。”
“你们在这里稍作休息,给我十分钟,我下楼跟你们谈。”
“我贾家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我儿子没了,没钱以后怎么活?”
“今天甭管你让谁过来做说客,我儿子的抚恤金,一毛钱都不能少。”
贾张氏怒气腾腾,特意瞟了易中海三人一眼。
“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们争取。”
严坤点头。
带着保卫科的人离开。
出了会议室。
“去把贾东旭的班长叫过来,还有他平时交好的朋友,通通带过来。”
“一个一个送进去劝,我就不信了,贾家人就不念一点旧情。”
严坤作出指示。
“好,我立马亲自开挎斗车去车间喊人。”
洪胜才连忙答应。
“我去给杨厂长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你注意这边的动态,别闹大了。”
严坤交代一声,去忙自己的事。
洪胜才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会议室,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刚才他和易中海等人一路闲扯,自然有收获。
贾东旭他妈,那个壮实的老婆子,是个嗜钱如命的人。
想要用贾东旭的旧情打动她,让她少收点钱,怕是希望不大。
即便希望再少,洪胜才也得去干。
当即,洪胜才让两个保卫员看门,留意会议室的情况。
自己则带着一个保卫员,开挎斗车去车间。
钳工班。
胡南鹏今天遭到了众人的耻笑。
因为他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抓痕。
“老胡,你老婆下手挺狠啊。”
“老胡,是不是在床上不顶用,让老婆教训了。”
“我看肯定是老胡心老心不老,去照顾半掩门的生意,让老婆挠了。”
大家伙纷纷调侃。
“瞎说,我这是为班组工作光荣负伤。”
胡南鹏急忙为自己辩解。
王立发也为胡南鹏解释,大家伙说说笑笑,班组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开完早会,陈建业上岗干活。
不管外面天塌了还是地裂了。
他来轧钢厂就干三件事,干活,涨经验,升级。
别的一概不管。
他不去和其他人讨论,奈何五感灵敏,其他人的窃窃私语传进他的耳朵。
“听说了吗,今天早上贾东旭他妈把贾东旭的尸体拉东大门来了,要找厂里讨抚恤金。”
“那玩意还用讨吗,厂里还能卡着她们?”
“嗨,贾东旭他妈觉得厂里给少了,想多要点,贾家一个老娘,一个媳妇,两个娃,听说贾东旭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那真是惨,贾家是得多要点钱。”
如此这般的讨论声,经常传进陈建业耳朵中。
钳工班大部分普通工人,对贾家的态度都是怜悯居多。
同情弱势方是人的天性。
“大家伙都少说两句,专心干活。”
“学学陈建业同志的精神,别总说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