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深吸几口气,才缓过来,皱着眉头说道:“你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范金有是街道办干部,怎么会被抓?”
“我亲眼看到的。”
那些唠嗑的老婆子小媳妇们也都支棱起耳朵来。
易中海这阵子经常借着范金有的名义,在大院里狐假虎威。
现在范金有却被抓了?
何雨水当着大家伙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
“范金有压根不是正式干部,是临时的,街道办委派他担任裁缝铺的公方经理,他反而借机中饱私囊。”
“我看啊,肯定得蹲大牢。”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失声道:“我借给他那么多钱,怎么办?”
李爱国对易中海的遭遇并不同情。
易中海要是没有打歪主意,也不会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
“易中海,你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今天就要拿到赔偿金。”
“你”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火。
只能气呼呼的跑回了家。
一大妈在得知范金有被抓后,也惊慌失措起来。
“老易,他可是借了咱们七十五块钱,你得想办法将钱要回来。”
“能有什么办法,人在派出所,我总不能冲到派出所里要钱。”易中海耷拉下脑袋。
一大妈出主意:“范金有家就是京城的,好像有个老娘跟弟弟,你可以去找他们要钱。”
“可是咱们也没留下借条”
想起这事儿,易中海的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要不是为了拿捏范金有,想着让范金有帮他养老,借出去这么多钱,再怎么着也得留个借条。
即使没借条,易中海还是决定到范金有家走一趟。
一般来说,这年月的人们思想普遍淳朴。
朋友亲戚间借钱,压根就不需要打借条。
只要明事理的人家,都不会不认账。
只是易中海没有料到范金有的娘,是贾张氏式的人物。
听说易中海要账,二话不说,老婆子对着易中海的脸就是一顿输出,吓得易中海落荒而逃。
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捂着遍布伤痕的老脸,看着范金有拾掇好的屋子,有些欲哭无泪。
本来想拉拢范金有对付李爱国。
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更可气的是,还不能埋怨人家李爱国。
是他上杆子要巴结范金有的。
憋屈
陈雪茹一直在李家待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到裁缝铺。
大嫂赵庆芳忙放下扫帚,着急忙慌的问道:“小妹,他家怎么样?”
“两间隔的三间房,屋内有卫生裙子,最近刚刚收拾过,看上去还不错。”
陈雪茹笑着矜持了下,最后嘴角却忍不住翘了翘,补充了一句“屋里还有厕所,很好用呢!”
这该死的小虚荣啊~
大哥则关心李爱国的家庭情况。
“李爱国就一个人过日子,等你嫁过去,生了孩子,谁照顾?”
“他跟邻居关系很好,特别是隔壁的刘大娘,两家亲的就跟一家人似的。”
二嫂磕着瓜子说道:“李爱国可是火车司机,到了哪里都是排面人物。”
陈雪茹叽叽喳喳的讲了一遍四合院里的情况。
当然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透露一个字。
大院里那么多人,人多了心眼就多,哪能还没有一半个害群之马。
李爱国能一个人在大院里生活那么久,早就变得精明起来了。
就算是嫁过去,也不会被欺负。
陈方轩坐在椅子上检查账目,对女儿这次的相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老丈人都被女婿审问了,还有啥好提意见的。
这时候,一个小姑娘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里屋跑出来。
她瞪着眼看向陈雪茹,待看到陈雪茹没拎东西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气呼呼的说道:“你没带好吃的回来呀!”
陈雪茹隐晦的皱皱眉头,蹲下身解释道:“艳红,姑姑是去相看了,不能带礼物回来,下次我一定记得。”
“又是下次,真没意思。”赵艳红跺了跺脚,转身跑进了屋内。
大嫂讪笑道:“雪茹,我弟弟家的孩子真不懂事,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计较。”
“哪能呢,她还只是个孩子。”
陈雪茹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却没有办法。
这姑娘是大嫂赵庆芳弟弟的女儿,临时借住在陈家。
她作为大姑子,要是生气的话,赵庆芳肯定会跟大哥生气。
突然。
“砰!”
屋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
陈雪茹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推开门冲进去。
只见赵艳红站在桌子前,地上遍布玻璃碎片,而桌子上的玻璃罐已经无影无踪。
那玻璃罐是她为了当做水杯,专门花了指标,买了一罐子的杨桃罐头。
平日里很宝贝,在陈家谁也不能动,就给李爱国用过一次。
现在却碎了.
这时候,大嫂赵庆芳也进到了屋内。
看到赵艳红摔了陈雪茹的宝贝茶杯,连忙讪笑道:“雪茹,真是对不起,这孩子不懂事。”
说着话,她装模作样扬起了巴掌。
“艳红,下次你别翻雪茹的东西了。”
赵艳红顿时拉下脸来,撇着嘴哭了起来:“这个家是姑姑你的,不是她的,我为啥不能翻。”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都是一家人,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赵庆芳的巴掌到底没舍得落下来。
反而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艳红的手里,哄着她说:“好孩子,别哭了。”
赵艳红拿到奶糖,顿时破涕为笑,冲着陈雪茹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赵庆芳看看陈雪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孩子,不懂事,雪茹你别往心里去。”
陈雪茹看到大哥站在外面一声不吭,嘴角流出一丝苦涩,淡淡的说道:“没事儿,她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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