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
宗人这才又想起药酒的事儿,他犹豫了一下,反正左右不过是一顶帽子而已,而且大清也早亡了。
连皇帝都成了阶下囚,进了监狱。
那帽子还有个屁用?
还不如发挥点余热……
宗人咬了咬牙,看向吴有德说道:“吴先生,您若是喜欢,明儿我把这三眼花翎顶戴给您送来?”
吴有德说:“此乃你先祖之物,我要恐怕不妥吧?”
“哎!这有什么不妥?”
宗人认真劝道:“这三眼花翎不过是顶帽子而已,留在家中也是蒙尘纳垢,被虫吃鼠咬,没甚用处。
既然吴先生您喜欢,那也算是给这无用之物找了个好归宿。”
吴有德笑了起来,不再客气,当初他之所以送宗人药酒,存的就是这么个心思。
他并不是多稀罕那什么三眼花翎,主要是觉得此物太过稀有,物以稀为贵嘛!
反之稀有的东西,都值得收藏。
“成,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吴有德说。
宗人点头大笑,“我明儿就给您拿来。”
吴有德又道:“那我再送你五瓶药酒,这次你可省着点儿喝,我手里的也不多了,都喝完了还得费劲寻找药材。”
啊?
五瓶??
宗人预想的可是两瓶就够了,没想到直接翻了一倍还多一瓶,这让他又惊又喜。
“好好好!”
“谢谢吴先生,多谢多谢!”
宗人笑的合不拢嘴,差点就手舞足蹈。
有了这五瓶药酒,他省着点喝,差不多能喝一年!
一年都能重振雄风,天天都直愣愣的!
值!太值了!
他甚至都在想,自家祖宗留的三眼花翎太少了,要是再留几个,岂不是能再多换几瓶?
……
吴有德的承诺,让牛隆泰和佟富心里一阵羡慕。
那酒昨天他们拿回去喝了,一喝就兴奋了……
婆娘被打的嗷嗷叫,卑服卑服的,让跪就跪,让趴就趴,让踩着凳子就踩着凳子,听话的很!
尤其是牛隆泰家里的,
早上起来后,直接就开始吃人。
这让牛隆泰感觉像是做梦似的,他都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现在吴有德答应给宗人五瓶。
我嘞个天爷!
这他娘的赚大了啊!
牛隆泰急忙说起来意,“吴先生,昨天您说的那事儿有眉目了。”
“这么快?”吴有德有些诧异。
牛隆泰道:“我们昨儿回去找到了邹家老三邹瀚文,这邹瀚文是邹家二房的三子,也掌握他们邹家的制笔技艺。
邹瀚文早年间也是有名的浪荡子,经常在八大胡同里厮混,有时候一住就是一个月。”
说到这里,
他看了眼宗人,又道:“至今已有四十五,膝下却无一子嗣,身子是废了。
不过昨天喝了半杯药酒,今天早上他跑过来找我,说愿意教授制笔工艺,就是他的条件有些苛刻……”
宗人被他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挺直腰杆,沉声道:“老牛,你咋个意思?老子现在是没子嗣,但你看着,要不了多久……
你们都得给我随份子!”
这话他说的底气十足,颇有信心!
有龟龄集药酒在,别说是一个娃娃了,就是十个娃娃,他也有信心搞出来!
他这话,牛隆泰信,佟富也罕见的没有反驳。
佟富说道:“吴先生,那邹瀚文竟然想要药酒的药方,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老牛直接就给他回绝了!
要是我当时在场,高低得抽他几个大嘴巴子,想屁吃呢这!
一个破毛笔的技艺,还想要药酒的药方,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吴有德点了点头,这当然不可能。
龟龄集能让人生孩子,毛笔行吗?
两者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
吴有德问道:“那他最后条件是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