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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知道何雨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此时此刻,她多希望他能说出点什么,哪怕是敞开心扉的几句简单话语,也好过这种敷衍般的解释。
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何雨柱,冷冷道:“你既然这么忙,那以后你也不用再顾我了。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何雨柱听到这句话,猛然抬头,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他感到事情正在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滑去,而他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失去她。这种感觉让他心底的焦躁和压力同时涌上心头。他几步上前,想伸手抓住梁静茹的胳膊,却又在快碰到她时硬生生停了下来。
“静茹,你别这样说……”何雨柱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带着一丝祈求,“我知道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可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我只是……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
梁静茹依然背对着他,没有回应,何雨柱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心里一紧,突然有些慌乱起来。
“静茹,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你不能因为一时的生气,就去找许大茂啊!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根本不配……”何雨柱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急切和无力。
这句话终于让梁静茹有了反应,她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何雨柱,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冷漠和倔强:“何雨柱,你还是不懂我。许大茂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根本就没想过跟他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有时候,我需要的并不是你做什么,而是你能不能在乎我的感受!”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站在原地,竟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梁静茹的话像是直接撕开了他心中一直回避的那道伤口。他可以解决院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可以扛起全家的责任,却唯独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常常手足无措。
沉默,长久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何雨柱的心绪如同一团乱麻,他意识到自己面临的难题远比工作上的困难复杂得多。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踏实做人,就能让梁静茹感受到他的诚意,可现在看来,感情并不是靠这些就能维系的。他感到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不知该如何破局。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梁静茹并不是真的想去找许大茂,她不过是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可他却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感情的问题不是力气活,不是他能扛着袋子走几步就能解决的,而是需要他投入更多的情感与关怀。可偏偏,这恰恰是他最不擅长的部分。
“我……我只是……”何雨柱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可脑中乱成一团,他根本说不出让梁静茹安心的话。他曾经面对过多少难题、多少压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所适从。
梁静茹看着何雨柱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微微的痛楚,她当然明白何雨柱不是故意冷落她,可就是这种无奈与疏离感,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在了他忙碌生活的边缘。她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肯定,一个清晰的回应,而不是每次都用工作和责任来当借口。
“何雨柱,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事都可以往后排?”梁静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冷冷的质问和些许哽咽。
何雨柱顿时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拧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只是有时候,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满意。”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仿佛是面对着无法攻克的难题。
何雨柱站在那里,心里如同掀起了一场暴风雨。他看着梁静茹,感到一阵无力和困惑。她的话一字一句刺进他心里,仿佛每句话都是一个重击,让他愈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无知和笨拙。
“静茹,我……”何雨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更多时候,他更愿意把心思埋在心里,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可他忽然发现,那些他以为的行动——比如努力工作,比如撑起这个家——在梁静茹眼里,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她要的不是这些。
梁静茹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茫然,心里一阵酸楚。她的委屈和不满让她想要发泄更多,但看到何雨柱这个样子,她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她知道,何雨柱并不是故意忽视她,他只是习惯了把责任放在第一位,却忽略了感情的细腻。可问题在于,感情不是责任,它需要回应、需要理解,而不是一味的付出和压抑。
空气变得凝重,似乎连风都不再吹动,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何雨柱感到内心的烦乱像一团乱线,怎么理也理不清。他忽然有些烦躁,像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兽,想挣脱却找不到出口。
“你真的以为我不在乎你吗?”何雨柱突然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沙哑,语气里透出一丝急切。他向前一步,双眼直视梁静茹,仿佛想从她眼里找到答案,“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撑起这个家,只要我做好分内的事,就能让你安心。我……我没想到,原来这些还不够。”
梁静茹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惊了一下,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从未见过何雨柱如此慌乱失措的样子,甚至带着些许绝望。可正是这一刻,她心里有了一丝松动。她明白,何雨柱并不是不在乎她,只是这个男人用错了方式。他把自己封闭在责任和义务的牢笼里,而忽略了她真正的需求。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想让我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我只需要你停下来,看看我,听听我的心声。不是每次都等到我生气了,才来追问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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