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果然不出杜卫国所料,刘大江和蒋东方都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位空降的副处长赶走,无能狂怒而已。
不仅如此,连续折腾好几天,就连人家的真实跟脚都没整明白,这就叫不是勐龙不过江,之前大家伙的表现实在是有点浮躁了,此时喧闹的保卫处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好在这位新来的路副处长,性格倒是也不算张扬,每天几乎都不出办公室,也不去食堂打饭,估计是自己带饭了吧。
反正就是沉默寡言,深居简出,低调深沉独来独往的。
杜卫国对他如此表现反而倒是越发警惕了,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情况,或者他根本就是个怂包软蛋,或者就他一定就是个老阴比,结合他强大的跟脚还有履历,杜卫国基本可以断定,他大概率属于是后者。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非常可怕,跟脚强硬,为人还隐忍,彷佛像是躲在阴影里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杜卫国已经有所逾越的特意反复多次提醒过蒋东方,一定要小心防范他,别当面撕破脸皮,至少大面上要过得去。
杜卫国很担心。
如此这般,时间流逝到了礼拜六的晚上,杜卫国在医院和杨采玉一起吃过晚饭之后,让丈母娘先陪着杨采玉,自己骑车去了一趟她二叔家。
杜卫国就不信了,到了二叔这个位置的领导,还能不清楚路国文的跟脚,这事他必须得搞清楚,卧榻之侧,藏着这样一条阴狠的毒蛇,实在是无法忍受。
二叔杨保国非常清楚杜卫国的来意,听他说完最近路国文的情况,沉吟了片刻,一边抽着烟一边用手指轻轻磕打沙发的扶手。
之后二叔声音平澹的说:“小杜啊,这个事你千万不要管,也不要掺和,这两天刘大江和蒋东方也是从来都没消停过,都毛了,这件事现在闹得其实动静还挺大的。”
杜卫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二叔,您说的我懂,我不会莽撞的,再说了,我一个小人物,本来也掺和不进去,我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心里多少有点数。”
杨保国绕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呵呵,那个路国文本身没啥太大的本事,虽说他也不算是个草包绣花枕头吧,但是确实也没啥真材实料,但是他背后确实有大人物撑腰,估计也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这就也算是一次试探和博弈吧,至于其他具体的人和事你都不要问了。”
杜卫国低头沉吟了一下,抬起头问道:“行,二叔,那我就不问了,但是二叔,他要是主动惹我呢?”
杨保国闻言笑了:“惹你?呵呵呵,你杜阎王底子干净,身手又硬,功劳实打实的,部里都是挂了号的狠人,他吃饱了撑得才会惹你。”
杜卫国又追问了一句:“二叔,那他要是动我身边亲近的人呢?”
“那就打他丫的,伸手打手,伸头砍头,咱们不惹事,但是也特么不怕事,干就完了,绝对不掼毛病!”
我去,一向沉稳如山的杨保国,居然突然爆发了,浑身散发出强烈的煞气,目光如炬,无比霸气,看来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连杨保国对此也都是怒气冲天啊!
杨保国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人,虽然现在做了领导岗位,但是骨子里的血性那可是一点都没少。
杜卫国倒是没有被杨保国的煞气给震慑住,经历过生死之后,他现在对这些已经基本免疫了,他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二叔,您别生气,我明白了,我就是怕自己行事莽撞,惹出大麻烦来没法收场。”
杨保国收起来骇人的气场,笑着说:“呵呵呵,小杜,你是个好孩子,讲原则知进退,就像我说的,咱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只要咱们占理,不要怂,还是那句话,干就完了。”
杜卫国听他说的笃定,稍稍有点不确定的问了一嘴:“二叔,真的能收场啊?”
杨保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戏谑的说:“呵!有啥收不了场的,大不了你就去胡斐那个老土匪手下干活呗,再加上我,保证你八风不动。”
杜卫国这会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兴高采烈的说:“得嘞!收到,呵呵,我希望他不要惹我,要不然小爷我必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杨保国被他逗得开怀大笑:“哈哈哈,行了,赶紧滚蛋吧,去医院陪你媳妇去吧。”
杜卫国在回医院的路上,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这就算是有数了,这个路国文本身应该并不重要,但是他是一次重要博弈的棋子,或者说一次试探的砝码。
后边的博弈杜卫国肯定是连边都沾不上,但是放到前台,如果这个狗屁路国文真敢招惹他,嘿嘿,二叔刚才已经说了,干就完了。
丫的,希望你别惹到我,要不然,老子的砂钵大的拳头还有锋利无比的小唐刀可是早就都已经饥渴难忍了。
回到了医院,如今的杨采玉已经可以拄着拐慢慢用一只脚走路了,她恢复的很好也很顺利,杜卫国进病房的时候,她正在自己慢慢熘达呢,孙玉梅正在灯边看书。
“你回来了?”
看见杜卫国进门,杨采玉顿时笑颜如花,一时之间简直就是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