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汉鸿开着吉普车一路向北,直接出了四九城,直奔着密云方向而去,看这架势,他这是要直拉着杜蔚国去到目的地开工的架势啊。
杜蔚国此时却想到了一个问题:“郭处,你能确定他们直到现在还一直是两个人吗?”
郭汉鸿一边开车一边肯定的点了点头:
“完全可以的,昨天下午,我们的同志还曾经隔着山崖,远远的看见过他们俩,也确认过他们的体貌特征,绝对没错。”
杜蔚国听完之后,揉了揉眉头,他总觉得有一点情况非常反常,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郭处,按照你所说的情况,这个叫吉全的家伙怎么显得这么突兀呢?我要是那个狠茬子,早就把给他甩了。
无论是分开之后让他去吸引火力,还是直接杀人灭口都有可能,就是始终带着他一起走这是绝对不太可能的,毕竟他一个人突围的可能性可是要大的多啊!”
郭汉鸿听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马上回话,他反应了一会,然后突然勐地一脚刹车,吉普车在马路上滑行了足足有10几米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杜蔚国的反应神速,及时用脚顶住了车身固定住了自己。
而胡斐坐在后排,猝不及防之下,一张大脸狠狠撞到了车座上,他先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发现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摸着已经变红的鼻子,泪流满面的放声怒吼:
“老郭,你特么干啥呢?疯了啊!”
郭汉鸿根本没有理会胡斐的怒吼,他此刻好像彷佛魔怔了一样,自己在那里喃喃自语,过了好一阵,他才兴奋的大喊一声:
“对!就是他,周震北,玛德,他是来接他儿子的,老板,这个狠茬子他就是周震北啊,而这个吉全就是特么周震北的儿子。”
胡斐一听这话,顿时双目一凝,他此刻也顾不上鼻子的疼痛了:
“你说的他是周震北,这个畜生他不是早在10几年前就已经被击毙了?”
郭汉鸿沉吟了一下,才语气非常笃定的说:
“老板,他当时显然是借助假死金蝉脱壳了,刚刚杜蔚国说的话提醒了我,这个叫吉全明明的就是个累赘。
要是没有他,这个孙子的身法好的不得了,又精通雪地山林作战,说不定早就已经逃出升天了,可是他却死活都不肯丢下这个吉全。
这确实非常不合常理,而且这个吉全的年龄大概20几岁,也对的上,他应该叫周全,他是悍匪周震北的亲生儿子,没错,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肯定就是这样!”
胡斐此时眼中也是精光闪烁,他嘴里低声咒骂着:“妈的,居然是周震北这个畜生,这特么也就难怪了。”
杜蔚国不明所以,听得一头雾水,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周震北就是擅长夜战远射的狠茬子吗?怎么?他很有名吗?”
胡斐语气凶狠,咬牙切齿的说:“嗯,非常有名,他就是个畜生,披着人皮的恶狼。”
郭汉鸿没有着急发动骑车,而是给胡斐,杜蔚国一人都发了一根烟,几个人都把车窗摇了下来,开始吞云吐雾。
郭汉鸿吐了一口烟气,目光变得极其遥远,彷佛穿透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过去,那个战火纷飞的血色年代,他的声音也是一样变得有些缥缈幽远:
“这个周震北啊~”
郭汉鸿给杜蔚国讲了这个人形畜生周震北的过往,杜蔚国听完也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感觉义愤填膺。
这个周震北不仅有名,而且还是大名鼎鼎。
他爹在大清年间就已经是白山黑水间一带山林之中盘踞的最大一股绺子了,就是啸聚山林的土匪,算是相当的有名有号。
这伙绺子多年以来一直都是烧杀抢掠,掠夺物资,欺男霸女,几乎就是无恶不作,是当时北方的一颗毒瘤。
杜蔚国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心中暗讨,我尼玛,这特么不就是林海雪原里座山凋的原型吗?
郭汉鸿继续讲述这个人形畜生的故事,周震北他是家中的的独子,从小就在土匪窝子里长大,耳读目染之下,为人狠毒变态,手段残忍。
据说他的本身一半是跟土匪学得,另外一半却是跟白俄马匪学得,马上马下,徒手射击的功夫都是相当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