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闹剧散场,这些不速之客怏怏的离去之后,杜蔚国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对着眼前的唐医生微笑了一下:
“多谢您了,唐医生。”
唐医生轻轻叹息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多少是有些萧索之意:
“杜处长,您受了这么重的脑部创伤,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尽量还是少抽点烟。”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转身走出了病房,唐医生他作为沪城脑外一把刀,见过和经历过这类事情必然不会少。
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唐医生是个明眼人,但是他只是一个医生,他的领域是手术台,他的战场是治病救人。
能秉持着良心替杜蔚国遮掩一二,就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送走唐医生,杜蔚国有些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唐阿红,语气有些宽慰的说道:
“阿红,经历了些许变故,你倒是成熟沉稳了不少,好事!”
接下来的两天,杜蔚国就死死的窝在病房里,足不出户。
瀚文和狗剩如同两尊门神一样死死的钉在他的门口,郭芙和唐阿红轮流给他送饭。
某些人知道杜蔚国早就已经苏醒了,他们的钉子也一直都在医院里死死的盯着杜蔚国的病房。
但是瀚文和狗剩火眼金睛一样,他们却连接近的体会都摸不到,无法越雷池一步,只能徒之奈何!
杜蔚国确实已经彻底痊愈了,而且成天还有人伺候着,日子过得相当舒服了!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简直好像活神仙一样!
不过这两天杜蔚国他也没有摆烂摸鱼,他的病房墙上钉上了一张沪城的地图,完全复刻还原了那些图钉标记。
早上八点,杜蔚国刚刚吃过早饭没一会,此时他的嘴里正叼着一根烟,静静地站在地图前。
凝望着墙上这张有些色彩斑斓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昨天沪城下了整整一天的雨,今天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了杜蔚的脸上,氤氲出极其英朗深邃的轮廓。
郭芙收拾完饭盒之后,就托着腮老老实实的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身材笔挺,站姿如枪的杜蔚国。
这段时间,对郭芙来说有点纠结,一方面是难过,毕竟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好哥哥们和她阴阳相隔了,她自然是伤心!
但是另一方面,她心里又一些快活,毕竟她可以和杜蔚国朝夕相处,而且还是难得可贵的独处!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一颦一笑总关情,能守在杜蔚国的身边,这可是她的梦想啊!
这就此时,杜蔚国的病房门突然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了。
胡斐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老领导更加花白的头发,略显苍老的面容也出现在杜蔚国的视线里。
郭芙是个有眼色的孩子,她自然知道胡斐的身份,而胡斐身后的这个老头。
气度不凡,不怒自威,她虽然不认识,但是心里也知道接下来的对话自然不是她能听的。
连忙一熘烟得熘出了病房,还顺手把门给关好了!
杜蔚国看见这老头,眼皮直跳,自然也不敢托大,连忙熄灭手里的烟头,大步迎了上去:
“胡司长,老领导,您二位最近工作那么忙?怎么有空跑到我这来了?”
胡斐脸色憔悴,眼圈漆黑,并没有说话,而老领导却是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哼!我们忙啥?瞎猫抓耗子精,一点线索都没有,有啥可忙的?杜蔚国,我听胡斐说,你小子咋的?又撂挑子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挑了挑眉头,瞥了胡斐一眼,眼神之中多少是有点抱怨之意。
老领导眼睛一立,伸出手指指点了他一下,语气不善的呵斥道:
“杜蔚国,我问你话呢?你小子直眉瞪眼的看着胡斐干啥?咋的?敢做不敢当?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翻江倒海的杜阎王吗?咋的?你现在也学会圆滑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