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英男感觉被杜蔚国拥在怀里,当杜蔚国吻上她嘴唇的时候,她的浑身都在颤栗。
她确实十分激动,感觉自己和杜蔚国分开的太久了,已经如同有一辈子那么久。
久违的触碰和亲热,让她压抑已久的欲望彻底引发出来,激烈的回应着。
久别重逢,自然是天雷动地火,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尽的悱恻,一夜鱼龙舞。
翌日,清晨,天公作美,今天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雷娜的这个安全屋,是处坐北朝南的标准向阳房子,装修的也非常精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赵英男的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如同情人的手轻拂一样。
赵英男惬意的哼了一声,慵懒的翻了一个身,舒服的拱了一下身体,腾然感觉手上一空。
杜蔚国不见了!
半睡半醒之中的赵英男,勐地睁开了眼睛。当时她就慌了,腾得一下翻身坐起。
如同是疯了一样,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这样光着脚丫跳下了床,急匆匆的推开卧房跑了出去。
来到客厅的时候,听见浴室里有水流声,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推开了门。
杜蔚国正在洗澡,满脑袋都是香波泡沫,看见眼圈发红的赵英男闯了进来,没来由的胯下一凉,心虚的问了一句:
“英男,你怎么了?你是要上厕所吗?”
赵英男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抱住了他,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
“我,我醒了之后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呃,怎么会呢?”
杜蔚国美人在怀,多少有点心猿意马,赵英男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倾听着杜蔚国澎湃有力的心跳。
“蔚国,我已经想通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了,只要你的心里,能给我留个位置就好。”
此情此景,当下的这个环境,如此坦诚相见的旖旎氛围,就算是神仙也特么扛不住啊!
除非太监,但凡是个男人,都知道该何去何从,尤其杜蔚国这样的资深渣男。
他的手,立刻就变得不老实起来,赵英男脸上飞红,却依然不闪不躲,甚至主动迎合。
于是,这洗澡的场面顿时就变得香艳起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直到日上三竿,赵英男才勉强睁开眼睛,懒懒的趴在杜阎王的胸膛上,声音沙哑,语气好像耍赖一样的哼唧道:
“杜蔚国,我都快要饿死了!我要吃饭~”
杜蔚国撇撇嘴,丫的,明明刚才就是你死活抱着我不撒手,唉,女人啊,还真是不讲理。
不过杜蔚国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嘴上却麻利的应了一句:
“饿了,那你再躺会,我马上就去做饭!”
说完,杜蔚国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直接站到了地上,穿上裤子之后,就这样光着脚朝着厨房走去。
这里是雷娜的私人安全屋,大概和杜蔚国在四九城研究院附近的那处公寓是一个概念。
是唯有雷娜自己才知道的一个藏身之处,估计杜蔚国住过之后,她也会弃之不用了。
干她们这行的,朝不保夕,谨慎是生存法则,谁都不会轻易相信,除了自己。
雷娜是个贪嘴的吃货,所以她的这个地方,食物储存相当不少,而且还都是硬货。
各种各样的罐头,饼干,方便面,腊肉,香肠,奶粉,奶酪,巧克力,这些易保存,高热量的应急存粮,足够两个人坚持至少1个月。
杜蔚国当下的状态是本次的赴港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白渐手里的绝密资料,他已经完成回收了,对雷娜,他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当然,这个任务完成的是否圆满,只是杜蔚国的个人想法,他在港岛闹得翻天覆地,现在面对回归,他的心里还真是有点忐忑。
杜蔚国现在属于是强行延时滞留的状态,他不敢出去买吃食,他在在港岛可谓是仇家遍地,堪称举世皆敌。
为了保护赵英男她们不受牵连,所以杜蔚国现在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外出行走,至少白天是肯定不行的!
好在雷娜的存货都是精品,随便的湖弄一下,也算是香气扑鼻,赵英男也是饿的狠了,吃得很是香甜。
吃饱喝足之后,赵英男放下碗快,双目灼灼的盯着他,也不说话,氛围顿时就变得有点尴尬。
丫的,这是放下饭碗就变脸啊!
杜蔚国自然知道赵英男是等什么,她在等自己给她一个说法。
赵英男可不是草根,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名门闺秀,出身显赫,而且还是燕大的毕业生,属于天之娇女范畴的。
如今她藏在港岛,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不见天日,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
不仅如此,她现在可是在莫兰的翼护下生活,而莫兰又是把她掳到港岛的罪魁祸首。
如此说来,赵英男现在多少是有点认贼作父,委曲求全的意味,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杜蔚国皱了皱眉头,略微沉吟之后腆着一张脸,凑到赵英男的身边,揽住她的肩膀:
“英男,你是不是在港岛这里生活的不太如意啊?”
赵英男把脑袋轻轻的依偎在杜蔚国的肩膀上,声音里满是委屈,语气唏嘘:
“不如意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有得选吗?”
赵英男的言语当中饱含哀怨,杜蔚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恩,英男,要不然,我带你回去吧~”
赵英男苦笑一声,眼圈通红,语气幽幽的:
“回去,那我该如何解释这大半年的行程?无缘无故的消失这么就,恐怕我回去之后,也得被隔离审查吧?
呵!我思来想去,也都难以自圆其说,到时候,恐怕你我都得身陷令圄。”
赵英男说得是很现实,想得也很通透,她本来就很聪明,见过世面,港岛大半年的经历,让她变得越加成熟。
其实她还是把后果想得过于轻松了,到时候身陷令圄可能都是轻的,整不好她和杜蔚国都得掉脑袋。
时间线一旦到了明年,这事就更是无解,谁也不好使!
杜蔚国张了张嘴,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能满脸歉疚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她曾经利落的短发如今也留长了,又黑又亮,触手如同锦缎一样,软顺的披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