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队长拳头猛得攥紧,阴蛰狭长的眼睛,凶光闪烁,狠狠的剜了霍青一眼,不过终究没有再动手责打他。詒
霍青说的很有道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好好想想出路,大队长略微沉吟了一下。
猛地转过身体,朝着满脸惊慌,窃窃私语的手下们用力的挥动手臂:
“肃静,听我说!”
大伙慢慢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大队长站上一块大石头,面色严肃,清了清嗓子,纵声高呼:
“弟兄们,咱们~”
“噗~啪~”
大队长的话都还没说完,他的眉心就多了一个血洞,脑后开出绚烂妖异的血花,一声不吭的仰面栽倒。詒
“哗~”
大队长被当场狙杀,加上刚刚炮兵中队莫名其妙的被人瞬间干掉,他手下的这些乌合之众,顿时就炸锅了。
有的调转枪口,朝树林里瞎几把开枪,有的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还有想夺路而逃的。
所有人互相推搡着,枪声,骂声,喊声,哭声绞在一起,场面顿时就乱做一团。
他们这些没见过真正的阵仗,平时只会菜鸡互啄,欺压良善,只为混口饭吃的乌合之众,此时已经被吓破了但。
“别慌,别慌,对方只有一个人!”
霍青一边挥舞手臂,一边大声疾呼,但是他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平时就没啥威信。詒
如今他的靠山被人当众爆头,如此嘈杂的环境当中,沸反盈天,已经乱做了一锅粥,就更没人理会他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剩下的中队长和小队长,也都是在战场上打过滚的老兵油子,此时,正在努力的稳住局势,试图反击。
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中队长,一脚把一个正在四处乱窜的家伙踹倒在地:
“麻痹的,别瞎几把跑,赶紧找掩护,夜鹰,过来,赶紧找到对方的狙击手,立刻反击~”
“噗~啪~”
正蹲在树后大声呼喊的中队长,太阳穴中弹,半个脑顶都被掀开了,那个叫夜鹰的神枪手被崩了一脸的血液和脑浆。
他的双目失神,眼神呆滞,喃喃自语:詒
“子弹先到,声音后至,至少在500米以外,枪枪爆头,这样的对手,我根本连边都摸不着!”
“啪~啪~啪~”
远处,清脆的枪声,极富节奏,不断的响起,如同阎王的催命符一样,每一次枪响,必有一人被爆头。
而且不是中队长,就是小队长,短短3分钟,几乎所有管事的都被点名爆头。
远程速射狙击手统治局域战场的威严,此刻,被杜蔚国展现的淋漓尽致!
到了这会,这支队伍已经被杜蔚国一个人给彻底打散了,打崩了,当官管事的都被干掉了,但凡机灵点的都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些人,不是被吓得趴在地上,树后瑟瑟发抖,就是已经彻底懵比,朝着树林里瞎几把开枪。詒
不用怀疑,当一支普通部队的战损比超过3成的时候,就有可能会出现溃败。
如果是军事主官全都被干掉的情况下,1成足矣,眼前这群乌合之众更是不堪,大队长被击毙的瞬间,其实就已经开始溃散了。
此时此刻,霍青也中弹了,他的一条腿被打断了,靠在一块石头后边喘息着。
这当然不可能是杜蔚国打偏了,他是故意要留一个活口。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的老巢在哪,这些事,杜蔚国总是要问清楚的。
顺藤摸瓜,总要有个藤不是?
这个霍青,看起来像个管事的,东奔西跑,挺特么活跃的,但是却又无人理会,应该是个靠边站,所以杜蔚国才绝对留下他。詒
最后几个胡乱射击的家伙,被杜蔚国爆头之后,枪声彻底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现场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仅剩的几个,是已经吓破胆,连起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的怂蛋。
这样的人,给他枪,他都不敢反抗!
霍青受伤之后,本来也想趁乱逃走的,不过他才刚刚试着站起来,一发子弹就打掉了他的耳垂。
巨痛让霍青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家根本就不想杀他,但是也不许他走,他被俘虏了,被远在几百米,甚至更远距离的神枪手给俘虏了。
他把手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眼睛血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声咆哮。
过了好一会,霍青神色颓废的靠在了石头上,扔掉了了手里的武器,他不想死,下不去手!詒
杜蔚国如同巨鹰一般,猛地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收起了手里的九幽锁,端着弹鼓式的AKM,大大咧咧的走到了霍青的身边。
周围那几个趴在地上,好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家伙,杜蔚国根本连看都懒着看一眼。
杜蔚国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杜蔚国说得是地道的普通话,霍青脸色灰败,麻木的点了点头,神色颓唐,声音沙哑:
“我也是华夏人,听得懂。”
杜蔚国嘴角一勾,语气揶揄:
“呵!刚刚你要是开枪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既然你不舍得死,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你说,条件是,我不想听一个字的废话!”詒
霍青的眼神猛地一亮,连忙点头,杜蔚国把步枪跨在肩膀上,掏出烟盒,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语气淡淡的:
“你们是谁的部下?”
“昆擦将军,我们是~”
八佰龙营地跟前的梭罗树,望眼欲穿的大狐狸看着大步朝它走来的杜蔚国,眼神当中不可抑止的露出喜悦之色。
胡蝶花其实心里很清楚,丛林这些普通人就算是人数再多,枪炮再犀利,也不可能是杜蔚国的对手,无法伤他分毫。
可是就是无法压抑担心的情绪,这种无缘无故的担忧和心悸,让胡大姑娘既陌生又喜悦。
或许,这就叫牵挂吗?詒
杜蔚国龙行虎步,他的身上,有一股无法言喻的血腥气和硝烟味,刺鼻难闻。
对于嗅觉无比灵敏的胡大姑娘来说,这股子味道更是要命,不过它此刻却丝毫无感,所有情绪都被喜悦填满了。
“杜大,你回来了,都打完了?我们现在去哪?是去港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