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事有因有果,真要看谁可怜,想着替谁求个公道,都是很可笑的事。
像是许家夫妇第二天,就是笑眯眯的走了,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一点脸红脸热的地方都是没有。
陈五媳妇是亏心人,她今天就没敢出去,把门栓上了,就趴在窗户口看着外面。
直到许家夫妇走了,才一口气泄了下去,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忍不住的就从脸颊上滑落。
她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前儿个眼看着许大茂慌乱的跑进院子,她一颗心就提了上来。
后来许家夫妇赶了过来,陈五媳妇更加害怕。
她都已经想到了许家夫妇找自己闹的场面了。
但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这反而让她一口气吊在半空,下不下来。
这玩意,老难受了。
最害怕的并不是结果,
而是可能发生的结果。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陈五媳妇该往好地方想。
比如说昨天许家父子就是找鲁主任去送礼,去平事的。
可鲁主任的挨揍已然在胡同里传遍了,关键是鲁主任挨揍后,竟然没经公,也就说明姓鲁的惹上了惹不起的人物。
这事就像块石头一样压在陈五媳妇的心上,让她无法轻松。
其实事情的发展本身就是意外。
她上次被何雨柱拒绝后,并没有放弃给她弟弟在城里找个工作的想法。
为了这个事,她去过街道,也去过居委,也跑过娘家的公社。
在当时来说,一个工作指标,一个城市户口,对何雨柱这些人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前两年别说何雨柱了,就是院子里闫家刘家这些人家,想着要安排什么亲戚进厂,如果不追求厂子跟工作的好坏,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多就是请相关工作人员喝顿酒,如此而已。
前两年到处缺人嘛。
但对于一个大字不识的妇女来说,那就是天大的难事。
跑了很多地方,都是毫无办法。
后来还是她娘家一个公社领导,跟她说了句实话,公社那边从来不是问题。
关键还是需要找到接收方啊。
也就是城里有哪个厂,有哪个地方愿意接收她弟弟。
不然就算进了城,也是当作盲流给遣返回家。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陈五媳妇就是求上了鲁老头。
这玩意,一个老娘们,又没姿色,又没钱财,鲁老头怎么可能搭理她?
被糊弄是正常的,成了鲁老头的暗线也是正常的。
这玩意搞得跟谍战似的,其实也就是因为95号院在居委来说是个刺头,跟居委那边不是一条心。
许大茂回来老是吹牛,老是说他在乡下见过多少多少娘们,本来就是男人的玩笑,却是被陈五媳妇记在了心上。
她发现许大茂经常去的一个公社跟她娘家并不远,于是就让她那个二流子弟弟去探究了一下。
秀儿那个事,在她们村子并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光找了许大茂一个人。
不论是谁的种,反正就是秀儿对生活屈服了,按照她婆婆公公的话找人借了种。
这里面有许大茂的一分之力,嗯,也就是一分钟的事。
童子鸡嘛,能指望许大茂多长时间?
有妇女一口咬定了,~那个放映员从进门到出来就没超过一分钟。
许大茂也就是因为这个事件,在当地村子闲话圈里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