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注:此段为菲亚视角
●1
莫镌打算亲手除掉修哥哥,甚至愿意弑亲,以报复结唯的离世。看上去冷静而沉默的她,却已下定了决心,真让人难以想像,为了所Ai之人,竟能够做到如此地步?4月11日的早晨,yAn光由铁窗外照S至莫镌杂乱的房间,我跟莫镌收拾东西,准备前去学校。
「对了,菲亚,等一下学校那边一定会引起SaO动吧?毕竟我们凌晨的时候贴了那麽多纸张在墙上……」
「是啊……那你打算……?」
「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菲亚。」
莫镌选择隐瞒的理由,一方面是考量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跟连,
「我不想让哥哥跟修知道……还有,你也不希望让连知道结唯的事情吧?」
「连……?我……」
「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会让他失去控制吧?那个神子……」
她的这番话,顿时让我回想起昨晚的连,那个我从未见过的连。我们注定的命运开始转动,迫使我们离开彼此,重返陌生的境地。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反抗命运,心想一定还有希望能够打破注定的结果,至少我相信着奇蹟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答应你,莫镌。」
「嗯,谢谢你。」
莫镌向我致谢,而我也算是向她回覆了我的立场。这时,心中的郁低语,
「这样好吗?菲亚?你又得隐瞒了呢……」
「嗯……但我……」
事到如今,我已别无选择。
●2
来到校门前,眼前的景象却与我们想像不同,明明已近迟到时刻的7时半,可校门内外却都无人进出。正当我跟莫镌m0不清楚情况时,乂隽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後,左手抓着一叠昨晚我们在校园贴的纸张,语气还有些气愤的向他妹妹说道:
「莫镌,为何要做这种事?为了那个小鬼?」
「哥哥……你懂什麽……」
莫镌默默地低下头,机械与血r0U的双手握紧拳头,可乂隽仍旧没有注意到她的愤怒,自私地继续对她说教。不久,乂隽将手指对准了我,并掀起鸭舌帽Si盯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你吗?教坏我的妹妹!?该Si的家伙……」
「嗯……你妹妹她现在可是正伤心着……」
我已显而易见的提示,可仍唤不醒乂隽的脑袋,他甚且不屑地回覆道:
「伤心?为了结唯那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实验T吗?别开我玩笑了哈哈……」
「实验T?!」
「够了!哥哥!」
嘲讽之际,莫镌终於按捺不住愤懑之情。她用义肢挡住我的身前,单独面对曾经挚Ai的亲人,而此时的乂隽总算意识到妹妹的怒火,假装微笑的他掩盖不住冷汗滑落脸颊,
「喂喂喂……别再开玩笑了!莫……莫镌,你难道不该为结唯的牺牲感到庆幸吗?要不是我替你帮修求情,这次的实验对象可能就会是你欸!?」
「我……」
目睹妹妹依然瞪着自己,摆脱了过往熟悉而僵y的脸庞,乂隽慌张地继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还有啊!我可是帮你把这些张贴撕下来了欸!?也顺便把来到学校的人杀Si了!免得麻烦。你……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吧!?莫镌!?我可是你哥哥欸!?」
为了莫镌,乂隽动用组织的同伴,向那些到校的师生们犯下私刑,利用昨夜风暴的残余力量,害Si无辜的人们。莫镌叹了口气,Si沉的眼神望着早已误入歧途的兄长。昨日的台北行,其实就是修跟他的计画之一,而所谓的实验,莫镌早在她的往事当中,告诉了我答案。
●3
「菲亚,我其实也是害Si结唯的共犯……」
「莫镌……」
「要是我……要是我没能阻止我哥哥这家伙,结唯他就不会……」
与莫镌分手後不久,结唯暗自代替了莫镌,自愿作为组织研究代王的实验对象,为了厘清自己的身分,同时也是为了报答莫镌,在他身陷家庭悲剧之际伸出了援手。此次实验,修跟乂隽一直在我们周围监视着,奇袭我们的风暴也是他们利用结唯的力量而引来的。霎时,乂隽向我们解释,
「哼……多亏了结唯那家伙,我们才知道了代王跟神子的关系,计画终於能够继续推动下去……」
「哥哥,你们到底要做什麽……」
「我啊……想让你活下去,莫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什麽意思?」
代王,只要接触了神子,就会被赋予「季节」,然後蜕变为心之主,成为一个强大而稳定的存在。在冰丽姐仍在世之前,我们也是受到心之主的庇佑,才得以免受风暴的摧残。反之,要是代王仍不承担心之主的重责大任,自己将逐渐失去控制风暴的能力,迎来被风暴反噬的结局,而这项实验成果,也就是「神子计画」诞生的理由。
「结唯的Si,让我们能够避开这个风险,让你更加安全地成为心之主啊!」
「为了我的安全?害Si了……结唯?」
「是啊!莫镌!我是为你着想的啊!」
莫镌看着哥哥的疯狂举止沉默了许久,最後一丝悬挂在心的亲情断裂。就如同结唯曾经的遭遇,家庭在他们彼此的心目中早已失去了原初的意义,当下站在莫镌她面前的也已然不是她的至亲,只不过是个失去自我的疯子罢了。最终,莫镌选择转头进到学校,不想再瞥见乂隽一眼,
「我们走吧,菲亚……」
「喔……!好的。」
「莫……莫镌!?」
即使那人再三呼喊着妹妹的名字,也赎不回往昔记忆里的她,兄妹之情至此画下句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4
被乂隽害Si的人们让这座校园空荡不已,可大家仍旧没有察觉异样,甚至连邻座的同学、自己的班导消逝都未发现。他们完全失去了自我的存在,想当然地,这个世界运作的原理自然也不会因此改变,除了我们。这天到校的人,除了少数晚到的学生外,还有基尔一人。
「连跟祈姐还没清醒过来吗……?」
「是啊,我跟姊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们还躺在床上,所以我让姊她请假去照顾他们。」
「这样啊……对不起……」
当时我的鲁莽决定,导致基尔、赫敏姐得收拾善後,让我自责地低头抓着裙角,
「没关系的,菲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话说……你怎麽那麽早来啊?」
「呃……这个……」
我将凌晨至早晨发生的始末告诉基尔,供出台北事件的幕後黑手,还有莫镌与乂隽兄妹的关系破裂。基尔先是扶住下巴思考,并针对莫镌对我说的往事向我说道:
「修把我们带来长门的原因,就是为了研究神子跟代王的关系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我想莫镌说得没错。」
「果然……修那家伙是为了连的身分……得把这些事情告诉连才行!菲亚!」
「欸!?但……」
我被基尔坚定的神情所愣住,显然地,他的想法恰好与我相反。基尔看着我迟疑了一会,才意识到我的犹豫,於是他便脸带不解,
「难道你……打算瞒着连吗?菲亚?」
「我……」
一旦事情的真相曝光,我怕莫镌对我的警示成真,连可能又再度变回那副陌生的面孔,继续伤害着无辜的人们,甚至是我们大家。然而,我无法将这般话语流利而坦然地告诉基尔,只能原地踌躇不前。眼见我这副模样,基尔也不再多说,只是冷漠地向我说了一句话:
「如果这就是你的决定,我也不会cHa手,毕竟你是连最信任的人……最信任的……」
「嗯……」
那是曾经的我们,然而现在,「信任」化作成「谎言」,基尔的这番话显得我与连的关系变得格外地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5
放学後,我跟基尔回到家中,赫敏姐嘴叼着洋芋片前来迎接,
「你们回来了啊,他们两个还在睡呢!」
「是吗……辛苦你了,姊。」
「嘛……我也只是整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已……这样说我会有点不好意思啦……嗯?基尔?」
话音刚落,基尔便掠过赫敏姐,沉默地走到厨房准备晚餐,看来他还再为我的决定感到气愤,只得让我尴尬地回应赫敏姐。上楼,我便发现我与祈姐的房门没关,
「祈姐?你醒来了吗?」
打开房门,两张床上尽无她的身影,只见她的棉被掀开一侧,拖鞋不在地上,浴室内也没有留下用过的痕迹。这时,连的房间传来开门的声响,
「欸?是连吗!?」
「主人终於醒来了吗!?快点过去吧!菲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甩开房门,我直奔连的房间过去,然正当我打算推开隐略阖上的门时,我却从门缝内惊见祈姐。她躺在连的床边,像极了昨晚的我,并面带微笑地,用手指搓着连的脸颊,
「贪睡鬼,该醒来罗……」
「嗯……小祈……?」
在祈姐的唤醒下,连逐渐睁开了双眼,
「嗯?你怎麽在我房间?还有现在是……」
「我们两个好像都睡过头了呢!嘿嘿……都已经过了一整天了呢……」
「欸!?一整天!?」
连慌张地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惊觉自己沉睡一天,而关於自己在台北的经历,连和祈姐都没有留下任何记忆。眼见此状,相b一派轻松的祈姐,连显得有些不安,似乎在拚命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别那麽担心啦!小连!反正我也跟你一样睡过头了啊,我们一起下楼找大家吧。」
「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走啦!」
祈姐嘟嘴并拉着连的手,朝着房门这方缓缓地走过来。我下意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躲到门後,听着他们嬉闹的声音下楼,缓缓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双膝,掩饰落寞的面容,
「你错失了时机点呢,菲亚……」
「没关系的,郁……至少连他已经醒来了……嗯,没关系的……」
「菲亚……」
●6
晚餐时段,五个人一块聚在餐桌前,然而场面却格外地冷漠。由於我的决定,基尔和赫敏姐也选择缄默不语,刻意避谈昨日发生的事情。
「昨天你们到101大楼前突然晕倒了,就这样……」
「欸?真的吗?但是结唯他不是……」
「就、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基尔甚至语气强y地回应连,把尴尬的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至於祈姐,她倒是对昨天的事并不太感兴趣,静静地在旁吃完饭後,便迅速上楼逃离冷场。僵持的局势仍在上演,且b3月底那时更为紧绷,我们5个人都由於台北事件,纷纷疏离彼此。尽管如此,傍晚,连还是叫上了我,在顶楼的yAn台间,想要我为他厘清这次事件的真相。
「我晕倒後,结唯他呢?有找到什麽线索吗?关於代王的事情。」
「这个……」
「嗯?菲亚?」
连将目光投向我这方,察觉我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他便露出微笑,淡紫的瞳孔於黑夜当中闪烁动人,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菲亚?你别在意,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会听的。」
「嗯……」
隐瞒下去的办法,唯有善意的谎言能够维系住我们的羁绊。明知这是在本末倒置,可纠缠的内心已无法忍受不住SaO乱的压迫。我想尽力掩饰住颤抖的手臂与飘忽不定的眼神,但每当我看着连的脸庞,最终只是徒劳,换得狼狈的模样。我的消极回应结合先前基尔的态度,使得连他对我难得地表现出消沉的面貌,皱起双眉,
「抱歉……等你愿意说的时候我再问吧,菲亚……」
「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转身下楼,在楼梯口前用侧目的余光望着背光的我。我不敢像祈姐一样拉住他的手,也不敢编织出一个像样的谎话,更不敢捏造出我们彼此之间的虚伪意识。往後的我们,筑起了信任的高墙,难以攀越彼此的屏障,就在那天雨後的街道後。
●7
4月是长门梅雨季的来临时分,1日的午後又下起了大雷雨,放学的钟声响起的瞬间,祈姐马上跑到了连的座位旁,
「小连,我们去逛街吧!」
「嗯?不过外面还在下雨……」
「没关系啦!偶尔出去一下换个心情嘛!」
「嗯……好吧……」
自从那夜以後,我与连的关系逐渐疏离,而当大家都为台北事件的悲剧与掩盖而陷入冷战之际,唯独祈姐仍愿意在连的身旁欢笑。目睹他们这对兄妹的和好与亲近感,对b乂隽与莫镌他们,心中总有一种浮躁的感受,
「你在嫉妒,菲亚,嫉妒怈祈那家伙。」
「欸!?我有吗?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郁大叹了口气,为我此刻的感觉做了个完美的诠释,
「唉……问题不在於他们是兄妹,而是怈祈她也喜欢连。喜欢的人被母狗……不是,跟其他人亲近,你当然会嫉妒。」
「我……」
「跟上去看看吧,菲亚,也许能够阻止一些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