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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狭窄又老旧的单人床上,两个男人正相拥在一起,连腿都紧紧交缠。被子凌乱的搭在了腰部,底下的床单也早已褶皱不堪。地上扔满了彼此的衣服,连内裤都随意的挂在了床头。空气中那股淫靡的气息还仍未散去,满满的都是情欲缠绵的意味。
尽管并没有使用过的安全套扔在地上,但也不难猜测前一夜都发生了些什么。
被肏弄得狠了的林晋安依旧睡着,嘴唇都还微微肿着,显然是先前被吻得太过分了一些。点点白精正沾在他的腿根上,从翕张着的花穴中缓缓的往外流淌。而早就落到床单上的则已经结块成精斑,不知要如何浣洗才能完全从床单上扣下。男人低沉又沙哑的嗓音似乎还回响在耳畔,连梦中都令他羞耻不堪。
“晋安,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林晋安哪里能不答应。
他记得自己已经快要被肏到高潮,整个人一边哭一边搂着对方点头,嘴里不断呢喃着“东子”这两个字。炙热的精液全都喷洒进了他的子宫,将内里小小的器官都烫到发抖。花穴死死的绞住了那根粗大的孽根,再哆嗦着喷出黏腻的爱液。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对方甚至都没有任何停歇,在精液射罢之后,直接又抵着子宫里软绵的嫩肉开始了新一轮的肏干。
他们做的实在是太狠了一些。
甚至连去浴室清洗的力气都没有,林晋安就已经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男人的阴茎则还抵在他软嫩的花穴上,尽管没有插入,却也足以感受那一处的湿滑温暖。这似乎只是彼此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正如先前许多个笙歌缠绵的夜晚一般。窗外的日光还十分温柔,并不像正午时那般毒辣,透过窗帘也只照进了一点进屋里。林晋安今天上午休息,并不需要去医院门诊,男人也是深知这一点,才在昨夜那样按着人在身下狠狠的欺负。
他们本该再搂在一起睡一会儿,等到八九点的时候再起床,去浴室里洗去昨夜的狼藉,再一起牵着手去楼下熟悉的阿婆那边用上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然而,男人却醒了。
秦贺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警惕又陌生的观察着身边的一切,丝毫不像昨夜那个满心满意都是林晋安的“东子”。怀里并不认识的青年尽管十分温暖,但却并不会让他产生任何放松的心思。他记得自己是从那群人手里逃了出来,再从四层楼上一跃而下——
为什么,现在却会在这里?
眉头紧紧的皱起,连唇瓣都下意识的抿了起来。记忆的缺失让他十分戒备,毕竟上一秒还在从敌人手中逃生,下一秒就出现在着这个私人公寓里,实在是无法令他感到任何的放松。目光如鹰般扫视过整个房间——狭窄的卧室里甚至连衣柜都是折叠的那一款,尽管还算干净,但绝不是他秦贺东会住的地方。
“东子……”林晋安似有所感,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低喃了一声。
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双腿甚至还夹着对方的腰,将自己没有穿内裤的花穴毫不掩饰的送到了对方的阴茎上。若是他稍稍清醒一些,便能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此时肌肉是如何的坚硬,根本不是平时放松的状态。然而他昨夜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狠,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秦贺东没有回应。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怀里的青年脸上——年轻还略显稚嫩的面孔并无多少姿色,比他以前玩过的明星模特都差了太多,顶多只能算得上清秀而已。他从不喜欢这样普通到扔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情人,也自然不会生出任何怜惜疼爱的情绪。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缓下去,仿佛刚才的“东子”只是一句睡梦中的呓语。他的目光缓缓的从对方的面孔上挪开,转而落到了床头的手机上——
第二章
秦贺东不动声色的将身体与青年分开。
他并不想去多看这一具并不曼妙的身体,因此当瞥到那根干净的肉茎之后,便直接伸手过去拿了手机。拇指在感应处按下,大约是已经录入了他的指纹,直接就解锁进入了主页面。
还不待他去查看今天的日期,手机背景就令他不禁拧起了眉头——
那是一张合照。
他和床上这个青年,脑袋抵在一起的合照。
若非照片里的那张面孔确实是他自己,他甚至都无法相信这个笑得带着傻气的人会是自己。除却姿势亲密以外,两人的脖子上甚至还围着同一条浅灰色的围巾,仿佛是一对再亲昵不过的情侣。瞳孔猛的扩了一瞬,但下一秒,秦贺东又冷静下来,无视那张壁纸,滑到了查看日期的地方。
随后,男人猛的握紧了拳。
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直接下床拉开了窗帘。窗外阳光明媚,正对着的玉兰树枝叶繁茂。眼眸死死的盯着树梢上叽喳乱叫的麻雀,过了片刻,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现在,是夏天。
然而在此之前,在他被对手追杀时,还是秋天。
躺在床上的林晋安没了搂抱,虽然夹住了被子,但还有些难过,又小声喃喃了几句“
', ' ')('东子”。他的眼睛还沉得很,但听到对方穿衣服的声音,又安心了下来,重新乖乖的睡了。秦贺东将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都扣上,目光又在整个屋里扫视了一圈,随后大步走到床头,拿起了对方的皮夹。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抽出了里面的身份证。
他凝视了一会儿身份证上的“林晋安”三个字,微微眯了眯眼,随后又放了回去,无声的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随后重新将皮夹放到了床边。从始至终,床上的青年都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是过于亲密还是过于松懈。对于秦贺东来说,过去一年的他和对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并不难猜测,然而他此时并不记得,也并不在乎。
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身材高大的男人无声的走出了房间,目光甚至都没有再停留一瞬,直接就拉开了公寓的大门,大步离开。而躺在床上的林晋安则再一次轻喃了一句“东子”,嗅着那股有着彼此气息的被单沉沉陷入昏睡。
他一直无知无觉的睡到了十点。
若是在平时,东子早就会喊他起来,或者直接抱进浴室里去。因此当睁开眼时,林晋安还颇有些迷糊,定定的瞧了时钟好一会儿。手有些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扶着床单坐起,冲那打开着的门喊了一声。
“东子?”
没有人回应。
莫名的,林晋安心口一悸,像是有些疼意一般。
他蹙起了眉头,忍着腿根的不适,直接就下了床。脚踩了几下,都只是踩在了拖鞋的上面,没能踩进里头去。他索性光着脚下了地,快步朝卧室外头走去,还不断喊着“东子”,来来回回的在屋里头寻找男人的身影。
没有。
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甚至阳台,都没有。
第三章
像是有一盆冰水从脑袋上浇下,林晋安茫然的环顾着四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竟然寻不到对方。心口一阵阵的发寒,连呼吸都带上了些许凉意。但他还想着是不是对方下了楼,去了小超市买东西,亦或是被邻居阿姨喊去帮忙扛了饮用水——
林晋安急忙回了卧室,穿上了衣服。
他买给对方的手机正安安静静的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被带走,因此连打个电话去寻的机会都没有。尽管下午还要去医院交班,但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草草的披上外衣后便拿着手机和钥匙下了楼。天色已经有些过分灼热,照得树叶都带上了蔫意。他匆匆下了楼,寻到了每日都会拖着躺椅出来晒太阳的大爷——
“大爷,您看到东子了吗?”
“东子啊?”大爷摇了摇扇子,又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瞧向他,“没看到,怎么,东子不见了?”
“嗯,没带手机就出了门,我有点担心他。”林晋安颇为勉强的笑了笑,脑海里不知为何冒出了一个有些令他担忧的猜测来。但是他还并不愿意承认这个猜测,毕竟男人已经在他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前一天夜里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们还那样激烈的做爱,那样搂抱在一起说着彼此的情话——
“哦……怎么好不带手机呢?我没瞧见他,我是早上八点就出来的,你再找别人问问吧。”
到底不是自家的事情,大爷也不会多么上心,说罢便继续听小曲摇扇子了。林晋安则拧着眉头,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又匆匆的往附近跑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并没有寻到男人的身影,他又边走边跑着去了保安室一趟,依旧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此时的他已经心口发凉,浑身都有些提不起力气,而身躯又像是与意识隔开了一般,还在麻木的到处跑着。那个令他害怕的,被他深藏在心底的念头越发清晰,他有些不愿相信,甚至焦急的打算去警察局报警——
就在此时,他遇到了刚刚买完菜回来的,每天都会在楼下搭个摊子包馄饨的阿姨。
彼此也都十分熟悉,瞧见林晋安,阿姨就笑了起来,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到一边冲他招了招手:“小林啊,怎么在这儿?”
“阿姨,您看到东子了吗?”
“诶,东子啊。”阿姨笑了一下,“看到了,他不是一大早就出门了么,我馄饨还没包好呢。说起来也奇怪,今天我喊他,他也不应声,就看了我一眼走了。怎么,你们两个出什么事了?”
林晋安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目光有些发晕,心跳更是直接停了一瞬。他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日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哦……他走了啊。”
“对,在外头打了个出租就走了,没和你说吗?”阿姨有些奇怪,“你们两个闹矛盾了?”
林晋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不……他只是,回去了……”
“回……属于他的地方……”
第四章
对于秦贺东的身份,林晋安并非一无所知。
若是在彼此产生感情之前看到那则重金寻人的消息,他或许还会直接拨去电话,将秦贺东送回他本该身处的地方,再拿上那一笔钱,从此与对方不相往来。
', '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普通医院里工作的一个小医生,一百万的赏金足以让他在郊区买下一栋单人公寓。
然而他看到得实在是太晚了一些。
秦贺东低声问他为什么落泪,林晋安只是放下了手机,紧紧的依偎在了对方的怀里。男人的吻温柔又炙热,一点一点的吮去了他的泪珠,再一路往下,解开那些碍事的衣物,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对方隐秘的女穴。舌尖仔细的舔舐着两瓣细嫩的花唇,再缓缓的拨开内口的软肉,在屄穴上来回亲吻。而林晋安则躺在床上,死死的将五指没入男人的发丝之间,呜咽着承受着被用嘴服侍的快感。
他没有办法放手。
所以,他自私的将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他不将秦贺东送回他本该去的地方,男人也会自己醒来,毫不犹豫的离开他的生活。
林晋安恍惚的回了公寓,一进门就蹲坐在了地上,甚至连脱掉鞋子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一点一点的从眼眶中流淌而下,他独自坐在地上,不断的用袖口擦着泪水,还始终不肯哭出声音。衬衫的衣袖缓缓的湿了一大片,而再也不会有那个温柔的男人过来吻去他的泪水。这一切仿佛就只是一场梦一般,但如今梦醒了,又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几日之后,电视上就出现了秦贺东的身影。
秦氏最大股份拥有者的回归很快就成了社会热点,毕竟在过去将近一年的失踪时间里,秦氏上下都在猜测老板或许已经遇害,然而又迟迟寻不到尸体,只能等待两年之后再看法院裁决。他回来的太过突然,还带着他一贯的凌厉作风,短短几日便对整个公司上下整顿,甚至将自己的亲舅舅也踢出了股份拥有者的行列。商场从来没有秘密,更何况市民对这种豪门内秘充满了兴趣,很快各大平台的自媒体上就出现了捕风捉影般的猜测和报道。而秦贺东似乎也并不介意这一点,他甚至都没有安排法务部出面,直接就站到了镁光灯之下,仿佛根本没有离开过一般,面带微笑着参与剪彩典礼。
林晋安看着电视里熟悉又陌生的人,缓缓的咽下了有些粗粝的米饭。
虽然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但当真正意识到彼此之间遥不可及时,他还是产生了些许恍惚,甚至忍不住起身去摸了摸电视屏幕里正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男人。在他身边时,秦贺东常裹着一件黑色棉袄,又不会像这样用发胶把头发一一梳理,尽管面容英俊,但外形上还是差了太多,因此才没有被邻居大爷阿姨认出来,只当是他林晋安的一个远方表哥。电视节目随着剪彩仪式的结束而转变成广告,他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在手机浏览器中输入了“秦贺东”三个字。
他们距离并不远。
秦氏总部就坐落于城市郊区,而秦贺东这几日也始终都在总部。他犹疑的盯着那一行地址,忍不住萌生出去公司里寻找对方的念头,最好能问一问男人,是否还记得他们之间的感情。然而下一秒,当看到自己衣袖上因为做饭而沾染的污渍时,林晋安又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关闭了屏幕。
他怎么配……
已经那样自私过一次,他怎么配再去第二次。
第五章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
因为畸形的身体,林晋安在家里从不受父母的欢迎,若是没有当初的生育政策,也不会只有他一个孩子。医生建议手术,然而手术加上后期康复塑形的费用实在是他的父母无法承担的。他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一直等到大学之后,独自留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他甚至连过年都没有办法回去。
父母似乎总是在躲避着与他的会面,平日里连电话都罕见。他只有每月将自己工资的一部分打进母亲的银行卡里,再在备注上面写上一两句慰问的话语。然而就在他病房值班的时候,父亲却打来了电话。
林晋安立刻就走到了走廊的角落里。
在这样的半夜打来电话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让他忍不住抿出了唇瓣,小心的冲那一边“喂”了一声。他已经许久没有和父亲讲过话,此时再听到对方沙哑的嗓音时,甚至感到了一瞬间的陌生。但下一秒,他又没有心思去管那股感觉了——
“晋安啊……你妈她……晚上咳嗽咳血,医生说,是肺癌。要等明天才能做检查……但是医生说了,已经咳血的……很可能就是晚期了……”
隔着电话,他似乎都能听到父亲压抑的哭泣声,心口更是一片冰冷,仿佛被扔入了冰窖一般。大脑有些发懵,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他还是张开了口,略有沙哑道:“咳了多少?颜色怎么样?”
“不多……就夹在那痰里头,鲜红鲜红的。”
“好……我知道了。”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他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睛忍不住的发涩,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爸,咱们家那儿医疗条件不好,你去和医生说一下,争取今晚就转院到我这儿,我给主任打电话,直接在我医院里检查。”
老家的医疗水平到底不如一线城市。
他
', ' ')('仔细的对父亲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挂了电话之后又急忙联系了肿瘤科的医生、影像科的医生,又去病房同护士询问是否还有空床位可以立刻提供给父母。一直到那边打来电话说已经在路上的时候,林晋安才终于停下了脚步,抵着冰冷的墙壁滑座在了地上。
痰中带血。
他想不到除了肺癌以外的任何答案。
心口像是被生生剜走了一块肉般,疼的他呼吸都显得艰难,然而又没有泪可以流出来,只能茫然的呆坐在地上。他以前在楼梯里上下跑时,经常能够见到这样蹲在楼梯上的病人家属,一般还会夹着一根烟在手里,也不抽,就呆呆的看着它燃烧。他有时候跑得急了些,甚至会差点撞到这些人,然而对方也始终没有反应,仿佛根本没有瞧见一般。
那时候,他并不能体会多少。
但是现在……
手掌插入了发丝之中,有些艰难的拂过了额头。大脑抽痛着,明明已经无比疲惫,却又无法闭上双眼。护士体贴的端了热水过来,他伸手接过,还礼貌的冲对方笑了笑。
“林医生,要不要先去里面休息一下?有一间干部病房护士长批给你了,也不要太担心了。”
“嗯……谢谢,我没事的。”他握着那杯热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会没事的。”
他的父母第二天早上便到了。林晋安一夜未眠,但还是立刻去楼下接了人,稍事安顿之后便带着母亲去了CT室,在还未正式上班之前就将CT扫了出来。他当初读书的时候什么学科都要上,平时又每年要呆三个月的急诊,尽管不是肿瘤科的医生,对影像也依旧能够读得大差不离。片子上分布的高密度白色团块像是雪花一样飘在两侧肺上,且每一个都长满了毛刺。他几乎被手中的片子刺目到无法站立,但在摇晃了一瞬之后,还是立刻领着母亲去见了主任。
结果不出意外。
“是肺癌。”主任先行让护士送了病人回病房,只留下了林晋安一人,“你也看到了,已经完全扩散,根本不可能单独切除哪一个结节,只能把整个肺都摘掉。”
“那……是需要移植,对吗?”
“是,需要肺移植。”主任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惜面前的年轻医生,“手术倒是没有问题,肺源现在也还好,但主要是费用的问题。就算除去医保报销部分,一般做一个双肺移植,也需要至少四十万……而且手术之后使用的抗排异药物,一年也至少需要三四万。”
“这些都不是医保能够报销的进口药,你可以承担吗?”
林晋安茫然的站在原地。
他才硕士毕业一年多,作为一个刚入职的小医生,就算是在一线城市,一个月工资也不过七千多而已,还需要撇去两千多的房租。银行卡里勉强有四万存款,而他的父母也不过只是普通的工人,两人加起来收入也才三四千一个月,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么多存款。
“有困难的话,医院里可以帮一帮,但是现在用什么药,用了什么器材,也都需要登记,只能说人工费用上帮你减掉一些。”主任叹了口气,“更多的,还是需要你来解决。去吧,先去给你母亲办一下入院手续,预交一万块。我这边帮你把肺源的队伍先排起来。”
“好……好的……”林晋安抬起眸来,冲主任艰难的笑了一下,“谢谢您。”
他匆匆的跑去住院部的一楼为母亲办理了手续,又去食堂打了早餐带到楼上,稍事安抚了一下父母,告诉他们还能手术,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两位老人虽平时与这个儿子并不算多么亲近,但此时还是宽慰了不少,拉着林晋安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父亲拐弯抹角的问了问关于费用的问题,又表示自己手里还有十万左右的存款。他强撑着露出笑来,才将两人都糊弄了过去。
但是,十四万怎么可能够。
他独自回了出租房,恍惚的坐在了沙发上。
空调没有开,盛夏的天气让整个屋里都闷热的厉害。林晋安一夜未眠,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肚子却没有饥饿的感觉,只是头疼的厉害。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毕竟没有人不会死,然而这实在是来的太早了,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晚上还要去上夜班急诊,他知道自己应该休息一会儿,然而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地浮现那张遍布肿瘤病灶的CT图。
他见过许多这样的图,但万万没有想到,患者姓名会变成他的母亲。
拳不禁紧了紧,他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弯腰拿了茶几上的手机。他只是想看一下时间,好继续安排下午自己该做的事情,然而拇指刚刚按下,作为屏保的照片就跳了出来。
是……他和秦贺东。
那时候才刚刚过年,城市里的行人都少了许多。他难得有了几天假期,便打算带着男人去街上买点衣服。可他未曾料到的是,秦贺东趁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去隔壁小区里找了个帮人搬砖头的工作,一个月下来才攒了一千五百块钱。男人捏着三十张有些褶皱的五十块,一脸严肃的选了一条长长的围巾,一出
', ' ')('店后便将其围在了彼此的脖子上,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还记得那份温暖,秦贺东吻着他,到家之后便将他按在了床上,来来回回的用那根粗大的孽根顶开他的穴肉,将前后都一并占有,肏弄得他只能张开着腿,任凭两个穴里淌出浓白色的精水。
然而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东子……”林晋安沙哑的低喃了一声,轻轻的捂住了眼眸。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个下贱又可耻的办法。
第六章
秦贺东自醒来之后,便立刻以雷霆之势重掌秦氏。他到底是最大股权拥有者,手底下可用的人也不少,更何况当初被暗杀一事,他也并非不明白对手内贼是谁,立刻就将人清了个干净,列举罪名送入狱中。
一连将近半个多月,他都几乎没有休息。
整个人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还不得不以最精神的面貌面对所有人,只有最疲惫不堪的时候,他才会勉强小憩上两三个小时,根本无力去思考任何事情。然而当终于告一段落,可以稍稍休息的时候,他又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无法顺利入睡——
他少了一个人。
只要一闭眼,男人的脑海里便不自觉的开始会放一段场景,就算他勉强睡着,也是一整夜都在梦着。然而这梦中的场景又实在是让他惊愕震怒,完全不愿承认是自己曾经做出来过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秦贺东,会跪在一个不男不女的人面前,用嘴去舔舐对方畸形的器官。
然而无论他是否承认,这一切显然是发生过,或许还不止发生了一次。场景的一切都那样的清晰,他甚至能够听到对方一声声带着轻喘的呢喃。而他,则始终埋头在对方的腿间,用舌头去吻啄女屄中的阴蒂,将人舔舐到潮喷,再抵着屄口咽下所有的液体。他甚至会把舌头深进阴道内部,抵着褶皱的内壁舔舐粘液,将整个穴口都舔舐到翕张之后,才去大口大口的咬着对方的臀肉,将肮脏的菊穴也一并舔舐……
秦贺东死死的拧着眉,用力的捏了一下鼻梁。
他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林晋安。
大约是一连几日都睡不好的缘故,想到这三个字,秦贺东的内心便压抑不住的泛起怒意,连面色都黑了几分。他如今没有中途缺失的记忆,因此根本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看上这种人。若是没有这些古怪的梦境也还好,然而他此时却深受其害,甚至连放松都无法做到。昨夜从梦中醒来,阴茎勃起到无法纾解,他甚至打电话让人加急喊了个男模过来——
年轻貌美,是他一贯喜欢的那种。
男模做这样的事显然并不陌生,微笑着就跪了下来,十分顺从的伸手去抚摸秦贺东的腿间,还微微低头将自己纤细的锁骨裸露了出来。阴茎已经勃起了半个多小时,胀到甚至有些发疼。他本该立刻命令对方张嘴把他的阴茎吞咽下去,甚至直接按着这个男模的脑袋肏他的喉咙——
然而,他却觉得恶心。
当那双手隔着布料触摸到他的胯间时,秦贺东的双腿都紧张了起来,连肌肉的形态都清晰可见。男模还以为是自己得了对方的欢心,立刻就想去把拉链拉下来,结果却被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脚,狠狠的摔在了地毯上。这一脚用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让他躺在地上呆呆的反应不过来,肚子还一抽一抽的疼。而秦贺东也已经站了起来,面色阴沉的开口道:“你回去吧,明天我让人给你打一万到卡里。”
“可……”男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敢怒不敢言,“好的……那我走了。”
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留秦贺东一个人站在窗边,挺着勃起到发疼的阴茎。
他恼怒不堪,沉默了十几分钟之后猛的一脚踹在了床檐上,将整张红木床都踹的歪斜了过去。他又拿了枕头狠狠的在床单上打了几下,将内里的羽毛绒都给打了出来。不过,无论他怎么发泄,阴茎还是无法消退下去,反而因为过分的充血而越发深紫。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先前梦到的场景,在一声愤怒的脏话后,男人大步进了浴室,放了一池子冷水,开始为自己手淫。
大脑里自暴自弃的回忆着那早已再熟悉不过的梦境,他,秦贺东,跪在床上,捧着一个屁股——
“操!”他低呵了一声,终于射出了浓稠不堪的精液。
高潮来的又急又快,根本不像是方才射不出来的模样,反而倒和处男一样。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早泄,整个人都拧着眉愣了一下。终于舒缓下来的放松感遍布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他沉默的在冰冷的水中躺了许久,一直到整缸水都几乎被他泡暖之后,才起身回了床上。
这一次,他倒很轻易的入睡了,还颇为安稳的睡了六个小时。不过就当他想要再歇一会儿的时候,那些场面又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第七章
妈的!
秦贺东狠狠的将拳头打在了办公桌上。
秘书正在他身边汇报着事情,被瞬间的捶打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老板
', ' ')('对企业现况很不满意,连声音都顿了一顿。秦贺东也懒得对他解释什么,直接就让人出了办公室,起身走到了窗边,凝视着楼下的绿化公园。
或许该找一个医生……他想。
然而想到医生,他的大脑里便不自觉的冒出各式各样的药片,眉头又瞬间拧紧,甚至露出了些许厌恶的神色来。他并不想回忆那些给自己带来糟糕记忆的东西,便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拳头又握成死紧,若非是在办公室里,他恐怕能一脚踹在玻璃上。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正在秦贺东继续为失眠焦躁一事恼火时,刚刚离开的秘书又折返回来,颇为小心的敲了几下门,待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时,才微微探进了半个身体。男人的面色依旧不怎么好,昨夜的六个小时睡眠根本无法纾解他这段时间的疲惫。秘书也看出了他的不耐,便不敢再耽搁,立刻汇报道:
“秦总,楼下有一位自称林晋安的客人……说要见您。”
“林晋安?”他的眉头猛的拧起,眼神都阴鸷了几分,“他要见我?”
“是的,正在楼下,需要我带他上来吗?”
男人沉默了一瞬。
他其实并不意外,毕竟这种平民百姓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以恩挟报,他母亲当初被他父亲赖上便是最好的例子。不过若是没有这些事情,他也不会过分为难对方,给上一百万作为过去一年的费用,再签订协议永远不相往来。
可是……
他不能容忍,自己会为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口交。
“让他上来。”秦贺东冷笑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眸中满是阴暗,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半点喜悦和感恩的情绪。
秘书安静的下了楼,不消片刻就将人带了过来。
林晋安有些手足无措。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又羞耻自责,又隐约有些期待见到东子的那一刻。毕竟他们彼此还那样亲密无间过,就算对方如今已经重新回到本该处于的地方,也应当不至于那般不念旧情。心跳一下一下的,清晰地仿佛是跳在他的喉咙口一般。他死死的抿着唇,才将自己所有的失态都压下,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秦贺东正坐在办公椅上,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
就这样对上了视线,林晋安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所有在心里排练好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对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曾经与这个人百般缠绵过,曾经与这个人互诉衷肠过……
“东子……”他忍不住的呢喃出声。
秦贺东也被这样的称呼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回想起来,这正是那天早晨林晋安喊自己的方法,大约是曾经彼此之间亲昵的称呼。明明也不算什么好听的嗓音,但这两个字却让他不禁生出了一股熟稔感,仿佛身躯比意识先一步投降了一般。但他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立刻就沉了脸色——
“我想我并不认识你,林晋安先生。”
男人冰冷的嗓音让林晋安猛的清醒了过来。
那张脸确实是熟悉的,但是他的衣服,他的面容,他的神情,却全都与当初那个东子不同。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然而只要思及他来的目的,林晋安又根本没有心思去回忆当初的种种了。他低着头喃喃了一句“对不起”,又有些沙哑的喊了一声“秦总。”
“我……来找您,是希望借一笔钱……”
“借?”男人低笑了一声,嗓音中掩饰不住那股轻蔑,“我凭什么要借你钱呢?”
“我……”林晋安觉得喉口堵塞不堪,仿佛噎住了一般。可是他的父母还在等着,医院的账户还在等着,根本不容许他此时再去羞恼。他只好低下了头,掩去了那股酸涩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把面前的男人和当初那个东子区分开来,“我母亲生了肺癌,需要肺移植……您之前失踪的时候……是和我住在一起的……”
秦贺东勾了勾唇,似乎不为所动,反而拨弄起手中的钢笔来,“我知道,不过……为什么我一走,你母亲就得了肺癌?算好的日子吗?”
刻薄甚至带着些许恶毒的话语十分轻易的就从男人的口中吐了出来,他说罢还轻笑了一声,心满意足的看着面前的青年摇晃了一下。连续多日的难眠早已让他对这个罪魁祸首充满了怨恨,此时能欺辱几分,心口便畅快几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林晋安垂着眼眸,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大概是要哭了,睫毛始终在颤抖着,但又实在是将眼帘垂的太低,让人瞧不清里头到底有没有泪水。
“不是的……就,昨天早上……刚刚确诊,我可以给您看病历……”说罢,他便要伸手去拿自己放在口袋里的诊断书。不过到这一步时,秦贺东又失了兴趣,往后一靠抵在了椅背上。
“你要多少钱?”他转了一圈手中的钢笔,目光刚刚从对方身上错开,耳边就不自觉的响起一声带着情欲的“东子”。莫名其妙的幻听令他烦躁不已,面色又不禁
', ' ')('难看了几分,不得不重新将目光挪了回去,像是打量物品一样打量起面前青年的面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渴求什么,而且也明白大约是中间消失的一年记忆在作祟。但是他就是不想那么轻易的认输,毕竟他秦贺东……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这种不男不女的货色的。
“……四十万。”林晋安梗塞的开了口,“我以后会还给您的……只要借一下就好了……”
这倒并不是很多。
四十万对于秦贺东来说,或许也只是出去住上几天的花销,但他从来都不大方,因此还凝视了一会儿面前的林晋安,轻缓的吐出了三个字:
“凭什么?”
“就以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模样,你以为我会花四十万来操你屁股底下的那张逼吗?”
林晋安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贺东会说这样的话。
他猜测过自己可能会被冷待,也幻想过东子还记得一切,像过去一样将他搂进怀里亲吻。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会嗤笑着讥讽他的身体。
他还记得第一次与东子缠绵的时候,他低泣着露出自己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羞耻之处,生怕惹了对方厌恶。然而东子却一言不发的蹲了下去,直接掰开了他的腿,含住了那一处不该有的女穴。
像是在接吻一样。
吻到林晋安终于潮吹之后,男人才抬起头来,深邃的凝视着他,沙哑的说了一句“我喜欢”。
然而现在……他却只得到了四个字。
不男不女。
最为脆弱的伤口直接被撕开了痂皮暴露在阳光之下,林晋安甚至想要转身逃跑,可是身躯刚刚摇晃了一下,他又不得不死死撑住了自己,逼迫着大脑去考虑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他以为自己是有尊严的人,但是当真的面对这一切时,他又懦弱到连他自己都唾弃的地步——
“对不起……”眼泪都蓄在了眼眶里,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而感到愤恼,还是因为物是人非而感到悲伤,“那请问……我该怎么做呢?”
林晋安终于抬起了头来。
秦贺东很想让他直接滚出办公室,但就在此时,身体又泛起了那股怪异的感觉,连安分了一上午的阴茎都开始蠢蠢欲动。他拧着眉握紧了拳,又看向面前一幅没出息模样的林晋安。办公室里无比寂静,一时间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听到自己的心口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破碎声,就像是一个玻璃杯子摔在了地上——
“我可以给你。”秦贺东将钢笔扔在了桌上,转而拿了一只烟出来,按下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我甚至可以给你母亲安排最好的医生,而你需要做的就是……”
“是……什么?”林晋安轻声呢喃着。
“你跟着我走。”
第八章
林晋安颇为忐忑的跟着秦贺东上了车。
车子是他决计坐不起的那种,连发动起来的声音都响的厉害,仿佛里面要烧坏了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后座上,甚至还不敢过分的靠在椅背上。走之前他听到秦贺东打了个电话,让人备好一系列东西过去,他虽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但看着男人有些冰冷的目光,还是本能的心慌了一瞬。
明明借到了钱,应该开心的……
他却一点都做不到。
秦贺东一直在郊区有一栋别墅,尽管之前一年多没有住,但还是有佣人日日打扫,因此也并不显得沉闷,反而十分干净敞亮。他大步走进了里面,让站在门口的林晋安颇为犹豫需不需要换双鞋子再进去。
“东子……”他又下意识的呢喃了这两个字。
到底是喊了一年多的称呼,一时半会儿要让他忘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好在秦贺东此时距离他颇远,也没听清他的低语。男人显然并不打算带他去楼上的主卧,转而拉开了一个平常并不使用的客房。当看到地上的箱子时,他满意的眯了眯眼,又转过身来去寻林晋安。
林晋安正蹲在地上,想要把自己的鞋子放在一旁。
他穿了一双拖鞋,尽管身上还是短袖衬衫和裤子,但却一下子显得家居了不少,令秦贺东又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来。他第一次喊了对方的名字,林晋安果然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一点点茫然和乖巧。他立刻站起了身,走到秦贺东的身旁,小声的问他需要做什么。
男人的眉又拧了拧。
在林晋安没有看到的地方,秦贺东的手微微伸出,似乎是打算将人搂进怀里,但不过刚刚抬起,又立刻按了回去。这种本能的动作让他极度恼火,刚刚升起的些许柔和情绪也尽数消失了个干净。林晋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一下子又变得冷漠了不少,无措的站在原地,结果就被推着肩膀进了屋里——
“你把衣服脱了。”男人低沉的开了口,“我想你应该不至于不明白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他愣了一愣。
心里其实已经预料到了,但当真的说出来时,林晋安又觉得难过的厉害,呼吸都疼了起来。他艰难的扯出了一点点微笑,缓缓的点了点头,又像是
', ' ')('老旧的收音机一样,沙哑的低喃:“知道的。”
“会灌肠吗?”秦贺东这才勾了勾唇,“我对你那张不男不女的骚逼不感兴趣,去把屁股洗干净了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踢了踢脚下的箱子。林晋安这才发现,这一箱里头全是生理盐水和灌肠用的东西。面孔瞬间涨红起来,但眼睛又猛的红了,像是要哭了一样。秦贺东有些不耐烦的抿起了唇,索性亲自把箱子拎了起来,“妈的……你不会用?”
“没……没用过……”
“……”秦贺东忽然陷入了沉默。
他的身上还带着烟味,随着微风一阵阵的飘过来。林晋安红着眼眶看他,结果就被粗暴的推着进了浴室。他本能的感到了一丝恐慌,在脱衣服时还颇为犹豫,甚至生出了直接逃跑的念头。可是一想到他的母亲,那张遍布病灶的CT图,他还是咬住了下唇,缓缓的伸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明明是熟悉的人……熟悉的面孔……
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衣衫落在了地上,露出他削瘦的上半身来。从前天夜里到今天上午,林晋安基本没吃几口东西,此时自然显得憔悴不少。站在他面前的秦贺东却并没有露出半点心疼的神色,反而像是打量货物一样上下扫视着。目光滑过对方浅粉色的乳头,他不禁眯了眯眼。
这倒是很难得。
林晋安微颤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
当着一个衣冠整齐的人的面,将自己脱的一件不剩,就算曾经彼此无比亲昵过,他也没有办法做到坦然。皮带的扣子甚至卡了一下才被抽开,他僵硬的将拉链拉开,把裤子也脱在了地上。
一双纤细的腿就此裸露。
其实,林晋安的身体很漂亮。
大约是双性人的缘故,他的身体并不像平常男人一样僵硬,反而带了一点点属于女性的柔美在里面。但是又并不过分,至少看过去还是能轻松的分辨出是男性的骨架。小腿的曲度从中上三分之一便开始回缩,一直到脚踝处最为纤细。大约是没有多少脂肪,皮肤又白皙的缘故,连底下的青色血管都隐约可怜。
秦贺东笑了一笑,意味不明。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块遮羞布,他的阴茎不大,因此连前部的弧度都格外的小,看着就让人认不出嗤笑。林晋安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其完全扯开,露出自己光溜的羞耻下体。一根毛发也无的地方实在是漂亮的很,连前面的小茎都是嫩嫩的颜色。秦贺东不禁想起了他刚醒时林晋安躺着的模样,又生出了些查看内里那张小屄的念头。
大约是粉色的……被肏得狠了,还会充血变成深红。
就像是……玫瑰花一样。
心里忍不住惊叹着,但他的面色却依旧没有半点缓和,反而还晃了晃手中的一袋生理盐水。林晋安立刻就白了白面孔,像是仓皇不安一样。尽管是夏天,浴室地上的瓷砖也还十分冰冷。但秦贺东并没有怜惜的情绪,只是沉声让人趴跪在地上。
他直接拿了一根大的针筒出来,从袋子里抽了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林晋安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低喃了一声“不要”。可是此时的男人哪里会在乎他的拒绝,直接就掰开了他的臀肉,把针筒的头部顶进了菊穴入口。
没有任何润滑和抚慰。
“啊……”瞬间的疼痛让林晋安眼泪都涌了出来。
他哪里经受过这样粗暴的侵入,但秦贺东却并不打算停下,直接就开始往里面注入生理盐水。冰冷的液体逆流进肠道,那股不适感愈发强烈。林晋安死死的握着拳,才没有让泪水不争气的从脸颊上滑落下来。而他身后的秦贺东却并不知道他在承受怎样的痛苦,反而凝视起菊穴下方翕张着的花穴来。
果然……如他所料,林晋安的女屄非常的好看。
因为没有毛发的缘故,前后连带着肉唇都十分干净,还与他的臀肉一样白皙。外阴唇并不肥厚,反而十分浅薄,嘟嘟着露出里面的内唇来。两瓣花瓣还不知道自己正被盯着,依旧小心翼翼的裹着阴蒂。而后方的屄口则因为这个姿势而完全裸露,粉粉嫩嫩的,像是还未被使用过一样。
五百毫升液体很快就打了进去。
尽管也是第一次替人灌肠,但秦贺东也知道这些东西需要留上一段时间再泄出去。他低呵着命令林晋安夹紧了屁股,又戏谑的伸手摸了两把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被灌了冰凉的水在肚子里自然不会有多么舒服,他还没多么用力,林晋安就痛苦的低喃了几声。
“不要……疼……”
“忍着。”男人冷漠的回应了一句,但却真的将手从他的小腹上挪了开来。
目光重新转移到了那张粉屄上,秦贺东眯了眯眼,又回忆起那段时常在他面前播放的舔屄画面。但他决计不可能现在还跪下来为任何一个人口交,因此只伸出了手,试探性的抚弄起花穴的外口来。
林晋安趴跪在地上都忍不住浑身一颤。
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直接就抵在了他的屄口,来来回回的抚弄着最柔软的
', ' ')('那一软粘膜。他的身体还记得对方,就算知道如今的秦贺东早已不是当初的东子,但他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情欲,从内里泌出了些许清亮的粘液。秦贺东自然看到了这几滴泌出来的水液,立刻就轻笑了起来。他半点都没有想到林晋安能这么放荡,因此索性伸手下去,用食指和中指分开花唇,一把夹住了前方的肉蒂。
“呜……嗯!”瞬间的快感让林晋安轻喘着呻吟了起来。
他的花蒂十分敏感,根本经不起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去的秦贺东从来都是将其含在口中,用舌头去顶弄罢了。屄口又吐出几滴水液,简直再淫靡羞耻不过。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光是被这样用手随意的摸了两把,就能兴奋成这个样子……
“真骚。”秦贺东低沉的开了口,“你的这张逼,比妓女还骚。”
“不……不要这样说……”
第九章
“不……不要这样说……”林晋安轻喘着趴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溢出。尽管一切都已经是事实,但他还是有些恍惚,仿佛从见面到现在,都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小腹疼的厉害,被强行打进去那么多液体当然不会好受。但他还不想当着东子的面失态,因此还死死的忍着。
如果……秦贺东还是当初那个东子,该多好。
他无神的看着地面上的瓷砖。
如果还是那个东子,男人大约会直接在办公室里就把他抱起来,不断的吻啄他的唇,再一点一点的吮去他所有的泪水,告诉他不要哭,不要怕。他曾经那么多次的与对方相拥,怀抱的温度早已深深铭记入骨。清亮的泪水滑落在地上,在瓷砖上瞬间消失不见。他终于回过神来,不得不继续直面现实。
秦贺东冷笑了一声。
他又掐了一记手中的阴蒂,不出意外的听到了一声惊愕又仓皇的叫声。臀肉猛的收紧,屄口和菊穴都肉眼可见的蠕动了一下。林晋安此时承受着来自两处的不适,几乎连趴跪的力气都要消失。他还想轻声哀求对方,结果不过刚刚呢喃了一个“不”字,男人的手指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花穴入口处。
“你还觉得自己不骚?”秦贺东的嗓音带着戏谑的笑意,“我并不记得过去失踪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不过也能回想起一些片段。”
林晋安瞬间一怔,愣愣的转过头看他。他有些想问是什么样的片段,结果男人比他先一步开了口:“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用你这张骚逼勾引了我?”
“东子……”他的神色第一次带上了凄惘,大约是有些不可置信,又大约是感到无比悲伤。那种目光让秦贺东都不禁拧起了眉,神色也更加难看了几分。林晋安本能的想要摇头否认,可一想到还在病床上的母亲……和面前这个,早已不是东子的男人。
他缓缓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明明是两情相悦下的缠绵,此时却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下贱放荡。他有些恍惚的盯着洁白的瓷砖,感觉自己肮脏的比淤泥还不如。但听到这样的答案,秦贺东显然愉悦不少,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他还不至于和林晋安详说自己都回想起的是些什么片段,只低语了一句“这还差不多”,便将手指直接没入了湿软的粉屄中。
忽然的插入让林晋安猝不及防的惊喘了一声。
男人依旧对他无任何怜惜,一下子就将整根中指没入,而他的花穴又格外的浅窄,此时趴跪在地上,一下子就顶到了深处。这还是秦贺东第一次用手触碰一张女屄,还颇为好奇的来回扣弄了几下。不属于自己的手指在内阴来回搅弄,光是泛起的异样触感就足以让他难耐的喘息不停。
不过好在已经泌出了些许水液,还不算干涩。
秦贺东虽经验不足,但到底理论尚在,来回扣弄了几下,便感觉到内里有一张格外光滑软绵的地方。他直接上去扣了几下,林晋安便疼的痛呼出声。他这才稍稍意识到自己扣到了什么地方,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子宫?”男人轻笑着问他,“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长了子宫?”
“是……是的……”林晋安卑微的承认着,“我……是有……”
“还长得挺全。”他又笑了一声,也不再用力抠挖,转而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开始缓缓的沿着宫口抚摸。此时的子宫口还紧紧闭合着,但也能抚摸到中央微微凹陷下去的小孔。它就像是一株嫩芽一般长在了阴道里,还可以来回拨弄突出来的部分。那样敏感的地方被这样亵玩,林晋安早就喘息难耐。他明明也曾经被东子肏开过内口,将整个龟头都塞进子宫里射精,但却没有哪一次,比现在的羞辱更让他感到痛苦。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他茫然的想着。
大约本就不该生出多少期待的。自他瞒下秦贺东的真实身份,自私的将人留在身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要承受这样的报应。若是当初将人送回去了,他拿着一百万的赏金,也不必为母亲的治疗费用而如此发愁。
一切,都是他自己做错了。
是他的错。
秦贺东还并不知
', ' ')('道林晋安都在想些什么。
他来来回回的将宫口抚弄了几遍,直到指腹已经记住所有的形状之后,才终于将手指从女穴里抽出,起身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起来。他还没有看着人灌肠的癖好,便索性往浴室外面走去,并且冷声吩咐林晋安自己去排掉不干净的东西。但林晋安接连两日没吃任何固体食物,顶多只在病房里陪着父母喝了两口白粥,哪里能有多少不干净。
片刻之后,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光裸着站在了秦贺东的面前。
“已经……好了。”脑袋微微垂着,眼眸也几乎被眼帘全部遮去,“还需要……做什么吗?”
秦贺东其实很希望对方再去洗一把澡。
他以前的情人,从来都是自己洗干净了再来他的床上等肏,哪里有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阴茎已经又一次勃起到胀痛,或许根本没法再等到林晋安去磨磨蹭蹭的洗干净。他想想也知道,自己以前恐怕和对方上床的时候,连一层安全套都不会有。但此时也懒得再去计较,索性就直接让人躺到了床上。
“四十万我会让人直接打到你医院的账户上,”他伸手扯开了领带,半眯着眼俯下身去,凝视着仓皇不安的林晋安,“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住在这里,给我操,知道了吗?”
“可……可我还有工作……”林晋安结结巴巴的张了口,“我晚上还要去值班……”
“辞掉。”秦贺东猛的皱起了眉,脸上满是被反驳的不悦,“再给你十万,五十万!”
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但却已经足以让林晋安哑然。
手无力的坠在了床单上,他甚至都没有想到一切会这样的突然。这一份工作虽然收入普通,但对于他来说,也是辛苦努力才换来的岗位。他本以为自己会在这家医院里工作至少十年,等到职称和经验都足够的时候,再回到老家去……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秦贺东自然不会去关注他的情绪变化,直接就扯开了自己的拉链,掏出了已经坚挺无比的阴茎。双腿被推开,整个会阴都光裸着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之下。林晋安羞耻的想哭,结果便被对方的拇指按在了菊穴上。
男人凝视着他不断蠕动的花穴,不禁轻笑出声。
“你以为我会来肏你这张逼?”因为那些梦境的缘故,他对这张畸形的骚穴充满了厌恶,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了林晋安的臀肉上,“我再给你二十万,顺便把你这张骚逼也缝起来怎么样?”
“不……不要……”身下的青年被他吓了一跳,满目都是仓皇和恐惧,“不要……不要这样……”
“这可由不得你。”他低沉的呢喃了一句,随后也无任何前戏,直接就将龟头抵在了菊穴入口,提胯开始侵犯那张紧闭着的粉穴。菊穴刚刚被灌过肠,内里连肠液都被全部洗去,有没有任何抚慰和润滑,自然半点粘液都没有。此时直接被阴茎抵着要进入,顿时就疼的让林晋安的脚尖都死死的绷紧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做爱会这样疼,连第一次和东子上床的时候也不曾这样疼过。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下,再尽数滑落在床单上。
“疼……东子……不要,你轻一点……”他带着哭腔哀求着。
可是秦贺东怎么可能怜惜。
“东子”这样亲昵的称呼已经足以让他感到不悦,同时阴茎还没肏进菊穴里,更是让他烦躁不已。男人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甩在了青年白皙的臀上,又一次印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他打得力道极大,林晋安根本无法承受,立刻就痛呼出声。而就在此时,阴茎也猛的顶入了穴口,终于肏进了温热的穴道里。
撕裂般的疼痛让林晋安直抽冷气。
他没出息的淌下了泪水,但还不肯哭出声来,便死死的咬着下唇,压抑着喉口的哽咽。菊穴大约是撕裂了,因为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在流淌。一下子肏进这样干涩紧致的肠道,秦贺东显然也并不算多么舒服,拧着眉低骂了一句“操”。
但客房里又根本不会备着任何润滑液。
他其实大可以直接不管不顾的肏干起来,索性让鲜血把整个肠道润滑。然而凝视着身下林晋安满是泪水的面孔,他又无端的生出了厌烦的情绪来,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将阴茎又拔了出来,转而伸手下去开始抚弄他所厌恶的女穴。菊口果真是撕裂了一点,血液都弄湿了床单。这还是秦贺东第一次在床上把人给弄出血来,不禁拧着眉又骂了一句“操”。
“你出来卖屁股都不做准备的吗?!”男人有些恼火的抚弄着前面的女屄,“妈的……还要我帮你弄。你他妈应该庆幸我没有操死人的习惯。”
“对……对不起……”林晋安小声的抽噎着,“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下贱的厉害,明明从相遇开始便从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好脸色,但此时被抚弄着女穴,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泛起了阵阵快感。黏腻的水液开始缓缓的从屄口里涌出,刚好滑落到后方,濡湿了微张着的菊口。秦贺东又低骂了一句“真骚”,随后便将
', ' ')('两指猛的插入了他的花穴里,开始快速的用手进行侵犯。
“呜……啊……慢点……慢点……”林晋安不敢再喊“东子”这两个字,只能含着泪哀求对方不要那么粗暴。快感又急又猛的从他的下身传来,连阴茎都有了勃起之势。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下贱,羞耻的连眼睛都不肯再睁开。而双腿却被男人死死的掰开到最大,不得不裸露着畸形的会阴。
他没有睾丸。
一根阴茎就像是嫩芽一样挺立在小腹前,而花穴里已经被抽插到水意涟涟。男人的手指又不断的在内里抠挖,泛起的酸麻让他都忍不住发出了轻喘。若是再温柔一些,林晋安肯定要沉湎于这场性爱,乖顺的将自己的两个穴口都掰开给对方侵犯。然而秦贺东并不会这么耐心——
他飞快的用手指在女穴里肏干了百来下,还狠狠的扣弄着内里的宫口,不过片刻就让身下的人哆嗦着屁股开始潮吹起来。
林晋安并非未经人事,他的身体早已被当初的东子肏弄到敏感不堪。而就算现在他的东子已经消失不见,面前的秦贺东也到底还是那一个人……
他的身体,已经深深的记住了这个人。
清亮的水液像是水龙头失去了阀门一般,汩汩的往外喷射着,甚至将男人的袖口、衣服都弄脏了不少。林晋安大口喘息着,满目都是羞耻的神情,都不敢再直视对方的面孔。而秦贺东则终于将手从湿漉漉的女穴里抽了出来,又来回在屄口上摸了几把水液,开始往菊穴入口上抚弄。
“我不会操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骚逼。”他颇有些冷漠,但唇角却微微勾着,“你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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