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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林晋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他被秦贺东抱在怀里,岔开着双腿给对方扣弄自己的女穴,眼帘则垂着,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温暖的水裹着他的身体,让他终于有了些许放松。而终于吃饱了的男人也不再说什么,反而连动作都轻柔了下来。

秦贺东正拧着眉抠挖着他的女屄。

他有些惊愕一次流产竟然能有这么多血出来,将整个浴缸都染红了还有。一向没什么耐心的男人自然很快就烦躁起来,然而看着怀里林晋安苍白无比的面孔,他的心脏又猛的刺痛了一瞬,疼到甚至无法呼吸。他就抿着唇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对方的下身,一直到不再有血丝之后,才将人抱起裹进了浴袍里。

林晋安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他实在是太虚弱,又太过疲惫,精神上也无力再承受任何的痛楚和威胁,便只能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主卧的床单和地面已经狼藉不堪,秦贺东刚刚抱着人走出去一步,便立刻皱紧了眉头。他又将目光挪到了怀里削瘦的林晋安身上,竟难得的生出了些许愧疚的情绪。

他抱着人去了次卧。

室内的空调一向打的很低,但这一次,男人却摸了摸林晋安的身体,将温度打高了几分。心里泛起的复杂的情绪他此时并不想去探究,便只凝视了一会儿林晋安的面孔,同他一道躺了下来。青年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在被包入怀中的时候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秦贺东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情绪——他应该是满意这样的乖顺的,然而却又忍不住拧眉。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晋安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他的身上有些冷,大约是失血后的反应,就算关了灯,肤色也泛着惨白,看上去着实有些令人心疼。但一想到那个可能会变成威胁的胚胎,秦贺东又丝毫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正思索着该如何稍稍补偿一下怀里的青年,眼帘却不自觉的拉拢了下来,一道陷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次,他却没有再梦到任何彼此缠绵的场景。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对他低吼怒骂,但他听不真切,便也没有理会,直接往白蒙蒙的云雾中走去。怒骂的声音果然消失在了身后,他松了一口气,却见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是林晋安。

他就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眼眸里含着泪,却并不肯说话。秦贺东下意识的往前走去,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然而林晋安却摇了摇头,将手坚定的抽了出来。

“你不是我的东子。”

他说罢,男人便猛的睁开了眼。

天色已亮,甚至能够听到窗外鸟雀的叽喳声。秦贺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躺在他身旁的林晋安还疲惫的昏睡着,显然流产让他的身体颇有些受罪。男人伸手过去摸了摸青年额头的温度,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对方并没有任何体温异常之后才坐起了身。

“妈的……”他低喃了一句,掀开被子下了床。

或许是那个古怪的梦的缘故,秦贺东此时一看到林晋安的脸,便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他像是这才有了些属于正常人的情绪一般感到了些许愧疚——毕竟对方昨天刚刚流产,他却依旧压着人强奸了一番。床上的林晋安抖了抖睫毛,似乎睡得并不踏实。男人也不愿再打扰他,便直接大步出了卧房,开始给专门送早餐的佣人拨打电话。

林晋安是被小腹的不适弄醒的。

昨夜秦贺东在他身体里泄了那么多尿水,又霸道的用软木塞堵住,全都蓄在了肠道里。若非过于疲惫,林晋安恐怕一夜都无法入眠。他蜷缩着抚住了自己的小腹,一睁眼便咳嗽起来,又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撑起。昨日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他的大脑,他头疼的厉害,但又不愿去回忆那些事情,便狠狠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一步步的朝卫生间走去。

然而在看到马桶的那一瞬,他的身体就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那个还没有在他身体里存活多少天的胚胎被流水冲进下水道的场景又一次在眼前浮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还带着从身体内部泛起的干呕和恶心。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了地上,而门外刚刚挂掉电话的秦贺东则眉头一拧,立刻大步回了次卧。

“林晋安?!”他低吼了一声,在扫视一圈后立刻进了浴室。

林晋安正趴伏在地上干呕,正如他昨天所做的那样。秦贺东沉着脸上前,直接就将人从身后抱了起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许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林晋安咳嗽的更加剧烈,甚至连喉咙里都有了血腥气。他哆嗦着要推开对方,然而却被男人结实的胳膊牢牢的圈在了怀里——

“你怎么了?!”

“别碰我……别碰我……”他的唇瓣还在难受的颤抖着,胸膛更是起伏剧烈。双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却已经死死的捏紧,努力的推搡着对方。可是他怎么可能逃开男人的怀抱,反而在挣扎之下被搂的更紧。

“你到底怎么了?!”秦贺东的面色难看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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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出冰来。

但他其实并不打算斥责对方,然而这张可怖的面孔却足以让林晋安害怕到全身僵硬。青年像是一下子被定住了一般,动都不敢再动一下,连咳嗽都瞬间消失不见。泪水缓缓的从眼眶里溢出,他像是被吓得狠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的开口道:

“肚子难受。”

“怎么……”男人下意识的就要问是怎么回事,然而想到自己昨夜做的事情,忽然唇瓣一抿,伸手下去掀开了林晋安身上的睡袍。大掌毫不客气的插进了两瓣臀肉之间,立刻就抚到了那一处还夹着软木塞的地方——

“操!”明明是自己干的事情,但他却骂了一句脏话,“你夹紧了,我把它拔出来。”

“嗯……”林晋安小声应了一句。

他被抱着放到了马桶上,泄出了那些在他肚子里呆了一晚上的精液和尿水,随后又被秦贺东拖着站了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了水池边上,拉开了一旁的柜子。

“你快点洗漱,马上下来吃早饭。”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在楼下等你。”

林晋安没有看他,只伸手去拿了洗漱用具。

秦贺东许是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直接就下了楼去。当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时,林晋安才像是松懈下来一般,疲软的将手撑在了水池边上。他安静的哭了一会儿,连喘息和哽咽都没有,只是淌下了些许泪水。但很快就抬起胳膊抹去了那些泪,开始顺从的接水洗漱。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孩子。

不可以再失去母亲。

负责送早餐的佣人很快就将秦贺东在电话里点名要求的东西一一买好,并加急送了过来。男人正坐在桌边看着报纸,他抬眸看了一眼佣人,又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楼上没下来的林晋安,忽然心情又糟糕了几分,冷着声让对方把餐盒都摆放在了桌上。佣人不敢多言,放好之后便离开了,安静的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林晋安才终于下了楼。

他不想再继续只披着一件睡袍,连屁股都是光裸着的,便找了好一会儿衣服。好在次卧里有提供一次性的内裤和几件衬衫裤子,虽不是他的尺码,但把袖口和裤管卷上去一些也能穿。不过衣服到底宽大,连领口都露出了锁骨。他又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西裤,便显得格外瘦弱纤细,仿佛风一吹便能倒过去一般。

秦贺东愣了一愣。

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又在充血,仿佛时时刻刻都能对面前这个人发情一般。而林晋安瞧不见他的裤裆,只安静的下了楼,微抿着唇走到了桌边。男人掩去了自己眸中的情绪,又一次露出了冷凝的神情。

“你把这碗汤喝了。”他指了指正放在林晋安面前的枸杞红枣桂圆银耳汤,“别的随便你,但这碗汤必须喝掉,知道了吗?”

“……嗯。”

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说其实很不喜欢喝这种粘稠甜腻的汤,也没有资格开口说“不”。林晋安低下头去,顺从的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银耳送入口中。秦贺东看了他一会儿,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但他并不打算让人连早饭都吃不好,便也拿起了筷子,开始用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彼此都没有说话。

林晋安还记得以前自己和东子一起吃饭,男人总是会等着他先吃上几口,再将其余他并不怎么喜欢的菜吃掉。若是刚好买了一只烧鸡回来,他的碗里甚至会被送上一个已经啃掉了鸡皮的鸡腿。他有的时候没什么胃口,米饭只吃了一半,东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接过去,将剩下来的饭菜全都卷携一空。

可是现在……

他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面前斯文又优雅的男人。

秦贺东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连咀嚼的动作都微微一顿。他还以为林晋安是想要尝些别的东西,眉头一拧后便放下了筷子,将桌上的几个餐盒都往他面前推了推。

“又不是不给你吃,自己夹。”

“……嗯。”他又低下了头去。

一直到早餐用罢,两人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而今天刚好又是周六,秦贺东并不用去公司上班。他翻了几下手机,迅速的处理了一下昨天积压下来的事务,而林晋安则起了身,朝昨天最开始呆的客房里走去。

他再回来时,手里还拿着四盒药。

秦贺东不免疑惑,而林晋安却依旧记得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先拆了一粒避孕药出来,当着男人的面咽了下去,随后又吃了一粒奥美拉唑,好让难受的胃舒服一些。

“我吃了。”他终于开了口,嗓音轻的仿佛一阵风,“你不用再担心了。”

“你……”秦贺东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吃的是什么。分明是他自己昨天要求的事情,但此时看着林晋安平淡的告诉他不用担心怀孕时,心口又刺痛了一瞬。他这才想起昨天林晋安所说的那句短效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忽而皱了皱眉。

“你知道就好。”他抿起了唇,却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虚。

林晋安依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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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看你父母么。”彼此之间实在是有些沉默,倒是秦贺东忍不住开了口。他的中指轻轻踱着桌面,在偌大的客厅里敲出一下一下的声音,“你想去吗?”

“可以吗?”他终于抬起了眼眸。

“当然可以。”男人笑了一声,但目光却凝视着林晋安衣领里露出来的纤细锁骨,“你过来,把我含射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直接掀开了自己的睡袍,伸手将内裤里勃起的阴茎掏了出来。林晋安呼吸滞了滞,眼眸中有一瞬泛起了水光,但下一秒又低垂了下去。他仿佛连抵抗都不会了一般,乖顺的就走了过去,在男人的面前缓缓的跪了下来。然后张开口,用双手握住根部,轻轻的含住了炙热的龟头。

秦贺东餍足的低叹了一声。

他只要低下头来,便能看到林晋安正吮着他的阴茎,努力的用舌头舔舐着龟头的模样。而锁骨在这样的姿势下更加清晰的暴露着,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纹上去一只蝴蝶。尽管林晋安的口技并不怎么好,但他依旧感到了无比的舒适,不禁伸手按在了对方的发丝之间。林晋安被迫又含了一些进去,闷声咳了几下,但在平稳呼吸之后,又乖顺下来,继续为他进行口交。

就在此时,男人的电话响了。

他自然是听到了这阵铃声,然而此时的姿势根本不允许他抬头去看,因而只能继续被按着脑袋吞吃对方粗大的有些过分的阴茎。而秦贺东在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却立刻接起了电话。

“喂?”

“贺东哥。”手机尽管没开外放,但林晋安依旧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那也是个男性,不过嗓音却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一样,“你那边怎么样了?前几天我不敢来打扰你,就怕你太忙了。”

“小亦……”秦贺东开了口,声音却并不那么冰冷,反而放柔了不少。这不禁让林晋安以为是东子回来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被对方猛的按着,不得不又吞吃了一截阴茎下去。过分粗长的阴茎插在他的口中,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然而又被堵住了所有的口腔,只能闷声咳嗽了几下。眼泪生理性的涌出了些许,而秦贺东却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笑了笑,“没事,哥哥这边已经不忙了。”

“那就好,”顾亦也忍不住笑了笑,“贺东哥,你都不知道之前一年我有多担心你。二舅太坏了,都不让大家去找你,我好不容易发了个寻人的消息,结果没一天时间就被全撤了。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还好我不信。”

“嗯,谢谢你。”秦贺东又笑了笑,另一只手掌却按在林晋安的脑袋上,似乎是打算将阴茎插进喉管之后。林晋安果然难受的摇晃起脑袋来,呜咽着表示自己不想要这样。然而按在他头上的手却力道更大了一些,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那我可以来找你玩吗?我好想你呀,我这边也可无聊了。”电话的那一边还在说着,“对了,贺东哥,你那儿是什么声音?你在哪儿啊?”

“我在家里,你来好了。”男人耐心的说着,“没事,是佣人在干活。”

他说罢便冷瞥了一眼身下的林晋安,又抬脚踩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林晋安瞬间僵住,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阴茎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里,难受的令他的胃都翻江倒海起来。而他的发丝又被秦贺东毫不怜惜的拽住,开始被迫前后抽插起来。

浓密的阴毛扎在他的脸上,他又忍不住要干呕了。

“哦……”那边听不到声音,还真以为是佣人的缘故,便喜悦的应了声,“那好,我这就准备过来,贺东哥你等我啊。刚好这周末我也没什么课,我在你那儿住一天好吗?”

“当然可以,你随时都可以来,哥哥一定会陪你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彼此之间都笑声不断。而在电话下方,林晋安却被拽着头发来回为男人口交着。他的喉咙疼的厉害,而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在挂了电话之后索性按住了他的脑袋,直接顶胯在那张嘴里抽插起来。他其实也只肏了一两分钟而已,然而对于林晋安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充满了腥气的黏腻精液尽数射在了对方的口中。

阴茎一颤一颤的在射精,而林晋安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精液射进了食管里。他的眼泪又一次滑了下来,甚至在对方抽出阴茎之后,也依旧没有止住。而秦贺东则不满于他先前的吵闹,原本的些许怜惜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晋安,忽然低笑了一声,又扶起了自己的阴茎。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东西吗?”

林晋安颤抖了一瞬,没有吭声。

“你是马桶。”

他又一次打开了马眼,但射出的却不是精液,而是炙热又激烈的尿水。此时刚好对着林晋安的面孔,十分轻易的便弄脏了他的脸。青年下意识的躲了躲,然而男人却又一次开了口:

“再躲我就插到你嘴里尿!”

他不敢动了。

带着腥气的、肮脏的尿液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将发丝都弄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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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水顺着脖子往下,缓缓的流淌到了锁骨上,又滑过他的乳尖。秦贺东始终在对着他的脸排尿,当尿液终于排尽之后,才抽了一张纸巾过来,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龟头,重新放回了内裤之中。

“好了,你去看你父母吧。”他微笑了一下,“看完了记得回来。”

第十四章

既然家里来了客人,那狼藉的卧室定然要清理一番。秦贺东起身便去喊佣人过来清洗更换床单被套,又要求把次卧完完全全的打扫一遍,以提供给即将到来的表弟。林晋安在地上又跪了一会儿,像是僵住了一样。他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恶心,胸膛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唇瓣上还沾着男人的尿水,他又咳嗽了几下,极为狼狈的低着头让那些水液滴落到了地上。

没有人在乎他。

就算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林晋安还是垂下了眼眸。

尽管才一天而已,但遭受的一切已经让他几乎身心崩溃。他甚至隐约的产生了些许自杀的念头,大抵死了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了。然而只要想到还在医院里躺着的母亲,他又忍不住落下了泪来,踉跄的从地上爬起。

他还要去看父亲和母亲。

林晋安一步一步的走去了客房,连动作都带着些许迟缓和僵硬。这让站在楼上打电话的秦贺东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进了浴室里,连衣服都忘记了脱,直接就打开了花洒,让冰冷的水从头上洒下。身躯似乎连站住的力气都被尽数夺走,他撑着墙壁,也感觉不到冰冷,反而断断续续的开始干呕起来。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尽数被他呕出,还包含那一股股浓白色的精液。

直到此时,他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身体已经完全被冷水打湿,那股肮脏的气息并闻不到多少。但林晋安还是脱掉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按了一些洗发露和沐浴露在身上。他像是患了洁癖症的病人一样,来来回回的清洗着自己的全身,就算已经满是洗浴用品的香气时也不肯停。面孔是他洗的最多的地方,几乎用掉了一整块肥皂。他也伸手下去扣弄自己的菊口,然而手指到底太过短窄,无法将昨夜被羞辱过的地方全都洗净。

好在秦贺东在玩够了之后便放过了他。

男人并没有再来打扰,这让林晋安颇为松了一口气。他又拉开衣柜,拿了一套并不合身的衣服穿上,仔细的将袖口和裤管卷好。随后又拿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安静的出了门。他并没有注意到来自楼上那股探究的目光,但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打车回了医院,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账户上的钱。

秦贺东确实已经将五十万打进了他父母的账户里,确认这一点之后,林晋安才上了楼,去见了正在病房里休息的父亲和母亲。虽彼此之间感情不算亲密,但面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两位长辈还是露出了有些亲切的笑容,立刻就将他迎了进去。一旁的桌上还放着剩下来的早餐,他母亲立刻就询问起有没有吃早饭来。

“嗯……妈,我吃过了。”林晋安笑了笑,不敢接那个馒头,“我们急诊夜班都是有早餐送的,一包牛奶一个鸡蛋两个肉包子呢。”

他生怕自己吃一口下去,就忍不住再呕出来。

“哦哦,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啦,妈感觉你都瘦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明明大夏天,应该都挺热的,林晋安的脸颊却冰冷的像是刚刚从凉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被儿子所说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没事的,妈,我问过医生了,咱们只要做一个移植手术就能好了。肺源那边没问题,手术资金医院里会帮我消掉一部分,我这几年手头攒了点钱,之前有去炒股翻了几倍,怎么算都够的。”他微笑着安慰着两位老人,“您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知道了吗?现在医疗技术进步,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好……好,你们那个主任医生都已经和我说过了,妈会好好配合治疗的,你不要担心啊。”她已经听了不少来自医生的安抚,此时和丈夫情绪都格外的好,脸上都满是笑容,半点不像生重病来医院的病人。

一家三口又说了一会儿话,差不多到中午护工来送饭的时候,林晋安才和父母告了别,下楼去办公室里找了主任。

“钱那边都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能动手术?”他如今在乎的只有这一件事,毕竟继续拖下去,等肿瘤扩散到其他部位,那就算是换肺也不能挽回母亲的生命。主任有些惊愕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想到哪里去,只当林晋安是找到了什么关系,“已经都安排好了,下周五就能给你母亲做手术。”

“好的,谢谢。”他终于露出了一抹真情实意的笑容,小跑着去了自己的科室,同主任申请了至少三个月的休假。

科室主任大抵也是得了打点,倒也没有问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阻拦,只是拍着林晋安的肩膀,表示这里随时等他回来。林晋安心里感激,还并未料到自己这一别将是永别,走之前还均和同事打了个招呼。他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不少,又看了一眼时间,直接回了出租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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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几件衣服收拾了一下,也免得被秦贺东羞辱完了之后连衣服都没得穿。当最后离开之前,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衣架上的那条围巾上——

是东子买给他的那一条。

林晋安顿了一顿,慢慢的走了过去,将其拿了下来。

尽管已经许久没有带过,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东子掌心的温度。他忽然觉得鼻根有些发酸,轻轻的低下头,将脸贴了上去。仿佛又回到的当时,男人温柔的将这条围巾带在他的脖子上,他们毫无顾忌的接吻缠绵,一直做到床单都被他潮吹出来的水液弄到狼藉之后才堪堪停歇。

然而,时不我待。

林晋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了头。

他到底还是将这条围巾也放进了背包里,随后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接近两点,他知道那个宅子里肯定不会有他的那一份午饭,便又去了一趟超市,简单的买了几个菜。尽管一顿是吃不了这么多东西的,但林晋安还是多备了一些,打算放在厨房的冰箱里。这样就算饿了,也能够自己去做一些饭吃,而不是等着秦贺东赏赐。

他回了那一处豪宅。

或许是小区安保太好,秦贺东甚至都没有关上大门。林晋安直接就进了屋里,乖乖的换下了自己的鞋子。他先去客房将自己装满了衣服的背包放好,随后又打算去厨房蒸饭做菜。而就在此时,楼上却传来了一阵可以称得上是美妙的钢琴声——

是《卡农》。

他拎着手里的塑料袋愣在了原地,有些恍惚的回忆起当初和东子走进一家乐器店时,对方坐下来随手探出的惊鸿乐曲。明知道此时的秦贺东早已不是那个东子,但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上了台阶,仿佛能够自欺欺人一般。林晋安的脚步声很轻,慢慢的就站到了琴房的门口。而里面的音乐还在不断传来,刚好弹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谁?”一个令他有些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琴声骤然停止,而门也瞬间被拉开。他刚刚惊慌的后退了一步,一个比他稍稍矮一些,但面孔要精致秀气不少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面前。林晋安茫然的眨了眨眼,慢慢的将目光往后方挪去——果然,秦贺东正坐在琴椅上,面色不虞的看着他。

“贺东哥,这是谁啊?”顾亦笑了起来,“怎么手里还拎着菜啊。”

男人站了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林晋安,让他几乎忍不住要转身跑开。然而双腿却又像是被定在了地上,只能继续僵硬的站着。当顾亦转头去看他时,秦贺东又瞬间放松了神情,微笑着摸了一下表弟的头。

“是佣人,来做饭的。”

“哦……怎么这个点来做饭啊。”顾亦有些奇怪,又瞧了几眼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像佣人的年轻男人,不再说话了。他回了一旁的椅子上,而秦贺东则出了门,轻轻的将门掩。

他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但许是顾忌着里面的表弟,还压低了嗓音,“你这两天一个字都不准乱说,就当一个做饭的佣人,知道了吗?”

林晋安垂下了眼眸。

他知道自己应该答应,然后再下楼去,学着佣人一样做饭烧菜,再乖乖的回客房里假装一个死人。然而许是那股不甘催促着他开了口,他轻声问了一句:

“他是谁?你……弹琴给他听。”

“怎么,你难道也想听?”秦贺东低笑了起来。

“……是。”

林晋安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承认。

他就低着头,连眼眸都微垂着,然而拎着塑料袋的手却在微微的发颤。男人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又恶劣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做梦了。”

说罢,他就重新进了琴房,还将门锁带上,似乎是不希望林晋安再进来打扰。里面又一次传来曼妙的琴声,而林晋安则站在门口,迟缓的抬手擦了一下眼泪。他顺从的下了楼,像个佣人一样洗菜烧饭,仿佛忘了自己正饿着肚子一般。楼上的琴声一直响了一整个下午,他独自盛了一碗干米饭,有些麻木的咽了下去。

晚餐时,秦贺东带着顾亦一起坐在餐桌边。

林晋安果真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自己拿任何餐具,只将菜都端上桌之后便回了客房里,仿佛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顾亦尝了几口菜,忍不住夸奖对方的佣人请的好,做家常菜颇有技巧。男人本在心里嗤笑,然而当一同尝了几口之后,却忽然垂下了眼眸。

他明明吃过无数顶级餐厅的饭菜,然而却都没有这一顿更加让他合心。这股味道仿佛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了他的骨髓之中,只要一尝到就根本无法忘却。

到底……是为什么?

秦贺东拧起了眉头,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顾亦的身体并不好,一吃完就累了。他送人去了次卧,又独自处理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家里有客人在,他当然不可能像昨天一样放肆,然而当冲完澡躺在床上时,男人还是反转难眠。

虽然才相处了一天,但是秦贺东发现,他的身体无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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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对方。

甚至连短暂的分别都会令他焦虑,就算明知道那个人在楼下,根本不可能跑去别的地方。血液在不安的沸腾,他死死的拧着眉,起身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才九点而已。

也不知道林晋安睡了没有。

若顾亦没有来,或许此时他早就压着人在床上肏干,将对方肏到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话。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对方粉色的软穴和两粒漂亮的乳珠,秦贺东呼吸一滞,竟又一次勃起了阴茎。他忽然有些恼火,想去质问林晋安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然而就在此时,那个小小的胚胎又闯入了他的大脑之中。

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粗重喘息,片刻后,他翻身下床,拉开了一旁的柜子——

里面放满了药。

若是一个精神科的医生过来,那定能一眼看出这些药都是用来治疗狂躁症的。秦贺东死死的绷着脸,满目都是对这些药物的仇视,然而许是那个胚胎令他终于感到了些许愧疚,他狠狠的拆了几盒,扣出几粒药吃了下去。随后,男人长呼了一口气,缓缓的坐在了床边,躺下。

他陷入了睡眠之中。

屋里甚至连灯都没有关,男人皱着眉躺在床上,安静的睡了将近一刻钟。然而瞬间,他又睁开了眼睛,像是根本没有睡这一觉一般。秦贺东的面色有些难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立刻就起身出了门,下楼去找林晋安。

林晋安正坐在床上。

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洗完澡之后就穿着睡衣开始坐着发呆,连手机都没怎么看。当房门被拉开时,他本能的紧张了一瞬,惊恐又茫然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秦贺东。他以为今晚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然而男人却直接关了门走了进来。

“晋安……”秦贺东深吸了一口气。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对方解释这一切,只能死死的握紧了拳,努力的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来,“你吃饭了吗?”

青年的呼吸顿了顿,面色更加苍白了些许。

“嗯……吃了。”

“那就好。”男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你一个人在做什么?”

他走到林晋安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自然半点都不会客气。然而忽然拉进的距离却让林晋安浑身都紧张起来,差一点就要往后倒去。他咬了咬下唇,轻声回答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发呆而已。

可是这个答案却让男人皱起了眉头。

他的神情颇为复杂,但很快又染上了浓浓的愧疚情绪,仿佛极度悲伤一般。双手伸出,他轻轻的将人揽在了怀里,略有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气。

“晋安……对不起……”

青年微微的发着颤,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贺东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掩去了神情,只紧紧的搂着怀里的林晋安,深深的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仿佛方才那一句“对不起”只是幻听,他来回抚摸着爱人的脊背,轻轻的吻啄着对方的脸颊,又沙哑的呢喃了一句“晋安”。

“你……”林晋安微微哆嗦着,“是来肏我的吗?”

他想不到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皱,然而此时却只能低沉的“嗯”了一声。怀里的青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几乎麻木的伸手下去,开始解着自己的纽扣。内里纤细的脖颈裸露来。男人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上面,几乎要把他的皮肤都灼伤。他死死的咬着下唇,缓缓的将整个睡衣都解开脱下,放到了床头边上。

“你瘦了。”秦贺东低沉的开了口,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

林晋安迷蒙的抬起了头。

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仿佛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那个秦贺东,而是他的东子一样。不过他也不可能再抱着这样可笑的念头,只愣了一瞬便低下头去,准备继续脱掉自己的裤子。

可就在此时,秦贺东却靠了上来,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他。

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再那么粗暴,反而凑上去轻轻的吻了吻林晋安的唇角。这让青年有些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僵在了原地。而男人似乎是觉得这瓣软唇的味道不错,复而又轻轻的吻了吻。

他被搂着腰,压在了床单上。

突然的温柔并没有让林晋安放松下来,反而紧张的额头上都溢出了汗水。他死死的抓紧了床单,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秦贺东却十分耐心的继续吻啄着那两瓣软唇,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含在口中吮吸。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对方的身上,带着些许宠溺,又带着些许愧疚。

“林晋安,你还想要什么?”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对方的脸颊,嗓音温柔的仿佛已经相恋许久。

“我……什么都不需要了。”青年颤了一颤,垂眸下去,不敢与对方对视,“谢谢您,秦总。”

秦贺东没有说话。

他似乎有些悲伤,但很快又掩去了那抹情绪,重新开始亲吻怀里的爱人。仿佛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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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般,他虽没有东子那般粘人宠溺,然而至少此时也能算得上一个正常的模样。林晋安无措的被他按着亲吻,甚至不得不伸出舌头与男人接吻起来。睡裤被拉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秦贺东伸手下去来来回回的揉弄起花蒂和屄口,他仿佛对这一处极为感兴趣,甚至还伸手进去扣弄了几下,一直到将内里都弄湿了之后,才低下头去,爬到了下方的位置。

随后,含了上去。

突然被吮住了女穴,林晋安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惊愕又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对自己做出这种事的会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昨天才说过绝对不会用他的这一处,然而此时却伸出舌头来来回回的舔舐着,仿佛根本不嫌弃一般。当被舌头挑逗花蒂时,他忍不住低喘了几声,羞耻的咬住了牙关。而男人却将舌头卷起,轻轻的往屄口里探了一些。

他耐心的舔舐着,一直到人潮吹了之后才堪堪放开。

这一场情事无半点粗暴,反而温柔的像是当初一般。林晋安恍惚的哆嗦着屁股,当阴茎抵在屄口时,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反抗。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插进这一处来。然而他也根本没有问的资格,只能喘息着抬起双腿,张开女屄给对方肏罢了。粗大的阴茎没入了穴中,这一处太久没有被使用过,窄小的女穴甚至感到了些许的疼痛。他蹙紧了眉头,轻轻的喘息了几声,而秦贺东则立刻俯下身来,像是安抚一样吻了吻他的眉心。

“声音小一点。”

他不想惹来了楼上的顾亦。

唇齿被吻住,与此同时,阴茎也没入了穴中。窄小的甬道被撑开,当龟头顶撞在子宫口时,他呜咽着落下了眼泪。秦贺东轻轻的与他接吻,同时又抬起手,拂去了那些温热的泪意。他撑着床单开始肏干起内里的嫩屄来,甚至都不舍得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的身上。。层层叠叠的软肉紧紧的吮着他的龟头,比肠道更加让他舒适万分。而每次顶的深了,那张微张着的子宫口便要轻轻的含住他的马眼,羞怯又甜美。

像是身下的人一样。

他想要肏进子宫里。

他一边吻着林晋安,一边又霸道的按住了他的手,逼迫着对方和自己十指相扣,这样全部的占有让他终于产生了些许愉悦,腰胯上肏干嫩屄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林晋安呜咽着落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下贱到这个地步。明明昨天才被迫失去一个孩子,今天却张开了大腿继续接纳对方的羞辱……

而且,他还舒服的又想潮吹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当男人察觉时,还被一一吮去,仿佛彼此是最最亲密的恋人一般。他轻轻的哭泣着,每当阴茎顶在宫口时,便要呜咽着咬紧下唇。而身上的秦贺东还在凝视着他,目光深邃的令他根本瞧不明白。他的屁股都被肏干到扁平下去,而女穴里则被操弄的水意涟涟,不断的涌出黏腻的淫液来。

“晋安……”男人沙哑的低喃了一声,用龟头撬开了紧闭的宫口。

当终于回到这个温暖紧致的地方时,他都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而身下的林晋安更是哆嗦的厉害,立刻就开始潮吹起来。他恍惚的瞧着身上的面孔,忽然有了一种对方就是东子的错觉。所有的紧张和抵抗瞬间消失不见,他又无声哽咽了几下,伸手搂了上去。

回答他的是阴茎狠狠的顶入。

小小的器官被龟头塞满,然而昨天才刚刚流产过,林晋安立刻就疼的蹙起了眉头,还小小的呻吟了一声。秦贺东无比怜惜的凑上去吻他,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又低喃了一句“对不起”。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单方面的讨好,他来来回回的吻着怀里的青年,一直到对方的脸颊都泛起红晕之后才稍稍加了些力道。粗大的阴茎深深的埋入在屄穴里,来回拉扯时甚至还带了些许白沫。

“乖……”他无声的开了口,“你等我,等我回来。”

“唔……”林晋安闭上了眼,哆嗦着屁股开始又一次潮喷。

清亮的水液汩汩的从粉色的女穴里淌出,尽数润湿了龟头,又弄脏了干净的床单。他想要大声喘息,而唇齿又被吻住,只能呜咽着闷哼罢了。秦贺东一直等他高潮完了之后才轻轻的又顶了几下。他并没有过分欺负怀里的爱人,只将快感累积了些许后便打开精关,开始在子宫里重新射精起来。

再为我怀一个孩子吧……这一次,一定能生下来的。

他想着,又吻了吻怀里的爱人。

第十五章

过分的性爱让林晋安最后直接就昏睡了过去,躺在男人的怀里,哆嗦着腿根子发颤。他睡得并不怎么安稳,还不停的有眼泪滑下来,但尽数被秦贺东吻去,又抱着去了浴室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了身体。他被擦干裹好放进了被子里,揪着一点点被角蜷缩着睡了。而秦贺东却没有立刻上床,转而走到了柜子边上,将那盒打胎药和避孕药尽数用拳捏烂,打开窗户扔到了外面的草丛里。

他的面色很沉,与白天时无半点区别,但在看到林晋安时,却温柔宠溺到了极致。林晋安依旧不怎么安稳,睡着都仿佛下一秒就能醒来。男人坐在他身边,沙哑的低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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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晋安”,随后又垂下了眼眸,轻声道:

“你等我……等我把病治好,等我完全醒过来……”

“东子会回来的,你再等一等。”

他说罢这句话,眼眸便有了合拢的意思。到底不能清醒太久,只能苦笑了一下,一同躺了下来来。男人健壮温暖的身躯紧紧的搂住了怀里的青年,像是过去无数次彼此肢体交缠一般。大约是这个姿势让林晋安感到了些许宽慰,他主动就凑了过来,将脑袋靠在了对方的怀里,一边淌泪一边轻喃了一声“东子”。秦贺东微微一怔,随后低沉的“嗯”了一声。

“我在,不哭了。”

林晋安大约是听到了,当真不再哭了。

他一整夜都紧紧的蜷缩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仿佛回到了当初的出租屋里,而不是这个冰冷的豪宅。秦贺东始终垂着眸凝视着他的面孔,大掌也不断的抚摸着爱人削瘦的脊背。但他到底不敌,在片刻的迷蒙之后,便也阖上了双眼,一同沉沉的睡去。勉强清醒一些的意识又坠入了湖底,等待着下一次的唤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屋里,时间虽然还早,但秦贺东却睡得十分满足,打了个哈欠之后才睁开眼睛。怀里热乎乎的人让他有些不愿放开,他眯了眯眼,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对方是林晋安。他立刻起身看了一圈,这才发觉自己并非身处主卧,反而来了客房里面。

怎么……回事?

他紧皱起眉头,颇为艰难的回忆着昨夜的事情。

记忆十分模糊,甚至连他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并不清楚,但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得的,并且身体还牢牢的将其印刻在了骨髓里。看着依旧在睡着的林晋安,他下意识的就想把对方拽起来质问是不是趁着昨夜过来勾引了他,然而还不待手伸过去,大脑里就传来了一句低呵。

“住手!”

他的手当真停住了。

身躯略有些不受控制起来,看着躺在床上低哼的林晋安,甚至还主动过去抚了几下。秦贺东死死的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会做的事情。他又打算抬起手来,打一巴掌也好,或者把人推搡起来也好——也是无论他想对林晋安做什么,身躯都死死的僵在原地,完全不受控制。

“妈的!”他拧着眉低骂了一声。

面色沉的厉害,他从不信鬼神这种事情,然而此时却就是无法触碰对方一丝一毫。秦贺东索性翻身下床,快步走到了客房外面,冷着脸锤了几记墙壁。这一次,他的手到没有任何的问题,反而锤的自己的拳头有些疼了。男人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有病。

但那只是狂躁症而已,不是精神分裂症。

锤墙的动作并不小,尽管在屋外头,还是将林晋安弄得惊醒了起来,茫然又胆怯的走出去瞧他。他难得身上穿着整齐,连昨天被使用过的女穴都洗的干干净净,然而看着门口的男人时,还是一脸不安的模样。秦贺东似乎依旧十分厌恶他,然而这一次却只抬了抬手,一句话没说便转身走了,甚至都没有做任何羞辱的事情。青年更加迷茫了一些,抬手轻轻的揉了一下眼睛,瞧着对方一路走上了楼。

他还是不太明白。

但秦贺东的喜怒也不是他所能够猜测的。林晋安低下了头,抿了抿唇后便又回了房间,开始惯例性的寻找那盒避孕药。昨天被射进了子宫里,他记得甚至还不止一次。若是当真又怀上了,这个孩子恐怕下场也是一样的——

他说不清心里的那股悲伤。

然而拉开柜子,里面却只剩下了两盒用来治急性胃炎的药,打胎药和避孕药皆不翼而飞。他无措的寻找了一圈,也都没有瞧见,只能愣愣的坐在床边上。手轻缓的抚摸到了小腹上,他明白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当初他和东子做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但万一……还会有机会呢?

至少……他还可以给已经消失的东子孕育一个后代,告诉它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林晋安独自坐在床边,慢慢的捏紧了拳。

第十六章

他其实十分忐忑,生怕被男人问到了之后连一盒药都拿不出来。但好在秦贺东还需要去招待顾亦,根本没有时间来理会他。他仿佛真的像个佣人,安静的出门买菜,无声的进厨房烹饪,将所有菜色都准备完毕之后,再给自己打上一丁点米饭,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回去客房里面。他并非故意如此,是真的提不起什么胃口,连咀嚼都本能的觉得费劲。但到中午的时候,秦贺东却面色不虞的推开了房门,抿着唇将一份外卖放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传到外面还说我欺负了你。”

他说罢便出了房门,像是极为厌恶彼此的相处一般。

林晋安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既然这么不喜欢他,又何必非要相处一室?但他转念一想又稍稍明白了过来,大约是不满曾经与他相处一年,所以故意才要如此欺辱他。他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毕竟已经疼到了极致,再怎样难过悲伤也只是麻木。但他还是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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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解开了袋子,将那几份餐品拿了出来。

依旧是粥。

依旧是那一家的鸡汤粥。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挑剔,也不会生出任何不满,只当对方是懒得再去挑选别的,索性一连三次都是给的一模一样的餐品。林晋安第一次尝这粥时觉得味道鲜美,但此时再舀起一勺,却觉得与那些糊了锅底的粥都没有任何区别了。另外几个餐盒里还放着些中式点心,他勉强吃了一个叉烧包,却被里头的油腻弄得干呕不止。

一份精美的外卖,到底是被他阖盖放在了一旁。

他很累,尽管根本没做什么事情,却提不起丁点力气。他又不能随意的离开这栋冰冷的豪宅,只能茫然的躺在床上。手机已经被丢在一旁许久,他无意识的将其拿了过来,轻轻的按下了主键——

屏幕亮起,依旧是那张合照。

明明也只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但林晋安却已经生出了些许久远感来,都无法再回忆起当时的他和东子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心口有些发凉,但并不痛,也没有什么情绪浮现。但大约是睁眼太久导致了干涩,还是有一滴泪缓缓的淌了下来。

手机屏幕又缓缓的暗了下去。

他就不断重复着“开启——暗屏——开启”的动作,连泪已经濡湿了枕头都不知道。他的手机昨夜并没有充电,最后百分之十几的电量也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开关中消失殆尽。当屏幕最后黑暗下去,再也无法亮起时,林晋安忽然胸口刺痛,连呼吸都做不到。他像是快要溺死的人一样死死的蜷缩着,脚尖都在抽搐着绷紧,约莫过了一分钟,直到身体内的氧气逼近耗竭时,才猛的张开了口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大口喘息起来,还不断的咳嗽着。

这样的动静自然不小。

秦贺东原本就没上去陪顾亦,始终坐在客厅里,假装开了笔记本电脑横在忙碌。秘书那边确实一直在传着消息,可他却心烦的很,满脑子都是林晋安的面孔。视线更是控制不住的往那间客房的门上瞟着,他颇有些烦躁的点了一根烟,但还根本没来得及吸上几口,便听到客房里传来的剧烈的咳嗽声——

若只是一两声也就罢了,但离得这么远,他都能听得出来,林晋安是在用浑身的力气咳着,像是要把五脏肺腑一并咳出来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瞬间站起,甚至不受控制的跑过去,猛的推开那扇门,再将林晋安一把搂进怀里。

等到心跳稍稍平复些许时,他已经搂着人坐在了床上,臂膀都环的死紧。

“你……”秦贺东抿了抿唇,低沉又沙哑地开口道,“你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又出了毛病,不应该这样搂着的。

但是他却无法放手。

“没了……没了……”林晋安还含着泪,满目都是仓皇。他的手里还死死的捏着那个手机,嘴唇都哆嗦的厉害,仿佛又要干呕了一般。他抬眸看了一眼秦贺东的面孔,似乎是瞬间将他与照片里的东子搞混了起来,本能的凑了上去,一边哽咽一边将脸埋在了对方的怀里,“不见了……”

“什么?”男人的面孔更加绷紧了一些。

他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那个手机上。大掌毫不停顿的将手机从对方那里夺走,秦贺东按了几下键,这才意识到原来是手机没了电。心里本能的生出几分嗤笑,不知道这个青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做出这幅样子。但这份刻薄的念头很快又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满满的怜惜和愧疚。

他冷着脸抿着唇,却没有放开林晋安,反而一边搂着人,一边将手机接上了电源。

屏幕又一次亮起,似乎是在自动开机。

林晋安这才乖乖的不哭了,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依偎在秦贺东温暖的胸膛里,手还搭在对方的衣服上。当屏幕壁纸终于显现时,他含着先前的泪笑了笑,仿佛极为欢喜一样,甚至都忘了去把那个手机再拿过来了。但秦贺东却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僵硬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一些零碎的片段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但那些片段实在是太过破碎,根本无法构建出一个完整的情节。只是一会儿他在给林晋安带上那条浅灰色的围巾,一会儿又在搂着人接吻缠绵罢了。但他还是愣了许久,一直到屏幕又暗下去之后,才堪堪回过神来。

林晋安依旧在安静的瞧着那张照片。

他似乎是有些开心的,唇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但看着这幅面孔,秦贺东却愈发煎熬了起来,莫名的感到了不安和愧疚。他不敢再看那张照片里的彼此,便只能挪开了目光,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客房。林晋安从出租房里带来的衣服还放在床边,并未整理到柜子里去——

那条浅灰色的围巾,赫然在列。

他搂着怀里的林晋安,一时间僵在了原地,死死的盯着那条再普通不过的围巾。客房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但没有人注意到,原本应该在卧室里休息的顾亦却走了下来,静静的站在楼梯上,凝望着那间客房。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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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的空调打的有些冷。

林晋安蜷缩在男人的怀里,放松又宁静的看着彼此的合照,仿佛这几天的一切都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他忘了母亲的重病,也忘了那个连发育都没有机会的小小胚胎,近乎自欺欺人的将自己与现实隔离开来。眼眸微微垂下,他又抿着唇笑了笑,拿着手机凑上去轻轻的吻了一下。

秦贺东在一旁,神情颇有些复杂。

大约是昨天吃的药物仍在工作的缘故,他此时的情绪倒没有那样难以控制,反而难得的耐心了不少。怀里的人削瘦的连肋骨都能依稀瞥见,许是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好,面色也苍白的厉害。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过分了一些,只不过是难以入睡罢了……却将所有的恶意和暴躁都施加在了对方的身上。

“你母亲哪里,怎么样了?”

他低沉的询问了一句。

林晋安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

他像是根本不知道母亲生了病一样,呆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被强行拽回了现实之中。眸中难得的放松和温情皆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迷茫。他呼吸了几下,之后才讷讷的低下了头,将手机屏幕关了下去,同时稍稍坐直了身体:“嗯……下周五安排手术。”

“还需要多少钱?”秦贺东顺势放开了胳膊,并不承认自己本能的还想继续拥抱片刻对方。无论心里在想什么,他的面孔始终是那样一副生疏的模样,并不会因为片刻的心软而露出任何宠溺怜爱的神情来,“你这两天表现不错。”

他想不到其余可以用来奖励林晋安的东西。

“……已经有四十万了。”青年却似乎并没有任何欢喜或者愉悦的神情。他低喃了一句,眼眸还始终垂着,似乎是不愿意让对方发现自己的悔意。片刻的逃离终究只是自欺欺人,林晋安苦笑了一下,慢慢的将目光挪到了客房的窗外。他仿佛并不贪恋秦贺东的怀抱,也并不想要任何一分多余的钱,“这四十万……我要多久,才能算还给你?”

他有些忐忑。

母亲的手术和治疗费用已经差不多,就算后续可能还是会有经济紧张,但他到底也已经成年工作,熬一熬也应该足够。两天的遭遇已经让他不再对当初的东子留存有任何的期待,更何况心里还藏着那样一个龌龊又下贱的念头。他又看了秦贺东一眼,见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才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我……我还想回去上班。”

“你就这么想走?”男人的脸色已经板了下来。

方才生起的愧疚也好,隐约的怜惜也好,全部因为这一句询问而消失殆尽。他的大脑里又一次泛起了那股厌烦感来,这张普通又平庸的面孔也显得索然无味。秦贺东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间客房里,他径直站起了身,过分修长的双腿笔直到有些冷漠的意味,“不如这样,肏一次算两万,你给我肏二十次,我就让你走,如何?”

“要知道,这样的价格,那些小明星或者模特都没有,我已经高抬了你。”

“你还差十八次,今晚洗干净屁股等我。”

没有什么感情的话音散落在了房间里,他大步离开了客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第十八章

林晋安有些怔忡的坐在床上。

他始终无法融入这个宅子,陌生的仿佛是一个过路人一般;不过本身,他也只是被迫住在了这里而已,当结束这场交易后,便再也不会回来。心情大约是麻木的,毕竟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了,但当秦贺东起身离开时,他还是茫然了好一会儿。

他依旧不明白。

林晋安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秦贺东看得上的地方,唯一的依仗也不过是当初收留了失忆的东子罢了。但无论在那一年里,他和东子怎样的亲昵,如今都已经化作泡影,根本不值得一提。秦贺东对他根本没有友好,甚至还算得上厌恶,那为什么又偏偏答应……?

他抿了抿唇。

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问。

身体本来就是疲惫的,此时更是虚软,似乎连坐着都无法继续下去。林晋安垂了垂眸,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对方说的是“十八次”。但他也不可能去到秦贺东的面前同对方拨着手指数彼此已经上过三次床,因此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只当一开始表现不够好,没有让男人满足罢了。

他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同父母打了个电话。

毕竟自上大学以后,他连家都没能回过,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多么亲密。父母大约也是有些尴尬的,明明同这个儿子疏远了这么久却又不得不跑过来寻求帮忙。林晋安如今没有来病房陪着,他们反而自在一些,因此也只是安慰电话里的儿子,让他不用担心,好好加班。林晋安难得的放松了一些,在挂了电话之后又从手机里给父亲的银行账号里打了一万块钱过去。

心情久违的舒缓了不少。

林晋安放下手机,将其重新插上了电源线。他还记得自己这两天都要扮演一个“佣人”的角色,在抿了两口水后便起了身,主动去厨房查看起冰箱里还剩着的东西来。顾亦同秦贺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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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在二楼,还能隐约听到些走路说话的声音。林晋安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

顾亦也只能在这里住一夜罢了。

他身体不好,心脏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出问题,根本受不了剧烈的活动和刺激。秦贺东也不希望他在这里出了任何问题,因此又上去陪了一会儿。顾亦的神色颇有些恹恹,连笑起来都没有昨天那样欢喜了。但他还是乖顺的,也没有提自己都看到了什么,只说想再听对方弹一会儿钢琴。

秦贺东自然不可能拒绝。

林晋安正在水槽中洗菜。

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一曲《卡农》,大约是秦贺东对这一首比较熟悉的缘故,甚至都听不出任何的卡顿,仿佛是在播放音乐软件中的曲子一样。他微微顿了顿,本能的想要回头看一看,但当眼眸抬起的那一瞬,又缓缓的垂了下去,继续在哗哗的流水中揉搓着那一片菜叶子。

顾亦下午就要走了。

他的兴致不大好,就算拉着秦贺东说了很多话,但下来吃饭的时候,面色还是微微冷着的。在看见林晋安的时候,他的目光也迅速的挪开。

“贺东哥……”他低喃着开了口,“我家有个挺好的做饭阿姨,我把她推荐给你怎么样?”

林晋安放好了两幅碗筷。

他知道这里不会有自己的位置,因此也没有自取其辱。解开腰上的围裙便打算重新回房间里去。秦贺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片刻,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泛上来了一些。他忽然生出了些许让林晋安坐下来一起吃饭的念头,但面前的顾亦却又在此时开了口:

“贺东哥……?”

“嗯……不用。”他拉开了椅子,先让对方坐下,“我平常在公司多,不用专门安排。”

“那……为什么又要他……”顾亦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又强忍住了询问的欲望,只勉强笑了笑,“马上就要回去了,还有些舍不得……”

“吃饭吧。”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的心思大多还是在林晋安身上,因此面前的顾亦说话时也只是随意的听了几句。顾亦大约也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便缓缓的沉默了下来,连筷子拨动米饭的速度都慢了不少。平心而论,虽然林晋安做的饭菜不好同酒店里的大厨相比,但也算是家常可口,清爽舒适。他又同东子在一起那么久,连打饭都是刚刚好一整碗。秦贺东甚至都没有察觉,碗便已经见了底,而先前还有些饥饿的腹部也刚好充实。

但顾亦却戳着碗,低喃了一句“不好吃”。

他到底不算什么坏人,就算对林晋安如今充满了不悦,也只憋了一句这样孩子气的话出来。秦贺东“嗯”了一声,也看不出什么喜怒。他耐心的等着表弟又戳了两口米饭进嘴里,之后才起身,准备送他回顾家。顾亦的情绪自然更是低落,但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上了车。

林晋安又过了一会儿,才出客房收拾了桌子。

身体大概是稍微好了一些,他独自在厨房用了一些午饭,之后才将碗筷都洗好,将剩下来的几个菜裹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里。整个别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双手被擦拭干净,他略有些犹豫的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目光都不断的在大门上徘徊。大约是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的缘故,他最终还是上了楼,像是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一样,轻步走到了那间有钢琴的房间门口。

门并没有关。

他甚至都无需用手再去推,便能看见里面明亮干净的落地窗,和窗前的那一架木质钢琴。林晋安不懂这些,只知道是自己决计买不起的那种,连触碰都不是很敢。他稍稍走近了几步,钢琴前方的架子上还摆着两张谱曲。尽管看不懂上面的音符,但标题的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的。

正是《卡农》。

林晋安微微抿起了唇。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了。

可还是忍不住。

如果是东子的话……应该会愿意给他弹的吧?

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就算秦贺东还记得当初的事情,如今也未必会看得上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生。林晋安有些恍惚的想着,手不知怎么就已经摸到了钢琴的琴键上。秦贺东早上忘记将盖子阖上,因此手指一放上去便响了一声。轻盈的琴声让林晋安愣了一愣,心跳都被吓停了一瞬,但下一秒,他又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缓缓的按下了第二个键。

虽然不懂钢琴,但他记得《卡农》的调子。

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林晋安笨拙的摸了几个琴键,开始试图模仿着按出那一段经典的旋律。但他对琴声又分辨不清楚,因此过了好一会儿也只弄顺了几个音的先后。他甚至都忘了秦贺东会回来,因此当男人站在门口低沉的喊他时,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林晋安。”秦贺东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凝,“你在做什么?”

“我……”

“我允许过你进这间屋子吗?”他低沉的笑了一声,但那笑声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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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任何的笑意,“你手下的这架钢琴我买了八百万,你觉得是你能碰的?”

林晋安露出了些许仓皇的神情来。

他像是错做事的孩子一样,嚅喏着说了一句“对不起”,手也自然赶忙收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捏紧。琴键的盖子被男人重重的按了下来,他又笑了一声,不过却带上了些许戏谑,“怎么,你很喜欢这个?”

“……没有。”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连钢琴课的钱都交不起,怎么可能会此感兴趣呢?

“去隔壁洗澡。”秦贺东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想好的话都没能说出。男人的眉头皱了皱,但也不可能再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因此只道:“洗干净一点,我在外面等你。”

林晋安顺从的“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又要被操了,心情竟然平静的厉害。大约是卖给熟悉的人怎么都比卖给陌生人好一些的缘故。他今天的精神也好一些,因此当洗完澡、给自己灌完肠走出来时,还低喊了一声“秦总”,将躺着翻阅手机的男人注意力唤了过来。

“都洗过了?”秦贺东已经披着睡袍,倒没有再穿先前的衬衫和西裤,“屁股也洗干净了?”

“嗯。”

“过来,趴在床上。”

他像是使唤一条狗一样,连眸中都带着些漫不经心,但遮掩在睡袍下的阴茎却勃起得厉害。林晋安又“嗯”了一声,乖顺的上了床,略有些生涩的趴跪在了床上。他以前和东子做爱时,对方总是爱从正面搂着他,紧紧的将彼此的身体贴靠在一起,再一边肏干一边同他接吻。但此时的性爱显然更像一场交易,只有性器的接触罢了。

秦贺东伸手抚上了林晋安的屁股。

“抬高一些,把腰沉下去。”他捏了一把白嫩的臀肉,“你准备好了吗?我要把你肏到尿出来。”

“……嗯。”

他将头埋在枕头里,从喉咙里闷哑的应了声。

男人的拇指在他的菊口抵了几下,大约是不想再做得鲜血淋漓,难得的帮他扩张了一会儿。前面的女穴也被食指摸到,还颇有些贪恋的吮着那根手指,似乎是不想对方离开。秦贺东耐心的玩弄了一会儿林晋安畸形的器官,又拨起最前方那根有些幼嫩可爱的阴茎打量了一会儿,笑了一声之后才放了回去。尽管胯下已经有些胀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肏进对方的软穴里,但他还是起身走到了床头,将带回来的盒子拆了开来。

“买了一个跳蛋……你放心,是新的。”他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我看你前面那张骚逼也总是一副欠肏的样子,先帮你放这个进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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