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礼也赶忙否认,说绝无此事。
魏帝面色阴沉,问:“秦武何在?”
贺懋之道:“大理寺已通缉此人,但暂时没有线索。”
夏阳侯早就获悉大理寺并未从卢颉身上搜出密信,便道:“陛下,卢氏父子本就是阴险狡诈之人,他们自知穷途末路,临死前胡乱攀咬,如此行径,就如当初诬陷裴帅一般啊,陛下万不可受其蒙蔽!陛下试想,太后下了懿旨,三司会审,卢颉若真有密信,为何不公之于众?何故又在审讯前忽然自杀呢,这分明是心虚罢了。”
魏帝一听,沉默不语。
说到底,此事终究没有实证,但珩王的话又在他脑中闪过,他心中难免打鼓,若卢颉所言是真的呢?那怀王的心思就太可怕了。
正想着,中书令虞秉章道:“陛下,可卢颉逃跑一事实在匪夷所思啊。”
魏帝斜睨了一眼刑部尚书魏正礼,沉声道:“魏正礼,你可有话说?”
魏正礼吓得一个哆嗦,立即跪倒在地:“陛下明鉴,微臣只是想用卢颉做诱饵,找出秦武,匆忙之下部署不周,以致人犯逃走,微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呵斥道:“你的确该死,如此要案,竟疏忽至此!”
魏正礼瑟瑟发抖,额角俱是冷汗。
夏阳侯趁机进言道:“陛下,卢颉既已逃脱,却选在太后回宫这日突然出现,借此大做文章,引得全城百姓关注,只怕他和秦武都是受人指使,此人心机深沉,搅弄风云,怕是另有目的啊!”
魏正礼道:“夏阳侯所言极是,卢颉行事乖张无状,如此周密的计划光凭他和秦武是万万无法完成的。”
听闻此言,虞秉章眉心一跳,看向夏阳侯。
果真好手段,一番话就将陛下的注意力从卢颉逃跑成功转到了卢颉是受人指使,接着又提醒陛下这人本事极大,真正目的是构陷怀王,借机生乱。魏帝一向多疑,若将这个人和肃王联系起来,那么整个事件就成了肃王陷害怀王!
果然,魏帝拧眉,面色晦暗不明。
虞秉章忙道:“陛下,如今这些只是猜想,还是要尽快抓捕秦武,才好查明真相。”
魏帝点头,看向珩王,道:“卢颉一案本就由武宁司查办,既如此,继续查便是。”
珩王领旨,又道:“陛下,此案盘根错节,牵连甚广,累及整个云中七镇,为尽快肃清余孽,臣斗胆请陛下赐尚方剑。”
此话一出,怀王和夏阳侯俱是一震。
魏帝愣住,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道:“朕准了,一并赐你便宜行事之权。”
说着,他吩咐詹吉去取剑。
詹吉称是,很快去而复返,将手中的宝剑递给珩王,珩王跪接谢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