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秦纾盈又做一个梦,可这次不是在那条洒满温暖的yAn光的走廊。
保健室里,浅绿sE的屏幕隔绝两张病床。
她看见十八岁的任斯人穿着白衬衣、黑K。在她的记忆里,任斯人衣领最上端的钮扣从未解开过,不像其他调皮的少年,他领口处的黑领带永远紮得一丝不苟,标准的优等生菁英装扮。
可他现在并非如此。
任斯人制服最上端的钮扣被开了两颗,露出脖颈下方JiNg致的锁骨,他紮好的领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衬衫上,短袖下的手臂白皙劲力,此刻撑在她的病床上。
「纾盈。」他的唇靠在她的颊旁,齿缝中吐出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在他口中反覆捻转,语气或轻或重,彷若温柔甜美的棉花糖,又似将人全身束缚的恶毒咒语。
他的影子将她全身笼罩,没有一处光沐浴在她身上。秦纾盈躺在病床上,分明没有遭到禁锢,手脚偏偏瘫软使不上力。
任斯人什麽都没做,她的大脑却直觉危险地提醒逃跑。
她浑身无法动弹,只能亲眼目睹任斯人朝她靠近。
「不要离开。」秦纾盈听见任斯人的低喃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小心翼翼,宛如在掌心中捧着JiNg美的易碎品。
「留在我身边。」
少年谨小慎微地哀求,纤细的睫毛止不住轻颤,连灵魂都在恐慌。
「哪里都不要去。」他将全身的脆弱袒露在她眼前。
秦纾盈不知道为什麽梦中的自己如此害怕,她时而以第三人称的视角俯视全景,时而以第一人称回到躯T里。
眼前分明是任斯人向她展现出害怕不安,秦纾盈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害怕,宛如被握住了她脆弱的致命处,她是落入猎人手中命悬一线的天鹅。
「别人没有资格看见你。」
脖颈间猛然传来一GU窒息感,喉咙都被人强行扼住,连吐出破碎的话音都是奢望。
任斯人仍然在她眼前低声告白,他的手放置在她身躯旁没有触碰到她,秦纾盈却感觉眼前逐渐昏花不清,大脑缺氧的感觉让她视线一片空白,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听不清……
被黑暗囚禁以前,秦纾盈听见多年以来朝思暮想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