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夜风将自己所有的气息都收敛起来,悄悄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由于他位于小山坳的一侧山壁之上,只要他老老实实地躲着,那下面的人是不会发现他的。更何况,下面的人还发生了激烈的争斗。所以,他大可坐等下面的两拨人马两败俱伤,然后再找机会把蕾欧娜救回来。
他发现辛吉德和沃里克都没有参战,他们只是饶有兴致地站在山脚下交头接耳,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不屑的讥笑。看来他们觉得凭借德莱厄斯和那个名叫扎克的橡胶人就能完败亚托克斯和猪妹了。
但是夜风觉得,亚托克斯和猪妹不是鲁莽的人,他们应该不会天真的认为,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打败这四个来自诺克萨斯的高手吧?夜风不信,因为他已经从这次凛冬氏族的突袭事件看出,他们的是很有心计的,没把握的仗他们根本不会打。
山坳中,亚托克斯挥舞着一把精钢大剑和德莱厄斯打得热火朝天,剑斧相击,发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若不是夜风看得仔细,说不定他会认为下面开了个铁匠铺呢。
而瑟庄妮则是对上那个叫扎克的橡皮人,不过他的打斗的情形明显比前者安静许多。因为那个扎克浑身都是粘稠的胶液,瑟庄妮的流星锤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受力。反而扎克却能仗着自己那橡皮手脚的延展,往往能出其不意地打到猪妹。
扎克在躲过一记流星锤后,悍然朝猪妹甩出一记响亮的耳光,其威力之大,竟直接将她从猪背上狠狠地打了下来。“喔吼吼……小娘们,你的力量太弱了,根本打不疼你扎克大爷。我看你长得倒还标致,不如让我做个媒人,把你嫁给德莱厄斯那个老光棍如何?”
德莱厄斯一听就不干了,只见他奋起一斧震开亚托克斯,朝扎克吐了口唾沫,笑骂道:“呸!好你个扎克老兄,有你这么缺德的吗?我乃诺克萨斯五好青年,史上最年轻的少将,万千少女朝思暮想的完美情郎,而且,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小子……你丫的就把一破鞋介绍给我?你安的什么心?劳资以后再也不认识你了,滚!”
扎克一听,浑身的胶液剧烈地抖动起来,只见他捂着肚子大笑道:“我没听错吧?黄花大小子?你丫的还是处男啊?德莱厄斯老兄,我错了,回头再给你找个好的,这破鞋也就嫁给乡下汉子,一辈子喂猪的命。”
瑟庄妮被这两个无良的家伙气得小脸发白,只见她从地上愤然暴起,将她的流星锤子轰然砸在扎克的脑袋上。这一击是她含怒一击,可谓是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如此一锤下去,扎克直接从脑袋开始被砸得四分五裂,他的身躯化为一团团粘稠的胶液,洒得满地都是。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瑟庄妮还是觉得不解气,她满腔怒火地踩住扎克的碎块狠狠地拧了几脚。
“我说破鞋,你不知道这样踩着我很容易走光的吗?嘿嘿,我都看到了……”扎克的声音从瑟庄妮的脚下传来,而且还是那种非常猥琐的调调。
“扎克老兄,都说是破鞋了,你就甭看了,看多了长针眼,这不值当啊。”德莱厄斯远远地结果话茬,痛心疾首地道。
“德莱厄斯老兄,你说的对啊!我刚刚这么一看,眼睛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好疼,好疼啊!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说的针眼呢?是的话,我可得向破鞋索要汤药费了。”扎了满腹委屈地说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洒落在瑟庄妮四周的橡胶块都开始蠕动起来,没多久它们便重新凝聚出扎克的样子。
瑟庄妮一见扎克复活过来,二话不说地挥锤朝扎克砸了过去。谁知扎克这次并没有仗着自身坚韧硬扛,而是闪身躲过瑟庄妮的一击后,悍然欺身上前,将她狠狠地撞飞出去。最后,他一脚踩住瑟庄妮的小腹,伸手道:“快点给我汤药费,不然把你卖到窑子里抵债。”
“你就拉倒吧,他们是乡下人,没钱赔你汤药费。你没看到她男人的长剑上满是豁口吗?他们连把好剑都买不起。好贱啊……”说完,德莱厄斯将他的大斧挥出一个大圆轮,亚托克斯见躲闪无望便横剑抵挡,剑斧相撞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亚托克斯的精钢长剑便被削成两截。
看到这一幕,夜风差点就当场笑出声来了。他可是知道亚托克斯是有一把好剑的,只是他犯贱,出来得瑟的时候被自己给抢了。只不过,那把破败王者之刃已经被更加下贱的小黄毛强行融合了,现在也不在夜风身上。
“喂,乡下汉子,你这把剑是下剑吧?怎么砍几下就断了?问你话呢?哑巴了?”德莱厄斯在砍断亚托克斯的长剑后,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咄咄逼人地tian着脸上去逼问,他这一连串的提问,让亚托克斯气得脸色发黑,就差一口老血喷他脸上了。
“我们凛冬氏族与诺克萨斯进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释放毒气残害我的士兵?”亚托克斯脸色一阵变幻,最后终于强行压下满腹的火气,问道。
德莱厄斯闻声一怔,他也没想到,经过自己一连串的羞辱,这个亚托克斯竟然也能忍。不过他既然诚心诚意的问了,那德莱厄斯觉得也不妨大发慈悲地告诉他:“我们的毒气,欢乐地飘荡在这美丽的雪原上,它们抱着亲自大自然的美好心灵,领略着弗雷尔卓德的大好风光……可是你们这帮禽兽竟然把它们吸进肚子里,赔!赔我们的毒气!”
“你!”亚托克斯闻声脸色一青,捂着胸口连退三步,最后一口老血破口而出,飘飘洒洒地洒落在德莱厄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