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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议很合理,温斯顿。我同意让琴森和弗瑞一起待一段时间。非常感谢你的建议,我们几天后见。”
穆雷·塞缪尔和温斯顿·斯特罗齐爵士互相道别后,放下电话,开始让人准备去做客的礼物和行李。穆雷·塞缪尔是横行全球的黑道教父,他和医药帝国掌舵人温斯顿·斯特罗齐早年一起上学,是多年的好友。
他们讨论的琴森,是塞缪尔曾经的贴身下属,现在的狗奴。塞缪尔还是初出茅庐的年纪时,他收留了这个在街头垃圾桶翻东西吃的、只有9岁的阴沉男孩,把他纳入麾下,从教导他握枪开始,把他带成整个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琴森多年来集保镖、秘书和副手于一身,是黑道教父手里最锋利的剑和最坚固的盾牌。
半年前,塞缪尔在巴西遭到了暗杀,他安然无恙,但琴森为了保护他受了非常严重的伤。等几个月后终于摘掉石膏,琴森的右腿走路时有明显的一瘸一拐;即使取出了射入眉骨的弹片,他的视力也大不如前;因为一枚穿透手掌的子弹,他从此以后握枪的手都会轻微颤抖。由于反应力和战斗力都大不如前,琴森再也不能跟着他的主人出入在各种暗潮汹涌的场合。黑道教父坐在头把交椅上多年,遇到的大风大浪、暗杀袭击不计其数,但没有任何一次的损失比这一次更大,他不得不让琴森退居台下,把他的职责交给了新提拔上来的其他人,让琴森专心养老。
“好好享受生活吧,我的老伙计。”那天,教父笑着搂住琴森的肩膀,和他做最后的道别。他把这座太平洋上的私人小岛送给了琴森,对于这位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下属,塞缪尔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他能好好享受生活。不知道多少黑道的成员幻想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呢——他们在波诡云涌的血里浸泡了一辈子,没有人能够从漩涡中随随便便安然脱身,即使是塞缪尔自己也不能。金盘洗手完全只是一个天真的幻想。但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黑道教父愿意为他打造一片独属的安宁天空。
“谢谢您,先生。”琴森垂首,恭敬地回答。道别完后,塞缪尔转身登上直升飞机,没有看到身后琴森黯淡灰败的目光。接下来休养的短短几个月内,琴森的状况每日愈下。他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女人和各色享乐应有尽有,但是他显然根本没有心情消受这些乐趣。私人医生兢兢业业地为他每天检查身体、开出处方,心理治疗师定期访谈,但琴森丝毫没有好转,甚至得了厌食症。当塞缪尔闲来随口问询琴森的情况时,他甚至被吓了一跳。
“你看上去比在医院里时还糟糕,琴森。”塞缪尔在视频电话里说。
他确实糟糕透了。半年前,琴森为他的主人挡下暗杀、躺在医院里时,他尚且抱有一线希望,可以恢复健康,回到他的主人身边;可如今,他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对于琴森来说,他宁愿死在主人面前,为他献出生命,也好过像现在一样日日赋闲在无措的空寂之中。
经过了漫长的思考、提议、争论和交流,塞缪尔在征得琴森同意得情况下,做出一个决定:让琴森成为他的狗奴。
“是的,先生。”最后一次谈话时,琴森笃定地回答,“我愿意做您的狗,只要能陪伴在您身边。”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琴森成为了塞缪尔的狗奴,但这对新手上路的主奴尽管有二十多年的共事经验,却磨合得并不好。毫无疑问,琴森会无条件地执行主人的所有命令,他会犬姿爬行、进食,挨鞭子时一声不哼,只要塞缪尔离开他身边,他就会郁郁寡欢。而对于塞缪尔来说,他玩过很多男人女人,但从来没有调教过狗奴,他对琴森没有任何目标和要求,唯一期望的就是琴森不要那么抑郁。塞缪尔把狗窝摆在他的床边,早上出门前看看他,晚上回来时也惯例地瞅一眼,然后听私人医生汇报琴森今天的身体情况和进食情况。白天时间里,除了必要的康复训练和治疗,琴森大部分时间都在限定的几个房间内活动,越是无所事事,越是沉默压抑。他有时候多吃了几口食物,黑道教父就鼓励地夸他一句;但他如果一口都吃不下,也不会受到任何斥责。厌食症最严重的时候,琴森连续两天滴米未进,黑道教父脸色黑得跟墨一样,命令人给他插鼻饲管喂流食,又是打营养针、又是心理医生安抚,专门给琴森做饭得厨子换了好几个,折腾得人仰马翻,管家仆役人人自危。
总之,在头一个月内,双方都感到了相当程度的压力,黑道教父不得不求助他的好友斯特罗齐爵士。听完所有的情况后,斯特罗齐爵士建议塞缪尔带着琴森来他的庄园做客。塞缪尔同意了,第二天下午,他带着琴森登门拜访。
客人到达时,弗瑞正趴在二楼的花房里睡觉。花房的一角布置得十分温馨,地上铺着棉花糖似的丝绸软垫,到处散落着圆滚滚的小枕头,周围都是齐平于狗奴视角的矮小花卉,午后的阳光透过描花玻璃照在他的身上。弗瑞正迷迷糊糊睡着,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抱起来。
“……”弗瑞半睡半醒地抬起眼皮,意识到是保姆正在抱他。他一点也不闹,趴在保姆肩头,朦朦胧胧地被抱
', ' ')('进了会客室。他被放到沙发旁的地毯上,刨了两下地似乎才勉强赶走了瞌睡,撑起身子爬到主人脚边蹭裤腿。
“弗瑞,来见见琴森。”主人摸摸他的头,弗瑞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一点,转头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黑道教父,还有他脚边的跪着的狗奴。斯特罗齐爵士和穆雷·塞缪尔交好多年,这不是弗瑞第一次见到塞缪尔,令他惊讶的是塞缪尔脚边的男人。弗瑞是记得的,这个男人多年来像影子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黑道教父的身边,如今突然再见,居然已经成为了和自己一样的狗奴。
斯特罗齐爵士清楚地看到弗瑞眼里的惊讶,笑着这对塞缪尔说:“看来我家小狗记得他呢。”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琴森。塞缪尔同样报以微笑看着弗瑞,琴森则无动于衷。弗瑞的目光很快从琴森身上移开了,又懒洋洋地用脸颊蹭着主人的小腿,两只圆鼓鼓的大奶一晃一晃的,沉沉地坠着他肩膀。斯特罗齐爵士低头逗着他玩,手抬高一点,他就撑起身体仰头去蹭;手再抬高一点,弗瑞就只能跳起来了。他在主人脚边绕来绕去,玩得很是开心,如果有尾巴,早就摇个不停了。
“真可爱。”塞缪尔专注地看着弗瑞,忍不住夸奖道。斯特罗齐爵士和弗瑞玩了一会,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弗瑞立刻跳上来,犬姿坐在主人脚边。斯特罗齐爵士把弗瑞抱进怀里,让他屁股撅着对准客人,说:“穆雷,你不是想看他的女穴吗?就是这样的。”
弗瑞的女穴又肥又鼓,周围布满了重重叠叠的红润褶皱,一看就是弹性绝佳。斯特罗齐爵士用手指拨开两瓣大阴唇,露出里面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穴口和颤巍巍的阴蒂,轻轻一捏那粒肉豆,弗瑞就敏感得一抖。
“呜……呜汪!”弗瑞头埋在主人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撅着屁股对准来客。主人用两根手指撩开弗瑞肥厚的阴唇,把挤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穴口和樱桃大小的阴蒂露在穆雷面前,介绍道:
“是之前做的双性手术,这口穴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弗瑞很贪吃……不含点什么,就瘙痒得不行。”说着,手指微微用力,一截手指插进花穴,弗瑞立刻敏感地“汪”地叫了一声。斯特罗齐爵士的手指环绕着按摩穴壁,花穴蠕动着想吞得更深,但只能不满地吐着淫水。弗瑞被主人极富技巧的手指奸得扭腰摆臀不断,哼哼唧唧地直吐舌头。玩了一会,斯特罗齐爵士把手指抽回来,用手帕擦干净手指上的淫液,对客人说:“给狗奴加个女穴是不错的选择,你说呢?”
黑道教父欣赏完了指奸表演,笑着回答:“是很好。我都快要动心了。”他这几天在考虑给琴森手术加一个女穴,如果要做,必然是要在斯特罗齐爵士旗下的私人医院里做手术的。穆雷的目光在弗瑞身上打了个转,由衷地夸奖道:“很漂亮的狗,温斯顿。你怎么养得这么好的?”
斯特罗齐爵士把弗瑞放到地上,一边招手唤来狗保姆牵绳,一边说:“何不让他们俩去隔壁玩一会?”塞缪尔同意了。斯特罗齐爵士摸着弗瑞的头,说:“弗瑞,琴森是你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他,多和他聊天,陪他一起玩,好吗?”弗瑞“汪汪”叫了几声,表示知道。塞缪尔也对琴森说:“去和弗瑞玩吧,琴森。”琴森低低“汪”了一声。
于是两只狗被带到了隔壁的游戏室。一到独处的环境,琴森似乎立刻就不一样了——他刚刚只是低沉,现在则压抑着暴躁。斯特罗齐爵士和塞缪尔一起在看弗瑞的女穴时,他一直犬姿坐在地毯上,他听到他的主人夸奖弗瑞“是只漂亮的狗”。他虽然外在没有什么表现,但心里却嫉妒得要死,他太缺乏安全感了,甚至连塞缪尔礼貌性对弗瑞的夸奖都不得不在意。离开主人的那几个月,别人羡慕他清闲自在,他却空虚得发疯,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琴森冷冰冰地盯着弗瑞一晃一晃的大奶,又看看他肥鼓的大屁股和被淫水浸得湿润的腿间,最后撇过头,自己找了个软垫趴下来。
这不是琴森第一次见到弗瑞。他以前跟着塞缪尔来这里做客时,弗瑞是趴在斯特罗齐爵士脚下的狗奴,他是站在塞缪尔身后的亲随。黑道教父显然对豢养狗奴没有兴趣,也从未对弗瑞表现出赞美之意——除了今天。琴森烦躁极了,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几乎要抑制不住,他现在很想扑过去一拳揍在弗瑞脸上,这只迟钝、甜蜜、慵懒自得的狗奴,吸引了他主人的目光,还敢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琴森,你要玩滑梯吗?”弗瑞看着琴森趴在软垫上不动弹,凑过去问他。
对于弗瑞来说,他显然是没有琴森这么多纷纷扰扰的心绪的。斯特罗齐爵士让他陪伴客人,那么他就执行指令。这是个新奇的命令,弗瑞没有太多作为狗奴的社交经验,他的生活里只要有主人就一切满足,主人也极少带他去和其他狗奴一起玩。因此,对于和这位朋友相处,弗瑞也颇为小心翼翼。
“……”琴森阴沉地抬起眼皮看了弗瑞一眼,用沉默表达了拒绝。在斯特罗齐爵士的地盘上和弗瑞动手显然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琴森知道自己的主人和弗瑞的主人在商业和私交上都有关系甚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破坏了主人的生意。
', ' ')('“玩跷跷板吗?……跳圈?……蹦床?……”弗瑞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血光之灾的边缘走了一遭,把所有的玩具都讲了个遍,但琴森无动于衷。弗瑞没有办法,给自己叼了个软垫过来,在距离琴森一米左右的地方,也趴下了。
时间正是午倦的时候,但琴森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情。他现在心里全是塞缪尔刚刚夸奖弗瑞的声音,光是回想起来就嫉妒又愤怒。他看相旁边的弗瑞,肌肉大狗小心地不压到大奶侧趴着,舒舒服服地迷糊着眼睛,如果他屁股上有一条尾巴,肯定在惬意地甩来甩去。琴森咬牙切齿地想,他怎么能、怎么敢勾引了别人的主人后,还如此理所应当地舒服自在?
弗瑞完全不知道琴森的目光已经把自己凌迟了八百遍,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琴森在看自己,于是他爬起来,又凑到琴森身边。“琴森,你想吃零食吗?”
琴森被他烦的不行,冷冰冰地回答:“不吃。”他厌食症了几个月,每天只能勉强喝一点燕麦粥,原本精壮的身体瘦的厉害。弗瑞对这位客人是彻底没法子了,无奈地坐在他身边。有人推门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斯特罗齐和塞缪尔进来了。
“汪!”弗瑞看到主人,立刻晃着大奶兴奋地小跑到主人身边。斯特罗齐爵士摸摸他的头,问他:“和你的新朋友玩得好吗,弗瑞?”
弗瑞的气势瞬间弱了半截,哼哼着用头顶去蹭主人的手。斯特罗齐明白弗瑞的意思,刚才就在隔壁,他和塞缪尔还在谈论琴森。这位从前在道上名头响当当的教父副手,身上的抑郁气息简直都快化为实物散发出来了,斯特罗齐爵士没有怪罪弗瑞,因为让弗瑞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打开琴森的心房,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
琴森本来正闷闷不乐地趴着,突然看到弗瑞突然明显变得亢奋,然后蹭蹭蹭地跑向门口。他转头,看到和斯特罗齐亲亲昵昵黏在一块的弗瑞,还有站在斯特罗齐旁边的塞缪尔。于是他也站起来,爬向他的主人。
塞缪尔把狗链挂在琴森的项圈上,对他说:“琴森,这两天我们住在这里,我希望你和弗瑞好好相处。”刚刚在隔壁房间内,他对斯特罗齐仔细讲了琴森的情况,但这位在BDSM圈内颇负盛名的主也没有处理过这么棘手的问题,他们只磋商出一个不完整的结论:让弗瑞和琴森在一起多待几天。
琴森“汪”了一声表示答应,然后侧头就看到正黏着斯特罗齐的小腿蹭来蹭去的弗瑞。
真是只专会卖乖的蠢狗。
琴森心里嘀嘀咕咕地鄙夷,但他主人要他和弗瑞好好相处,那么他就一定会遵守主人的命令。时间正值午后,茶点就摆在了玻璃花房,主人们就带着狗去喝下午茶。斯特罗齐爵士招待得很周到,用来配茶的奶是让人给弗瑞新鲜挤出来的,还带有微微的温度;甚至给两只狗专门留了一块地方,铺好了野餐毯,茶点摆在精致的小碟子里放在毯上。“弗瑞喜欢喝鲜榨的橙汁。”斯特罗齐对他的朋友说,“你家的狗要喝什么?”
塞缪尔卡壳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居然一时说不出琴森喜欢喝的饮料。琴森还是他的副手时,黑道教父当然不会关心他的下属喜欢什么;当琴森做狗时,厌食症使他几乎根本吃不下什么,更别提对某种食物有特别的喜好了。
另一边,离主人的桌子不远处,两只狗正坐在野餐垫上。弗瑞含住橙汁的吸管,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又酸又甜的鲜榨橙汁让他幸福地眯起了眼。弗瑞砸砸嘴,抬头就看到无动于衷的琴森。
“你不喜欢喝橙汁吗,琴森?”弗瑞问。他不知道琴森厌食,斯特罗齐爵士没告诉过他。
“不了,谢谢。我什么也不想喝。”琴森冷冰冰地回答。在主人面前,琴森就算再讨厌弗瑞,也不能无视他了。
弗瑞没辙了。他绕着琴森转了两圈,又想到一个提议:“琴森,你想在吊床里睡觉吗?我把我的吊床给你睡,很舒服的哦。”弗瑞说着,哒哒地往花房的一个方向跑。他的狗狗吊床就搭在那里,高度对于人来说太矮,但是对于狗奴来说,一歪身子就可以倒进去。吊床被香甜的花香包围,在天气不太热的时候,他经常在吊床里睡午觉。弗瑞跑了几步,转头看到琴森没有跟上来,只好又绕回去,无奈地犬姿坐在琴森旁边,一起对着茶点发呆。
这下连塞缪尔都看不下去了。他沉声命令道:“琴森,跟着弗瑞去玩。”
塞缪尔的命令落下,琴森立刻就动起来——在经年累月的时光中,遵守这位亦师、亦父、亦主的男人的命令已经几乎成了本能。弗瑞看他站起来,立刻调头沿着小径带他爬到吊床边,然后得意洋洋地向他示范,啪叽一声摔了进去。
“你看,很舒服的。”弗瑞在吊床里摇摇晃晃地,扭头跟琴森说。
“……”琴森很想拒绝,但是主人让他和弗瑞一起玩,所以他还是探出了身体,把自己趴进吊床里。两只大狗的重量都不轻,但吊床表现出了奇迹般的稳固,居然摇摇晃晃地坚持下来了。琴森趴在弗瑞身边,周围是花朵的甜香,阳光洒在他留有伤疤的后背上。他居然难得地在这样的气氛中放松了警惕,半阖着眼睛,第
', ' ')('一次开始正视这段时间的经历。
这几个月来,他过得太压抑、太悲怮了,那次暗杀中挡下的伤害让他成为了废人,随之带来的后果是他的主人抛下了他;即使后来成为可以在主人脚边相伴的狗奴,他也无时无刻不处在低沉之中。穆雷·塞缪尔玩女人,也玩男人,但是从来不豢养奴隶,他显然对狗奴没有兴趣,琴森清楚地知道塞缪尔收下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他养好身体。这简直是黑道教父几十年来屈指可数的善意,琴森从未幻想过有这样的荣誉,但当这一切降落在他身上时,他陷入了巨大的惶恐、愧疚和压力中。
他怕自己成为不了主人满意的狗,怕塞缪尔对他感到失望;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镜花水月,等他身体好转了,是不是会被再次丢弃;他觉得是自己逼迫了塞缪尔,因为黑道教父从来就不是个对主奴游戏有兴趣的人,是他逼得塞缪尔勉为其难开始养狗。除此之外,他真的很想、很想一直待在塞缪尔的身边。
然而更糟糕的是,塞缪尔没有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和期许,没有训练、没有目标、没有惩罚,所以这一切的压力根本无处安放,只能日日缭绕在空气中,成为套在琴森脖子上看不见的枷锁。就像待在茫茫大雾里,无助地呼唤主人的伤犬,却始终找不到主人指示的方向。
当狗……就是这样的吗。
琴森懵懂地想。他感觉身边的弗瑞睡着了,连带他身体里那根绷紧的弦似乎也跟着放松,他也有点迷迷糊糊起来。如果只是吃东西、玩玩具、趴在主人搭好的吊床里懒洋洋地睡觉,那似乎做狗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希望……先生不要嫌弃这样的琴森。
在琴森睡觉的时候,两位主人来到吊床边看他,斯特罗齐爵士沉吟良久,问他的好友:
“你给他买玩具吗?”
塞缪尔有点不高兴地答道:“在你眼里我有这么不合格吗,温斯顿?我当然准备了。他有两个房间可以日常活动,一个用来吃饭和休息,另一个用来消磨时间,我放了很多玩具在里面。调教的房间在楼上。”
“不,我是说,”斯特罗齐爵士打断他,“你和他一起玩玩具吗?”
见黑道教父面露迟疑,斯特罗齐爵士继续道:“你真的认为弗瑞喜欢滑滑梯、捡球、跳圈吗?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他只是喜欢和我一起玩。玩具只是手段,如果你不花时间陪伴琴森的话,那么准备再多的玩具都等于没有准备。”
“那我要工作呢?”塞缪尔说。
“那就放些道具在他身上。”斯特罗斯回答。“弗瑞除了陪伴,他也很需要被占有、被操控的感觉,所以我除了使用道具,也让他经常涨奶,我知道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无时无刻都受到我掌控。琴森看上去完全不是合格的狗奴,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你有在掌控他吗?”
塞缪尔陷入了沉默。在接下来几天,他认真地和斯特罗齐爵士自方方面面讨教了如何训练狗奴的经验,他带着琴森玩玩具,给他洗澡,喂他吃饭,毫不吝惜地夸奖他。他们度过了还算不错的几天,琴森的抑郁情绪肉眼可见地消减了一些,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琴森,来。”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塞缪尔在凉亭里丢出一个球,琴森扑进雨里去捡球。五月份的雨丝打在身上,又凉又湿,但并不使人难受。小球咕噜噜地滚在湿漉漉的草坪上,琴森咬住球,扭头冒着雨冲回凉亭里。趴伏的姿势很好地掩盖了他怀有隐伤的右腿,他可以用四肢灵活地在草地上跑动。琴森带着一身雨回到凉亭里,仰脖将球交还给塞缪尔。黑道教父半跪下来,摸着琴森的头夸奖道:“真棒。跑得越来越好了。”
凉亭的另一边,斯特罗齐爵士正闲适地享受着雨声,弗瑞趴在他的大腿上。斯特罗齐爵士很爱干净,连带着弗瑞都被养的精细,他从来不会在灰尘或者水洼上爬,像今天这种下雨天更不用说,刚刚准备从宅邸里来凉亭时,他就扒拉着主人裤腿要抱。斯特罗齐爵士抱着他来凉亭,然后他就没下过地,心满意足地一直趴在主人怀里。此时,这对主奴也在看着琴森玩球。
“别动,我擦擦。”黑道教父看琴森被头上流下来的雨水糊得睁不开眼,捧起他的头,琴森以为要摸头,于是抬头去蹭塞缪尔的手心。塞缪尔阻止了他的动作,用手帕给琴森擦掉脸上的雨水,拍拍他的头。“好了,来喝水。”
塞缪尔把桌子上的水盆放到地上,琴森于是低头,从里面慢慢地舔舐着水。斯特罗齐爵士一直抱着弗瑞坐在旁边,突然说:“他适应的很快。”
塞缪尔点点头。斯特罗齐的意思他理解,琴森这几天和弗瑞同吃同住,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过狗奴的生活。琴森最开始还有点局促不安,但塞缪尔一直陪伴着他,每做对一件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塞缪尔都会夸奖他。琴森开始慢慢进入状态了。
“汪!”弗瑞突然浪叫一声,趴在斯特罗齐爵士的腿上软了身体。连着尾巴的细条按摩棒正插在后穴里,龟头抵着前列腺“嗡嗡”震动起来,弗瑞立刻爽得吐出了舌头,无意识地浪喘着,鸡巴硬邦邦地顶在主人大腿边。几乎
', ' ')('同时,琴森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的后穴也插了和弗瑞一样的狗尾巴,设定了同样的时间启动。
塞缪尔半跪下来,伸出手握住琴森的尾巴,小幅度地晃动着柱体,把肠壁的每一寸都按摩到。琴森强撑着虚软的四肢没有趴下来,喘息一声比一声粗:“呜汪……先生、呜!”
塞缪尔平静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按摩棒只开到低档,快感不上不下地堆积着,不能高潮、又无法忽视,琴森呜呜地被操了一会儿,也许是本能里的渴望,他终于一点一点地、不自觉地往塞缪尔身上靠。塞缪尔这才张开手把琴森抱在怀里,用手慢慢抚摸他的脊背,让他嗅着自己的味道享受快感。
“呜……汪、汪汪……”十五分钟的定时结束,琴森已经爽得直吐舌头,弗瑞更是趴在主人怀里一动也不动。塞缪尔拿出牵引绳扣在琴森的项圈上,斯特罗齐爵士也抱着弗瑞站起来,两人一起走回宅邸。琴森跟在塞缪尔身边慢慢地走着,四肢伏地的姿势很好地遮掩了他的跛足,他的脊背依然笔直坚韧,有一点雨水飘进遮顶的花园走廊,给他后背上的旧年伤疤又增添一抹水光。
他们回到会客室,黑道教父的随从们已经等在那里,行李都已经收拾好搬到了车上。他们已经在斯特罗齐庄园住了五天,马上就要起身告辞。斯特罗齐把弗瑞放到地上,说:“和你的小伙伴道别吧,弗瑞。”于是弗瑞爬到琴森身边,对他说:“下次再见,琴森。”
“再见,弗瑞。”琴森回答。他还是有些闷闷地不太说话,但是现在的他比刚来时有更多的安全感,对弗瑞的敌意也消弭了。其实只要稍稍回想,黑道教父对弗瑞的夸奖,完全是出于客气和礼貌,只是那天的琴森太难过、太抑郁了,以至于他完全无法理解到背后的涵义。
说话间,斯特罗齐爵士和黑道教父也互相告了别语,琴森爬进笼子,塞缪尔亲自把他拎起来,车已经停在门外,黑道教父把他的狗放在后座。斯特罗齐爵士带着弗瑞站在门廊,目送着好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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