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这要是被送货上门了,他还能有活路吗?
郝心仁突然就觉得这批实验傀儡的羊毛好像也不是非薅不可?
求问,他现在撤回这个请求还有用吗?
在戏师看似温和尊重,实则不带任何感情审视的冷漠目光中,郝心仁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但要不怎么能说是黑心商人呢?
在堪称是生死危机的关头,郝心仁的脑海以无限倍数疯狂运转着。
首先,戏师为什么要搞死他?
因为他想要从戏师手里抢走本体给他的傀儡,他生气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戏师生气的点是什么?
是排演戏剧被打扰,还是说觉得本体偏爱自己?
凭借着自己身为黑心商人察言观色的本能,郝心仁在细细回想的琢磨了一遍之前戏师的所有举动话语和微表情后……
他判定,大概是两个原因都有,更大的占比原因暂时不确定。
所以结论就出来了。
如果想要糊弄过去的话,应该从根本,也就是戏剧和本体的偏爱这两个原因入手安抚。
本体的偏爱,还要能让戏师演练戏剧……
等等!
灵光一闪中,郝心仁突然就有了一个很是大胆的想法。
反正他都拉着本体入伙了,也就不差一个戏师了吧?
与其让戏师祸害自己,为什么不让戏师去祸害别人呢?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又曾经有人说过,送到面前的羊毛不薅,那还能算是什么黑心商人?
连资本家都不如!
因此,即便是为了保住自己黑心商人的尊严……
这一刻,郝心仁彻底想开了。
于是……
就在戏师正拍拍手,示意排练暂停,他要出去办点事情,还没转身离开的瞬间……
他听到郝心仁对他说……
【戏师,你也不想让本体知道你背后对着她的命令阳奉阴违吧?】
有那么一瞬,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的戏师:……?
原先温柔勾起的唇角浅浅放平,他逐渐面无表情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双白手套,动作优雅的开始套在手上。
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试过操纵分身呢?
总觉得那应该会很有趣的吧?
像是回味起了什么有趣的画面,戏师唇角原先消失的笑意重现,甚至于是——灿烂绽放,连带着对郝心仁说话的语气,都莫名带上了三分的愉悦。
【阿拉阿拉,郝心仁是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怀表,打开盖子,看着上面缓缓走动的指针,只轻轻一按,便将时间归零。
【让我们来玩个游戏……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