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可不知道这些,在听到司邀请她上车的时候,她突然明白,原来她还有第二个选项。
马路上随便拦一辆车。
欧阳倩不敢相信,但透过车窗她真的看见司柏长,司柏长闭目眼神,男人不说话,也透露这一股威严,让她心悦臣服。
楚梵音不想坐花蝴蝶的车,但又不确定自己拦住的人是不是好人,倏地,她看见男人手腕上的佛珠。
十一个真龙腾飞的佛珠串在一起,楚梵音觉得信佛的人,不会是坏人。
但佛珠让她想到梦里的那个男人。
梦里的男人也很信佛。
不会那么凑巧的,楚梵音晃了下脑袋,自我安慰着,上了车。
坐进车后,她降下车窗:“花蝴蝶,叫祖宗,等着呢。”
女孩声音清添,格外想让人多听几下。
欧阳倩心里恨死她,周围都是跟随她的小团体,她要真的叫了,丢死人了。
楚梵音并没有想放过她,催促:“花蝴蝶,你怎么回事,不讲诚信哦。”
欧阳倩最终没法,还是叫了三声祖宗。
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楚梵音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车窗关上,劳斯莱斯行驶起来。
丢人的欧阳倩过不去心里的坎,直接告诉楚宅,有人要抢楚梵音的未婚夫,她相信,依照楚梵音那个性格肯定不会放过她。
车内,楚梵音察觉到车的主人的不爱说话,她率先开口:
“谢谢你让我搭便车,车费这边您看需要怎么付?”
司机在听到楚梵音说车费问题时,忍不住想笑,冷不丁瞥到司柏长冷漠的脸,那笑容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用。”司柏长淡淡开口。
能开得起京A车牌的人,怎么是缺钱的主。
楚梵音一时没有接话。
司柏长话出,落在左侧的手不自觉晃动了下。
爷爷说对女孩要笑,不然能把对方吓跑,尤其是他这种不爱笑的人。
楚梵音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男人微垂着下巴,目光聚精会神,她虽然还没有看到男人正脸,光看侧脸是个出众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不难想到妈妈见过司柏长后,一个劲对她说,司柏长多帅,帅地外界没有完全表达出他的帅来。
还拍着她肩膀跟她保证,要是她看见司柏长,一定会当场爱上他的。
呵呵。
一个大她八岁的老男人,她爱什么。
她这边事情结束,妈咪也不能一直在她这里,今天毕竟是小侄子的满月宴,妈咪遂去前厅招待客人。
妈咪一走,她就有机会溜出来。
她离家前,还给爸妈留了纸条,不让他们担心。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章霖不给力。
楚梵音回忆完,身上都有一股离家出走的叛逆感。
这种叛逆感让她身上劲劲的。
司柏长余光不动声色观察她,总结出:她哪里生病了,分明是好得不得了。
“到梧桐大道把我放下来就可以,谢谢。”楚梵音觉得车内太过安静,礼貌十足开口。
女孩声音本就好甜,现在又加了几分甜度,司机压根不想拒绝她,可目光还是落在司柏长身上。
楚梵音也察觉到拍板的人是她旁边坐地笔直的男人。
她看过去,男人也恰巧看过来。
视线毫无预兆对上,楚梵音心里一激。
他的眼睛很黑,像磁石,在吸着她。
楚梵音反应过来连忙移开目光,心中也在哑然与男人的帅。
很有攻击力的帅。
能把你击地溃不成军。
“就按这位小姐说的。”司柏长说。
司机从刚才司柏长让女人上车就刷新他的认知,现在,司柏长在说什么,他都能接受。
楚梵音听见司柏长的声音,竟然觉得有点好听。
他的声线很沉,又很磁。
她侧头看了眼司柏长,司柏长察觉到,快速转头,两人目光再次对上。
空气中有什么在燃烧。
坐在副驾的林特助怕司柏长反应过来,把女孩赶下车,连忙开口。
“司董。”
司字现在在楚梵音心里无疑是禁字。
她立刻警惕看向副驾的林特助。
楚梵音平日里不怎么跟京城豪门打交道,但也知道京城上层圈内,司姓就司柏长一家。
她不会刚逃婚,逃到司柏长的车上吧!
女孩很单纯,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司柏长立刻察觉出来。
司柏长眼神看向林特助,林特助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空气沉默着,隐隐让人透不过气来。
楚梵音受不了这股沉默,也不想自己吓自己,问:“你们谁认识司柏长吗?”
她不敢太直白问谁是,怕心脏受不了。
可话说出去,又是长久的沉默。
楚梵音只好从身边人入手,问:“你认识他吗?”
司柏长凝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
她不想认识司柏长。
若是他说他就是。
她怕他连他的车都不坐了。
司柏长反问:“你觉得我认识吗?”
楚梵音愣住,什么叫她觉得他该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