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蔺朝着伸出手去,眼神痴迷,微颤的指尖落在她的眼睑上,股凉意传来。刹那之间,他的声音振奋了起来:“就是这双眼睛,我果然没有弄错……你笑笑,笑笑它就会弯起来,我惦念了这么久……陛下……你瞒得我好苦!”
沐奕言惊,狼狈地往后退,怒道:“裴爱卿你这是在说什么?朕看你是糊涂了……”
裴蔺把拽住了她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道:“陛下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就是带了这串脚链,你直冲着我笑,你跳了个奇怪的舞,那衣裙洒开来就好像天边的云彩,我说我要把你带回南疆,你说你等我回来找你……”
“裴蔺!”沐奕言从齿缝中吐出他的名字来,手脚阵冰凉,她守了这么年的秘密,难道就要在今夜被人戳穿?等着她的将是什么?
裴蔺迎向她的目光,那几近惊惧的目光让他满腔的惊喜寸寸地凉了下来。
沐奕言压低了声音,却声色俱厉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居然把朕比做名女子,你这是想要掉脑袋、诛九族不成!”
“陛下这是在警告臣吗?”裴蔺苦笑了声,缓缓地后退了两步,跪倒在地,在脚上摸索了片刻,取出把匕首来,双手呈了上去,“何必此举,干脆杀了臣就是,劳永逸。”
旁的纱笼半卧在草丛中,里面的莹虫飞舞,闪灭,璀璨如天上的星辰。沐奕言闭了闭眼睛,忽然想起七夕那夜的天河,还有那个在半空中绽开的温暖明亮的笑容。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把匕首握在了手中,匕首冰凉,上面的宝石烙得她手心生疼。
她紧紧地盯着裴蔺,却见裴蔺目光坦然,霎不霎地盯着她。她的心横,双手用力,只听得“铮”的声,那匕首出鞘,寒芒闪,朝着裴蔺直奔而去。
裴蔺闭上了眼睛,后背挺得笔直,垂在两侧的双拳紧握,却纹丝不动。
“扑”的声,匕首落在了裴蔺的脚下,裴蔺睁开眼睛,长舒了口气,嘴角缓缓地翘了起来。
沐奕言脸上微烫,佯作淡然地瞟了他眼:“好端端的,喊打喊杀做什么?快收起来。”
“陛下不舍得杀我,那是心里有我吗?”裴蔺的双眼斜睨,眉梢眼角居然有种别样的风情。
沐奕言抚了抚额,这样的裴蔺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你……你胡说什么?”
“那日和臣偶遇的,是陛下吗?臣苦苦找了三年,陛下这么狠心,居然就这样看着臣夜夜难寐、思之若狂吗?”裴蔺的语声低哑,仿佛夜风拂过耳畔。
沐奕言强自镇定,双脚击出片水花,慢吞吞地上了岸,四下搜寻着什么东西能把脚擦干。
裴蔺半跪着上前,撩起衣服的下摆,握住了沐奕言的脚,沐奕言瑟缩了下,抬手去拍,怒道:“放手!”
“啪”的声,落手之处,裴蔺的手纹丝不动,沐奕言自己反倒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陛下,山泉性凉,擦干了才可着袜。”裴蔺连眉头都没皱下,心里欢喜片,他将那纤细的脚趾根根细细摩挲,拿起了罗袜细心地穿好,最后,他又将那串脚链放回了沐奕言的脚裸处,满意地端详着。
沐奕言的心中百味陈杂,又羞又恼,到了最后,却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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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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