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霁祺眼疾手快,把拉过沐奕言,朝着那人脚踢了过去,那人惨叫声,手松,手上的两只鸡跑了,顿时,两只活鸡扑棱棱地乱飞,地鸡毛;那人手中的木桶也倒翻了,汁水浇在了沐奕言的身上,滑溜溜的,沐奕言伸手摸,居然是桶豆腐。
袁霁祺大怒:“来人呐,把他拖下去杖责二十!谁放进来的也律杖责二十!”
那人吓得趴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痛哭流涕地喊道:“王爷,王爷小人不是故意的!是厨房里要东西要得急,小人才拜托侍卫小哥顺路走了大门!小人下次万万不敢了!小人在城中有老母幼子,几个兄弟这回打仗都死了,家里就靠我个人撑着,王爷开恩啊!”
他边说,边好像忽然看到了救星似的,膝行着到了沐奕言跟前,伸手就替她擦豆腐汁水:“公子,这位公子你帮小人说说好话吧,你把衣衫脱下来小人去洗,定洗得和新的样……”
沐奕言的衣衫湿了大半,头上飞着两根鸡毛,形容狼狈,她忙不迭地避开了那人的手,温言劝慰道:“没事,你别怕。”
“不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总是妇人之仁,”袁霁祺冷冷地道,“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那人吓得止住了哭声,脸色惨白地看着袁霁祺,口中不停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沐奕言心头怒火起,冷冷地道:“个小小的厨工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冲着他逞什么威风,有本事你把这城里的大齐人都杀了,只会欺软怕硬,算什么英雄好汉!”
袁霁祺气结,脚踹在了那人的身上,厉声道:“滚!”
那人哆嗦着了起来,边鞠躬边往后退:“谢公子,公子你心慈面善,你长得好看,穿的好看,玉佩好看,香囊……也好看……”
还没退到大门口,那人转身,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旁的抚剑掩着嘴乐了:“王爷,齐人可真胆小,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副模样,沐奕言也没心情再出去了,转身就往慕言轩走去。袁霁祺松了口气,示意身旁的人过来,低声道:“去查查那人的来路,不干净的话先……。”
他犹豫了下,看了眼沐奕言的背影,接着说:“先来禀告我。”
沐奕言回到了慕言轩,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兴致勃勃地张罗着要画画,可惜抚剑变不出炭笔来,她只能拎着狼毫笔描了半天,才画出几笔破山枯枝残鸟,就连抚剑看了都直乐呵。
她悻然把笔掷,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抚剑,你别笑话我,从前我身旁有好几个人,才华横溢,画的画写的诗都让人惊艳,你见了定会喜欢他们的。”
抚剑偷偷看了在旁边的袁霁祺眼,劝慰道:“公子,我们邠国也有大才子,你跟着我们回去,他们的诗和画好。”
沐奕言沉默不语,忽然颓然抓起那幅画揉成团,丢在角落里:“抚剑,我要吃齐国京城点翠楼的糯米鸡。”
抚剑愕然瞪大了眼睛:“这……这奴婢去哪里弄啊?”
“我就是想吃这个,别的点胃口都没有,弄不来就算了,我晚饭不想吃了。”沐奕言把笔掷,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拉下帘子,“我要小憩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她和衣躺在了床上,半晌,才听到脚步声响起,袁霁祺和抚剑出去了,悄悄掩上了门。
她屏息躺了会儿,见没有声响,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挂在腰间的香囊。
这是裴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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