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妈妈对我很好。小的时候，我爸总喝酒，喝酒了就发疯骂人，有时候还会打我妈妈。我那时候很小，爸爸一生气我就哭，爸爸觉得心烦，就动手打我，妈妈打不过爸爸，她就把我护在怀里。”
何楠说着，湿了眼眶。“我在妈妈怀里还会继续哭，可妈妈得多疼啊，爸爸顺手拿起什么就往妈妈身上打，每打一次，我都哭的更厉害。”
何楠眼泪都掉出来了，声音也有些颤抖。“那时候我就想，爸爸如果死了多好。”
“有一次，我偷偷跑去报了警，一心想着只要警察抓了爸爸，我和妈妈就不用被他打了。”何楠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他笑，“那天我可开心了，还用妈妈偷偷给我的零花钱去商店里买了两根烤肠。”
“我怕烤肠凉了，就用袋子包起来，揣在口袋里跑着回家。可是，当我刚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有人就从楼上掉了下来，刚好掉在我面前了。”
“是妈妈的碎花裙。”她边哭边笑，看着可怜极了。“我认得的。烤肠就掉在地上，我都没捡起来。我走过去，坐在那堆烂肉旁边，我过去摸，妈妈还是热的。我身子往前靠了靠，妈妈身上的桂花香还能闻到。”
“然后就有警察过来了。警察叔叔不让我看妈妈，他可凶了，问我家在哪里。他跟在我后面，我就一直走，上楼梯。我从口袋里取出钥匙开了门，爸爸死了。”何楠笑得眼睛都弯弯的，“他终于死了！我可开心了！”
“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我报了警，说我爸爸打人。但是警察才不觉得那是打人，他们觉得老公打老婆是天经地义，随便说了几句就放爸爸回家了。爸爸可生气了，他就打妈妈，妈妈用刀插进了爸爸肚子里，怕他没死，还补了几刀。”
“妈妈怕连累我，上了楼顶，从上面跳下去了。”
“后来，我好好学习，但是一点都不想待在那个家里。我把房子卖了，又因为成绩好，顺利去了国外读书。”
何楠跪坐在地上看他，眼里满是欢喜。“你知道吗？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孩儿，他好好看，哪里都很优秀，我很喜欢他。”
何楠皱着眉头，“我把他当做我的精神支柱，只要有他在，我就有活下去的想法。我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他让我帮他买东西，我就第一时间赶过去。他和别的女孩子接吻了，我会很伤心，但是一点都不会生气。”
“他可是杨晗，那么耀眼，有人喜欢才正常呢。我追了他好久好久，然后他回国了，我就跟着他来到了上海。”
“上海好美啊，我就是一个渺小的人类，而他那么耀眼，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在发光。那天，他让我跟他去给他的女朋友买生日礼物，我可开心了。”
何楠笑着看他。“你知道吗？我真的超级开心。我偷偷摸他胳膊的时候他都没反抗。”
何楠扬起头，“他心里肯定有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