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油灯的光线忽闪着,把房间映成温馨的橘色,不过那个人消瘦的面庞大部分都藏在了头发的阴影下,他缩在墙角,眼里充满了不解和震惊,但是依旧安静的出奇,好像在乖乖的等着塞西尔开口。
塞西尔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和对面保持平视,他想要一个没有隐瞒的真诚对话。
“好吧”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只能把头垂下,不停的摆弄自己的手指,“很显然的,我们之前应该认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对吧?然后……”
塞西尔停顿了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妹妹在领都卡雷安的生活,我记得上过学,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琐事,不过很抱歉,没有关于你的。”对面还是沉默,但塞西尔知道他在听。
“然后,就像有人把书撕掉了几页,我在这里——溪镇的教会里醒来,中间的记忆消失了,我不知道是自己过来的,还是有人带我来到这里,不过怎么看这都像某种魔法诅咒。”
塞西尔斟酌了一下语气,努力让对方感受到他友好的交流意愿“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你不是始作俑者的话,我们可以好好的解决一下各自的问题,毕竟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
塞西尔放缓话音,边说边抬起头,他认为这一番话听起来通情达理,如果对面不是傻子或疯子,那么应该会理解自己的处境并赞成这个提案
不过当他看向对面后,那人脸上的反应让他瞬间噎住。对方眼睛睁的更大了,带着:“你丫说什么呢”的神情震惊的看着自己。
“啥?”对方的声音又高了两分,塞西尔发现对方锁住的手猛的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给坐在椅子上的自己一个巴掌。
他赶紧起身,避开对方的攻击范围,毕竟还不知道对面真的急了会不会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咧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哈!”
“哦!好,我他妈算是明白了,是他妈的那群把我搞成这鸟样的人,他们还干了这些破事!”刚刚还缩在墙角的人举起自己锁住的双手狠狠在塞西尔面前晃动,上面的银饰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你那没屁用的脑袋还能记得什么?!”突然抬高的音量把塞西尔吓了一跳。紧接着到来的咳嗽声又牵动了他的神经。
他又无奈的走回去,坐在了长椅的边缘,试图安抚面前的人。“好吧!好吧,首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有哪里不对,”他有些烦了,但还是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你知道的比我多,可以告诉我不是吗?”他把手按在那人的胳膊上,感觉到对方原本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好吧。”对面好像瞬间恢复之前乖顺沉默的姿态“你可以重新问了。”他扬了扬下巴,语气里面残留着恶意
塞西尔意识到到这人不仅带着讨人厌的恶趣味,还有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态度。他保持着按住手臂的动作,慢慢说:“你的名字,来找我的目的,我为什么会这样,就这样。”
“嗯。”就一声,没了下文
突然的,对方说完这个单词,没有征兆的往前一倒,乱糟糟的脑袋正好搁在塞西尔的肩窝里,他下意识的全身绷紧,之前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一点怒气烟消云散,只有彻彻底底的震惊让他说不出话来。时间好像静止了那么一小会,让他充分的感受到呼吸拂过脖子的感觉。
“在这里我是不会说的,”塞西尔听到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之前根本不听一个人把话说完。我说:‘这里太难受了,垫子太硬了。’”
这不可能。
这……这简直就像在撒娇。但塞西尔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
当然,这个对峙不一会就有了结果。塞西尔选择退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