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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进去吧。”盛蔚予在院子里的车位停好车,看着还傻站在旁边的齐思,推了他一把。
齐思冷不丁被推得往前跨了一步,欲言又止地转头看了一眼,见盛蔚予表情阴晴不定,还是乖乖跟进去了。唉,人在屋檐下,认怂也不寒掺,激怒一个Alpha显然不是明智之选。
齐思跟着盛蔚予进门,按他要求在门口换了拖鞋,挂好外套,对方还体贴地递给他一杯水,一切到这都像正常招待客人。
可接下来盛蔚予自己坐客厅沙发上打开了终端处理邮件,当他不存在一般。
换平时,他早就想办法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且沉默气氛了,但是今天确实不敢打扰对方,只能隔着桌子在那小学生罚站。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齐思感觉站得腿都有点麻了,盛蔚予才终于有了动作,他放下终端,看着乖乖站好的齐思,他现在名义上的Omega,开口道:“知道错哪了吗?”
齐思心里松了口气,果然这位大佬是故意的吧。但自己的生死现在掌握在对方手里,他对回答也不得不谨慎起来,毕竟从对方的行为来看,搞不好还是有可能放过自己的,就怕谈都没得谈。
齐思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腿,语气诚恳道:“盛先生,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触犯了法律,还给您带来困扰。我真的是一时糊涂,还心存侥幸,作为成年人我确实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是法律责任也好还是对您个人的补偿,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承担。希望您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齐思的心思和小动作,他又怎么可能不懂,只是很明显齐思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掉到了多大的坑了,果然只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既然如此他不介意让他明白明白。
盛蔚予轻笑了声,语气温柔,拍拍身边的沙发:“可以啊,你现在过来。”
齐思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但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盛蔚予见他一副随时准备同归于尽的防备姿态,心里好笑,现在才知道危险是不是晚了点。
齐思甚至有被强行标记的心理准备,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短短几秒时间内,他被盛蔚予单手就按在沙发靠背上,动弹不得,裤子被褪到膝弯,被摆成屁股翘起的姿势,接着Alpha带着怒气的巴掌狠厉地扇打到他的屁股上,一下就让他痛呼出声。
他并非不想反抗,而是根本做不到,强大的信息素压制、体力差距和精神威压,即使自己的精神力等级能勉强到S,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只能任人宰割。
啪,啪,啪,每一下打下来都让身后疼痛炸裂,薄薄的一层内裤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嘶,齐思怀疑人生,为什么这个男人用手打的都这么疼?
浓烈的Alpha信息素烧得他头脑发昏,根本无法理智思考,他甚至从茶香中品出了烈酒的感觉。比起肉体的疼痛,信息素和精神压力甚至带给他的是更深层的恐惧。
盛蔚予有心想教训人,没留手地打了十几下,屁股就已经从内裤边缘透出红肿了。被压着挨打的小omega倒是到现在都硬气地没求饶,只是偶尔受不住会喊出声。
盛蔚予只当是他真的知道错了,不知道齐思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挨过打,又是第一次被陌生的Alpha信息素和精神力双重压制吓得根本不敢撒娇求饶。
又挨了二十几下,齐思的屁股已经肿高一层了。盛蔚予打的并不快,每次都尽力让齐思感受到疼痛,然后给他消化的时间,但疼痛累积下来只会让下一次击打更加难忍,这种沉默又无止境的打法很快齐思就扛不住了。
齐思在间歇开口,低声道:“先生,唔,”又是一记痛击,“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招惹您,饶了我吧,真的再也不敢了。”他现在痛得只恨为什么这个屁股为什么是自己的。
盛蔚予听到他开口完全在意料之中,其实也没想到他能坚持这么久,这种精神加肉体的折磨一般的Omega甚至beta估计早就求饶了。
他停下来看了看齐思屁股的伤,大部分掌印只是红肿,只有几处重叠的地方有些淤青,揉一揉都会让身下的Omega颤抖。他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今天估计也就到这了,放开了对齐思的压制,让他站好却不让他提上裤子,看着尴尬脸红的齐思道:“再给你个机会,说说错哪了?”
齐思刚刚就被揍得眼眶泛红,现下的状态更加窘迫,脸上不由自主发烫,顶着对方目光的压力,犹豫着开口道:“我对后果估计不足,放任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还逞一时之勇觉得自己能够承担任何后果,其实......我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也接受不了。”
盛蔚予心想这男孩根本不是傻就是单纯欠收拾。
不过挨完打的Omega连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都带着顺从安抚甚至讨好的味道,平息了他近来越来越难以自控的暴躁情绪,他不动声色地收了收信息素,却仍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冷道:“这点教训只能说是小惩大诫。有点法律常识就应该
', ' ')('知道,你做的是事正常情况下只会给你带来两种结局,一是你因此而被判刑,从监狱里出来的Omega会被强制婚配,Alpha作为他们的监护人能全权决定他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失去人身自由更别说继续上学;二是你被匹配的alpha强行标记,毕竟你们是合法夫夫,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好好想想哪一种是你能接受的?”
齐思低头不语,之前因为害怕强忍着的泪水还是不自觉地滴落在地毯上,他有点抽噎以至于想表达歉意和后悔但是开口却一时发不出声音。
他确实在做事之前没想到竟然会给自己挖这么大坑,他只是太着急了,以至于根本无法评估这样做有多冒险,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盛蔚予看着偷偷掉眼泪的齐思难得有点心疼,唉,果然是个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Omega,或许他刚刚不应该那么凶。他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齐思,温柔道:“行了,别哭了,坐下休息下,喝口水,今天太晚了,待会吃完饭去客房休息一晚,明天送你回学校。”
齐思拿不准他的意思,接过纸巾擦了把红肿的眼睛,带着疑惑看向盛蔚予,就听盛蔚予补充道:“入学需要手续帮你办理了,学校那边我可以去说明,你可以正常去上学,不过,”男人语气中带着无奈,“因为我身份的问题,结婚离婚都要上报审批,来回程序走下来估计需要一个多月,暂时没办法解除绑定了。”
盛蔚予看着心情大起大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齐思,站起身帮他把裤子提上去穿好,说道:“记住这次的教训,好好读书。”
齐思本来以为自己的人生完了,现在突然峰回路转,看着身前动作轻柔还帮他系牛仔裤的高大alpha有种不真实感,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等想表达下感谢,盛蔚予已经去厨房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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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齐思没想到今天过得如此戏剧性,现在竟然跟“假结婚”的对象一起平静地坐在餐厅吃饭,唔,就是屁股有点疼。
不得不说,对面的大佬确实各方面都优秀,连菜都做得好吃,红烧鸡翅、清炒莴笋、肉末茄子还有紫菜蛋汤。他想说点感谢的话,却被盛蔚予打断让他吃饭就吃饭别说话,他只好乖乖干饭。
他不知道的,其实盛蔚予没有这条规矩,只是自己莫名生气,一想到让齐思离开就感到烦躁。
吃完齐思抢着去收拾洗碗,盛蔚予倒是没说什么,随他去了。
盛蔚予上楼给他安排好了房间,在主卧隔壁,只是两人各怀心事都难以入睡。
半夜,盛蔚予醒来,痛苦异常,感觉整个身体内部似乎犹如火烤一般。之前医生建议他最近尽量不要使用信息素,不然之前使用的抑制剂的副作用会成倍显现。在他调回来之前现在市面上研发的所有信息素抑制剂、安抚剂等对他来说已经宣告无效了。
这意味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过几次信息素暴走,可能就是下一次。如果没有及时与信息素百分之百契合的Omega结合,或者找到新的有效药物,他可能会发疯甚至死亡。
更大的秘密是,不止是他,他们整个在F国维和任务部队的Alpha无论是否结婚都受到了某种物质的影响而变得狂躁易怒,信息素不受控制,而且精神力越强影响越大。
尽管今天遇到齐思还发生这种乌龙,让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标记齐思,把他永远绑在自己身边,但是理智上还是决定不能这么做,不仅是因为对方刚刚坦陈不想结婚,而且还因为齐思被大哥选中参与的项目实际上就是针对F国神秘物质的实验项目。
现在还不清楚这种物质的具体影响,他做不到哪么自私,让伴侣背负着自己可能发疯死亡的威胁,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线生机去剥夺他的战友们的希望。
他强撑着翻身下床,想给自己打一针镇静剂,虽然抑制剂没用,但是现在起码用镇定剂可以限制自己的行动。
就在针头刺进皮肤之前,门突然打开了,齐思站在门口,皱着眉担忧地说道:“先生,你的状态不对劲。”
盛蔚予无奈,强忍着身体里翻腾的痛苦和欲望,让他滚出去。他现在的状态真搞不好会发生什么。
齐思虽然表现出来很乖,但骨子里又固执又莽,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无视盛蔚予的威胁,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针头,感觉到对方皮肤不正常的高热。
齐思以为是信息素抑制剂,但一看之下竟然发现是镇静剂,吃惊之下,焦急地问道:“先生,出了什么问题,我感觉您的信息素似乎不受控制?”
盛蔚予本来痛苦异常,但在齐思靠过来,并有意识释放出安抚的信号之后有所缓解,仿佛在酷暑难耐的日子里突然喝到一杯加冰的薄荷茶。
他缓了缓,想让齐思出去,但是齐思却坚决要陪他,“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是并非没有常识,我觉得还是让我再陪您一会比较好。”说罢就反客为主把本坐在床边的盛蔚予按回床上,释放出安抚信号的信息素,平息对方的异常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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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是真心感激他,甚至想如果他的信息素对盛蔚予有帮助的话,恐怕被他临时标记自己也是愿意的,更何况他并不讨厌对方的味道。
有齐思的帮助,这次副作用很明显持续时间短了一半不止,大概过了一刻钟,盛蔚予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已经稳定下来了,便告诉齐思自己已经没事了,让他回去休息。
齐思自己也感觉他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但还是没忍住,问道:“先生,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盛蔚予考虑了下,对方作为项目组成员,迟早会知道真相,现在告诉他也不算违反保密规定,于是告诉了齐思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是跳过了匹配系统和自己内心纠结的那一部分。
齐思了解原委后,当即信誓旦旦地表示:“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全力愿意配合您,无论是提供信息素,还是在研究出成果之前为您提供安抚治疗。就当是您帮我的回报,这次您一定不能再拒绝我了。”
齐思并非一时冲动,如果不是因为性别的原因,他自己也想去保家卫国做出一番事业,如今努力保卫和平的英雄,又是他的恩人,遭遇这种状况,他又岂能坐视不理呢?
盛蔚予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眸,忍不住泼冷水,道:“你真的考虑好了?我可能随时失控,如果失控,你之前也感受到了,就算我想强行标记你,你也根本反抗不了。”
齐思点头,坚定地说:“我相信您的人品,也相信我自己,请让我留下来照顾您吧。”
盛蔚予见他这样,只能无奈地说:“已经很晚了,你先去睡觉,明天早上我们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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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回到房间,倒是很快睡着了。这一天跟过山车似的,实在太费神了。先是紧张一下午,被带回家又是威胁又是挨打,半夜还去信息素+精神力安抚一个顶级的Alpha实在不是人过的,他现在精神放松下来只想睡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再三表示他肯定一定确定想留下来帮忙,有任何后果自己承担。
对方才状似无奈地告诉他,如果两个人合住的话,需要共同遵守一些约定。
比如因为盛蔚予每天都要按时上班,早起还要晨练,但齐思去实验室的时间比较灵活,为了大家生活步调一致,以后由齐思做早饭,而晚饭由盛蔚予下班后准备,齐思洗碗。
再比如晚回家需要提前向对方报备,在这段时期内双方不能与其他人有恋爱关系。
以上内容还比较正常,他不太能忍的,比如不能把公共区域弄得乱七八糟,在家不能光脚到处跑,不能在房间吃零食,没有特殊情况要按时作息等等。
末了盛蔚予说怕他记不住,等下班回来会给他一份纸质版,一式两份,他只需要签字同意就好。并且贴心地绑定好双方权限的终端还给他,告诉他出门右转五百米有公交车可以直达学校,今天下班前会到学校接他,帮他把行李搬过来。
齐思全程黑人问号脸,等反应过来不对劲,对方已经去上班了。
阿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为什么感觉被套路了?您也没提前说得遵守军规军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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