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得用力,围观的人都能听见他磕头的声音。
不过十几下,就已经破了口子,出了血。
伤口混着地上的泥土,很是渗人。
刘公子却不为所动。
他居高临下。
看着地上男人头破血流的模样,他只觉得痛快,笑得不能自抑。
宋徽宜问旁边的一个大娘:“大娘,这刘公子是何人?怎么敢公然在大街上强抢民女?”
现在都是婚嫁自由,强抢民女那一套是严令禁止的。
如今不支持,也没有这样的风气。
更何况,在大街上随意使用枪支,也是犯罪。
大娘看了眼宋徽宜。
她肯定道:“小姑娘是从别的地方来玩的吧?”
宋徽宜说是。
“这人叫刘渊,父亲是市长,权力大着呢!”
大娘说,“这可不是他抢的第一个了,他家里十几个妾室!这还是争风吃醋剩下这么些,讨回去的可不止这么点!”
“都是抢的?”
“差不多吧,十个里面八个是这样。”
大娘见她长得乖巧,压低声音和她多说了几句,“小姑娘你生的好看,可要好生藏好了,别让他瞧见了!他上个领回去的姑娘是附近县城的,姑娘第一次进城,不仅清白没了,父母也没了!哎,可怜哟!”
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宋徽宜问:“人就这样被讨回去了?”
“什么讨回去啊?”大娘说,“这姑娘誓死不从,刘公子来气,先要了他的清白,再让其他人……”
她再次摇头。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大家都明白。
宋徽宜大惊:“他这样胆大?”
她下意识看了眼沈聿青,却见他面色沉静。
只是抿着的下唇,已经是很不爽的表现。
刚刚的话,他肯定听到了。
杭城市长是个大人物,沈聿青肯定认识,或许眼前的刘渊,他都见过。
大娘说:“可不是吗?”
宋徽宜知道大娘所言不虚。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且方才刘渊自己也说了那些话,坐实了大娘说的内容。
只是,督军治理一向有方。
杭城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又毗邻南城,等于他是在督军眼皮子底下生事。
这是灯下黑。
沈聿青情报网很广。
杭城又近南城,这里的事他定然系数入耳。
“你知道吗?”她拽了拽沈聿青,附耳在他耳边问。
沈聿青嗯了声。
他目光锋利,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耀武扬威的刘渊。
刘渊还在说话。
他狂妄不已,唾沫横飞:“罗达安!黛儿跟了我,那是享福去了!你不过一个包子铺老板,黛儿能做我的姨太太,那也是高攀了!”
“刘家门槛太高,高门贵户,我们罗家高攀不起啊!”
罗达安叫苦不迭,双手握拳不断求饶。
他说,“刘公子,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女儿吧!我女儿日子过得再清贫,断断不能为人妾啊!”
他很是绝望。
被刘渊看上的女子,不是进了刘家门就是死了残了,断没有安然无恙的道理。
想到自己女儿未来的处境,他痛哭流涕。
“这罗达安为了自己女儿,吃了不少苦。”
大娘看得也是共情,就着袖子擦眼泪,“包子铺被人砸了几次,又几次被人拦在长街围殴,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