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懂什么?我和岳父感情好,不需要客套!”
他一句小孩子,又把宋月成气炸毛。
他视若不见,只是捏了捏宋徽宜的掌心,指尖又挠了挠,懒洋洋的笑问她,“是吧,徽宜?”
“没人能说过你。”宋徽宜嗔了他一眼。
沈聿青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扔给宋月成:“喏!姐夫给你的!”
过年理应给晚辈红包。
宋月成伸手接过。
很薄,应该是一张支票。
拿人手软,还是新年红包,被占了便宜,他也说不出坏话了。
他这张嘴,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宋名立问他:“你让督军把沈如也放出来了?”
“本来想多关些时日,发现不妥。”
沈聿青说,“大年三十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少了个沈林洋,督军定然惦记着牢里的沈如也,到底是血脉亲情,化不开。”
就算他不提,督军也会提。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审过沈如也,吐出来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没有沈聿青审不出来的犯人。
只是督军知道他的手段,舍不得让自己儿子受这等刑罚,也折腾不出什么。
皮肉之苦,沈如也能挨得住。
宋鹤平嗤笑:“你这招有点损!”
“今晚吃饭,督军告诉他是我提议把他放出来,想让我们重修兄弟之情。”
沈聿青露出一丝讥笑,“他低眉顺眼和我说谢谢大哥时,那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那你怎么回答的?”宋月成好奇问。
“这还用想?”
宋徽宜太了解他的恶趣味了,不假思索就替他回答了,
“二弟无需客气。若是三弟还在,凭你们兄友弟恭的情谊,他定然比我更牵挂牢里的你。”
她说这句话时,模仿他平时的语气,面上的表情也惟妙惟肖。
沈聿青瞧了,哈哈大笑。
“差不多!”他笑。
又附到她耳边小声说,“督军差点抽了皮带揍我!”
宋徽宜听了忍俊不禁。
督军当然想要揍他了。
他每一句话都踩在雷点上,谁见了都想揍他一顿。
就连她和沈聿青相处久了,都沾染了一点他的脾性。
他又说起来之前先去找了颜海母亲。
沈如也出事那一天,颜海被送上了去北边的船,没有人注意到。
他的母亲留在南城。
她住在颜海给她留下的那个宅子里,有专人照看她。
碍着身份原因,她不能出门。
她在颜公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几次门,对她来说早已习惯了。
“颜海到了地方,拍了电报过来,我拿去给她。”
他说,“我到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吃年夜饭,他母亲和佣人们一起过年。我问候了几句,她说现在日子比以前开心舒坦,唯一就是挂念着儿子。”
“那就好。”宋徽宜笑道,“你发电报时,也能让他心里高兴些了。”
沈聿青笑:“我也高兴!”
他说,“今年有徽宜陪着我过年,这年味比往年更浓厚了许多!”
又是一声重重的咳嗽。
宋沛文没眼再看,起了身:“你们自己玩,我先回房休息了。”
另外几个也争先恐后的起了身。
一时间,一楼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徽宜戳着他的手臂:“你看你,总是旁若无人,把他们全吓走了!”
“要的就是他们都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