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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男人起了兴趣。
“凌耀坤的事你参与其中,临门一脚被沈如也换下来收入旗下,你至少在早在三年前就知道沈如也的势力早已渗透进来。”
她说,“沈林洋是他的傀儡,有朝一日沈如也会取代他。看起来沈如也并没有限制你的行踪,你有很多机会告诉沈林洋,你却没有告诉他。”
男人有自己的心思。
他心思很深沉。
“他不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对他忠心,更没必要告诉他。”
男人无所谓的耸肩,对此不屑一顾,“你猜得没错,不过不是三年前,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
宋徽宜等他的下文。
“我不是谁的傀儡。”
他说,“我见沈如也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野心,是我告诉他再打造一个凌耀坤。与其被困在北方做一个空有虚名的大帅,不如这样肆意潇洒,何苦给自己添麻烦。”
他告诉沈林洋也没用。
游走在两人之间,比挑起沈林洋和沈如也内讧更有用。
否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夹在中间的他。
他不恋慕权力,也不喜欢做别人手中的刀子。
宋徽宜缓缓站起了身。
她休息了许久,因迷烟而疲软的身体终于恢复如常。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
男人愿意和她说这么多,说明他对沈如也有异心。
他不忠心于任何人。
他愿意谈,说明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不准备按照沈如也的计划去走。
男人问她:“你被关在这里,准备怎么逃?”
他再次忽略了她的问题。
从他们面对面交流开始,都是他在问问题,让宋徽宜给他答案。
宋徽宜并不介意。
她摊开手中的飞镖:“我会博一搏。”
她说,“你们关着我,总要给我送饭。我会找机会解决一个人,夺了他手中的武器,找机会逃出去。”
“没想过失败?”
“我不是神仙,不会无往不胜,当然想过失败。”
宋徽宜看着他,眼眸明亮,带着自信的光芒,
“那可是沈如也啊。他蛰伏这么多年,又费尽心思绑了我,不就想要制衡沈聿青?就算我失败了,他敢现在要了我的命?”
最多,只是一些皮肉之苦罢了。
宋徽宜不怕皮肉之苦,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动。
她被父兄爱,也被沈聿青爱。
男人说:“我设了个圈套,假装我们绑了你进了跑马场的密室,引你弟弟上钩。”
“你敢对他下手!”
听到他给宋月成下了套,她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
若是他对宋月成下手,她定然饶不了他!
“以防万一,在密室里放了点迷烟,拖住他的脚步罢了。”
男人说,“他没有进去,识破了跑马场老板的阴谋,让人开枪断了他的手脚。老板没死,嘴还不严实,我要去处理他。”
宋徽宜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要离开这个酒作坊。
她直白问:“你要帮我?”
“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