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的目光,终于从镜子面前移开。
他唇角勾起,“掺了迷烟的香被点燃,你说会怎么样?”
他表情安详,对此信誓旦旦。
这些东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鼻腔中,没人能反应过来。
又嘲弄的问夏忠,“宋家几个主力倒了,守在墓园外面的那些保镖,你们总不能还撂不倒吧?”
夏忠瞪了他一眼。
他很是不爽。
“不要以为少帅答应你的要求,你就活在阳光下了!”
夏忠冷脸敲打他,“你既做了影子,就要做一辈子的影子!就算你现在没戴面具,出了这个门,你还是要戴上!”
“巧了,我也有句话告诉你。”
夏忠不语。
程让起身,慢悠悠的将地上的面具捡了起来。
他用茶水淋过,将面具上的灰冲洗掉。
而后,用放在手边擦手的毛巾,细细将面具上的水渍擦干。
程让重新将面具戴在脸上,将他的脸掩藏在玄色面具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眸微眯,似笑非笑道:“影子终有一日可以走到阳光下。走狗……永远是走狗,这一点改变不了。”
“你!”夏忠咬牙。
今天的程让,很不一样。
程让以前,虽说语气态度也不是很好,从未这样猖狂过。
真当自己母亲回来,底气足了吗?
夏忠对着程让离去的背影,狠狠啐了口。
他坐了会,平息了怒气,才去安排事宜。
安排好,夏忠没有在外逗留,直接回了督军府,待在院子里没有再出去。
他们在院子里下棋。
沈如也心情很好,一直在哼着小曲。
下午四点,屋内的电话响了。
沈如也执子的手一顿,递给夏忠一个眼神。
夏忠起身去接电话。
沈如也目视前方,耳朵却保持敏锐和警惕。
此刻来电话等于来信,他手指僵硬,好一会儿才将捏着棋子的手收回。
很快,夏忠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沈如也面前,面带喜色,兴奋的压着嗓子说:“少帅,成了!”
“好!”沈如也很满意。
听闻喜讯,他笑得合不拢嘴,“现在什么情况?”
“已经将人关起来了!这次她插翅难逃,没有机会逃出去!”夏忠说。
“换地方了?”
“换了!”
“好,好!”
沈如也喜上眉梢,笑容又扩大了,眼睛笑成了缝。
他高兴道:“不错,这次干得漂亮!就算青帮和程让暗中联手,他们这次也是棋差一招,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如也想了很多可能。
也许今日是程让的计谋,也许今日是程让和青帮一起设下的圈套。
不管怎样,他都提早防范。
之前他们赢了又如何?这次是他赢了!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沈如也如愿以偿,得意洋洋道:“先耗他们一晚!明日一早,我的好大哥就该回家了!”
不能出去又怎样?
他待在他的院子里,照样眼观八方,可以搅动外面的局势!
沈如也心情很好,看眼前的棋局也很明朗。
他落下手中的黑子,瞬间吃了夏忠大半片白子,将他们尽数收入囊中。
“有好消息,下棋也顺利。”
沈如也噙着笑,心情颇好,“好久没有这样豁然开朗的时候。院子里呆久了,是时候出门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