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衙差将赵琼带了上来,赵琼看了看上座的知州,仅对着曹牧侧身施了礼。曹牧望向堂下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级,不卑不亢,衣服并未因在牢内呆了晚而肮脏língluàn,反而神情自在,落落大方。
曹牧将惊堂木拍,“堂下所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可是藐视朝廷命官?”
赵琼淡淡笑,“大人言重了,只是这案尚未开审,就已经给奴家定罪了?”
“堂下女子,休得逞口舌之快,你既不跪,就先着,本官等下就让你跪的心服口服。你先报上名来。”这曹牧当着胡宿之面,也不欲做的太过。
“奴家是忆江南画舫主事赵琼,敢问曹大人,为何将奴家带至扬州府衙,尚未问罪就先关夜,难道大人都是这样审案的?”
这问答之间,两人的主次关系似乎颠了个个,曹牧似是觉得自己被个女子逼问的异常被动,并不回答赵琼之话,只拍惊堂木,“带原告上来。”
原告是中年男子,上来后便跪下磕头,然后哭着呼道“大人啊,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家中娇女昨夜忽然不见,遍寻不见,后来才知是被人牙给拐了,幸得大人将人犯捉住,免于草民家骨肉分离,还请大人将小民女儿发还家中,并将那kěè的人牙绳之于法,为草民家做主啊!”
曹牧说道,“堂下原告报上名来,上来便呼喝,成何体统?”
那中年男子忙道,“小民唤作孔三,扬州本地人氏。大人尚请体谅小民这焦急小女的心情。”
曹牧又问道,“孔三,本官问你,你可知是谁将你女儿拐走?”
孔三四周望了望,下便看到赵琼立在边上,忙指着道,“可不jiùshì她们忆江南画舫的人,他们昨日中午刚来到瓜州渡口,晚上小女便被掳走,这不是她们还会有谁?”
曹牧说道,“休得胡猜,孔三,我且问你,这掳人者的长相你可看到了?你是因何bb这便是“忆江南”做的?”
孔三听到这问话,嗫嗫地说道,“zhègè……小民倒是未曾见到。”
曹牧不耐的挥挥手,“你且退到边吧。”然后又高声说道,“带证人和证物上来。”
接下来黑瘦中年男子被带了上来,上来就被衙差压着跪在了地上,那男子叩头不已,并不敢说话。
曹牧朝下看了看,问道,“堂下跪着的又是何人?做何营生?”
那中年男子忙答道:“小民钱大,杭州人氏,是昨夜瓜州渡口失火船只的船夫,那船正是小民平时帮人跑货用的。”
“钱大,本官问你,你的船既是跑货用的,因何船上装着被掳的女子?船又是如何着火的?速速从实招来。”
钱大脸惶惶,“禀大人,六天前,在杭州,有男子来租小民的船只,说要装货运到汴京,当时给的价钱也好,这不快过年了,小民想着赚点,过年便可休息几日陪陪家老小。
谁知到了苏州后,看到他们偷偷拐了女子上船,才知道是伙人牙,可是他们人势众,还威胁小民,为了身家性命,小民也不敢前来报官。
至于如何起火的,小民实在是不知,只知昨夜睡到三时分,船只突然起火了,火势很大,未能扑灭,当时也来不及救人,急急便跳入江中自保自命了,请大人饶过小民。”
曹牧又问道,“那你可知是谁掳掠了这些女子,当时他们有少人?”
钱大答道,“当时他们有10个男子,个个孔武有力,他们也未曾告诉小的他们的老板是谁?只是小的有次无意中听到他们提起“忆江南”画舫,还说到老板之类的,这路而来他们要求要直跟好那画舫,在瓜州渡口也是停在了画舫边上,是以小的揣测,忆江南jiùshì他们的幕后老板。而且小的还带来了个证物,不知是否可用?”说完后指了指衙差拿在手里的东西。
那衙差忙把手中的东西呈到曹牧面前,曹牧看,却是个大大的灰色的布口袋,上面有点焦黑,口袋还有部分是湿的。
曹牧指着这证物问道,“这又是何物?”
第15章如此审案(一)
欲望文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