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对国师府一直忌惮,宗聿部想要掌权也定是要将国师府打压下去才行,否则夏侯令就是他达成目的最大的绊脚石,宋瑾修刚才所说的如果是真的,对他和公主府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能趁着夏侯令未曾周全之前捅破此事,国师府必定会遭汗王雷霆之怒,夏侯令也会跟着遭殃。
但是和宋瑾修合作......
季容卿微沉着眼看着对面之人,总觉得是与虎谋皮,同样冒险。
宋瑾修也不催促,只安静坐在一旁等着。
片刻之后,季容卿开口:“宋大人可有确定把握,魏帝真在睦南关那边设伏?”
宋瑾修回道:“若无确凿把握,你觉得我今日敢来见你?”
“驸马不相信我的消息,总该相信夏侯令的,连他的细作都被魏帝给骗了,直到前些时日才意外得知尹豹去向,仓促传回消息后,夏侯令昨夜知晓后气得方寸大乱。”
“而且驸马恐怕不知道,你当初跟陆九安合谋算计魏帝,让人跟平山王联手行刺文信侯他们时,恐怕就已经落入魏帝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别说是夏侯令,就连你和陆九安也只是他计谋中的一环。”
“废帝谢天永想借藩王之乱谋算朝堂,又欲拿捏棠宁陷害萧厌,可他却早早就与棠宁作戏反将一军,说不定就连当初的夺位、登基之事也是在他们谋算之中,他连棠宁那般单纯的女娘都能教的老谋深算,利用你们早早布局又有何难?”
季容卿听到“棠宁”二字目光冷沉,片刻扬唇:“也对,听闻魏帝那新后手段了得,宋大人身为堂兄也能被她逼得无容身之地,能将她调教至此,那魏帝自然是不容小觑。”
宋瑾修抬眼看他:“驸马用不着嘲讽我,我再狼狈也依旧是宋家子,终有一日能以宋瑾修之名替自己翻身,倒不像有些人被驱逐出府不得族眷,舍弃血脉至亲不容,到死都只能顶着他人名头作戏。”
二人彼此对视时,目光皆是凌厉。
半晌,宋瑾修冷声道:“驸马想好了吗,可要跟我合作?”
季容卿提着茶壶倒茶,茶水入杯淅沥作响,他说道:“希望宋大人不是利用公主府,自寻死路。”
宋瑾修说道:“自然不是。”
季容卿缓和了面容:“你可先行去王庭,我和公主随后就去。”
宋瑾修扫了他一眼。
季容卿解释:“你既想要公主府替你掠阵,帮你对上国师府,我总要先回去跟公主商议一二,将如何探知魏朝消息找个合适的由头。”
“那是你们的事情,而且对付国师府本就是你们想做的,你们不是帮我。”宋瑾修毫不客气。
“我知道。”
季容卿难得没跟他呛声,只推了一杯热茶到宋瑾修面前:“我们和国师府是有仇,所以我和公主定会将证据带到汗王面前,只希望宋大人别忘了方才所言,否则公主知晓被人利用,到时我也护不住大人。”
宋瑾修嗤笑了声,丝毫没有去接那茶水的打算,
“我跟驸马不同,也用不着驸马保护,至于旁的......”
“我会在宣叶门前等着公主,若是半个时辰不见二位,那刚才商议之事就此作罢。”
他说完直接就站起身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