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闵蘅违背了闵家之意,强行闯了东宫銮驾,拦了他和大表哥,他生生受了杖刑却苦苦哀求让他们救许家女娘一命,更愿为许家女娘以命担保,许家是受人迫害。
贺家和东宫插手之后,保住了许家女娘,但永勤侯府罪魁已经身死,余下之下爵位被贬受了牵连,闵家因此得罪侯府和世家。
闵蘅被他父亲命人杖责打的血肉淋漓,关在府中足足一月都下不了床,以至于昭贵嫔发配离京之日他也未曾送行。
萧厌说道:“闵蘅因为贵太妃欠了贺家人情,又感念东宫之恩,所以当初父王和贺家出事时想要替他们昭雪而得罪谢天永惨遭贬黜,闵家上下都发配出京,直到前些时日闵家昭雪归京之后,贵太妃才知道当年实情。”
棠宁说道:“贵太妃是因为知道了实情才会生了病?”
萧厌“嗯”了声:“她怨恨闵蘅多年,如今却知恨错了人,后来阴差阳错避开了闵蘅派去寻她的人,又辗转进了宫中。”
“闵蘅这些年一直未娶,孤身一人,她终究觉得亏欠了闵蘅。”
棠宁迟疑了下:“贵太妃对闵蘅还有情吗?”
萧厌摇摇头:“不知道。”
闵蘅对她肯定是有情的,否则不会多年不娶,可贵太妃对于闵蘅还有没有情,连萧厌也说不清楚。
要说有情,他许诺让她假死离宫去和闵蘅重新开始,或是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却被贵太妃一口拒绝,她宁肯留在西林苑里老死宫中,也不愿意离开半步、
可要说是对闵蘅无情,她却又因为知道当年之事积郁在心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瞧着都添了忧愁之色。
棠宁闻言眉心轻蹙。
萧厌见状轻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她额上被凤冠压出的红印。
“好了,贵太妃有她自己的想法,不管她跟闵蘅如何都只能由她自己决定,旁人替不了他们。”
他说话间靠近了几分,神色专注。
“小海棠,今夜可是你我大婚之夜,少想些旁人。”
棠宁被他呼吸落在脸上,回过神时就见他眼神专注灼人。
她顾不得再去想昭贵太妃的事情,方才那睡到一半的困倦褪去,有些迷糊的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阿兄......”
女孩儿脸上染上了薄红,肌肤透着粉色,棠宁有些无措的伸手捏了捏被角。
萧厌轻笑了声,起身坐在她身旁朝外扬声道:“来人。”
“陛下。”
之前退下去的宫人陆陆续续的进来,连带着喜嬷嬷和全福人一起。
众人进来瞧见那明红婚房内并肩坐着的帝后二人,仿佛没看到被扔到一旁的喜扇和凤冠,只陆续端着东西走到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