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把刚点燃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这是工作上的事,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有我在,子铭只能是你的。”
话刚说完,外面就有敲门声,说是敲门,更像是踢,“唐成,你给我开门。”是宋子铭。
“子铭过来了,先这样,我明天去看你,乖乖吃药休息。”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整理了下衣服,才把门打开,“子铭,这么晚你过来……”
话音未落,他就被宋子铭一拳打在脸上,瞬间倒地,嘴角都有血迹。他颤巍巍地站起来,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看着子铭轻笑,他长相本就偏女性化,此时更显邪魅。
“看来白蔓筠告状挺快的,嘴上说不想从我这里了解你,转身就质问你去了。”
宋子铭一脚把门踢关上,怒气冲冲地走向他,提着他的领子,“你还敢说她?实话告诉你,她一个字都没提到你,也没有质问我。只是把照片发给我,而我不用猜都知道是你的杰作。”
唐成很不屑,“是我又怎么样。”
子铭放开他的衣领,冷哼一声,“唐成,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后面搞小动作,我当你是兄弟,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我们兄弟也别做了。”
“你居然为了白蔓筠,和我说这样的话!”唐成说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额头青筋暴出。
宋子铭睥睨他,漫不经心地挽袖子,“唐成,你抓不到我说话的重点吗?我知道你心里有何欢,希望她好。但不要插手我的事,白蔓筠你动不得。”
他说完,迈着大长腿走出去,唐成爬起来,“你是不是对白蔓筠动心了?”
宋子铭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神情冷冽,“是又如何?”
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哪怕不说破,都明白宋子铭对白蔓筠,已经不止是动心的程度了。
他从唐成住处出来,还是觉得心烦意乱,走到附近一家酒吧,把位置发给晏亭后才打电话,“出来喝酒,位置发给你了。”
晏亭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那边就挂断了。算了,谁让他是宋子铭呢,晏亭拿着外套就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晏亭就到了。宋子铭在人群中依旧亮眼,五官隔远了也不影响他的精致,坐在吧台前,外套丢在一边。周围的莺莺燕燕都想亲近他,却止步于他冰冷强大的气场。
晏亭走过去,随意地坐在他旁边,对调酒师说:“来杯和他一样的酒,谢谢。”然后调侃子铭,“公事还是私事?”
“私。”他吐出一个字。
晏亭打了个响指,“白蔓筠!”
“嗯。”
“因为何欢!”
宋子铭递给他一个“你知道的太多了”的眼神,晏亭立马低头喝酒,装聋作哑。
“也不全是。”子铭把酒一饮而尽,“她从唐成哪儿知道了何欢的事,但没有去听唐成怎么说,而是直接问我。在我说出实情之后,她居然不生气,你猜她说什么了?”
“猜不到,爱说不说。”晏亭对旁边的美女放电,毫不在意地说。
宋子铭也不在意,喝了点酒,就想和人倾诉,“她说了很多,总结起来就是:我没有背叛她之前,她的信任是无条件的,每个人都有过去,她尊重我。哪怕我和何欢要死灰复燃,她也愿意退出。”
晏亭的注意力被这番话收回来,“她真这么说?”宋子铭点头,“那不是挺好,你先和她处着,什么时候想何欢了,又回去,多好!”
宋子铭突然后悔叫他出来,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晏亭恢复正经,拍着他肩说:“你是不是觉得她太理智了,对你没什么感情?”
他猛的抬头,“对!就是这个感觉,但我没找到具体的形容词。”简直如逢知己。
晏亭得意一笑,“我是谁?论情感经历,你在我面前还是太嫩!不是我说……”
宋子铭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废话,他的长篇大论止于喉咙里。
他咳了一下,“要讨教我,还不准我铺垫。”有点忿忿不平。
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在感情上有过重挫,就像经历了很多事的老人,看什么都很淡。这并不能说明她不在意你,而是她这个爱得太小心。这么好的女孩儿,要好好珍惜。”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颇有语重心长的味道。
宋子铭恍然大悟,心里那堵墙一下子被打开了。原来他心里难受的,是觉得蔓筠不够在乎他。
原来,如果不被她在乎,会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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