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自缢,但是京兆府还是要调查一下是否有人蓄意谋害。
战罡就是京兆府的人,但此案关乎将军府,他不能参与调查。
京兆府尹孔阳派人去问话,每个人口中的闵氏,都不一样。
王清如说她自私,偷懒。
战北望说她挺善解人意。
战老夫人直接骂她毒妇,奸懒馋滑,败坏将军府的名声。
易昉难得踏出吉祥居,只说了句关我屁事。
下人说她仁慈,但也软弱可欺,很容易就被人欺瞒。
二老太太哭着说她是个可怜人啊,身不由己。
唯有她的丈夫战北卿,却说不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想了很久,也只能想起闵氏的模样来,每一次他应酬喝醉回府,她都是默默照顾,也不多话,无趣,木头,乏味。
因有她自己投河的事情,所以最终调查过,确实是受了刻薄自尽的。
律法对于刻薄的定罪要损伤身体,闵氏确被打过两巴掌,也罚跪了,但是够不上定罪。
律法制裁不了,百姓的唾沫都快把将军府淹没了。
将军府一直都被唾沫淹没,已经不知道淹没几次了,每一次都能顽强地度过。
闵氏的丧事低调地办了,梁嬷嬷替宋惜惜来将军府上一炷香,以表一点心意,到底是做过一年妯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