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针偏过十二点,书房里依旧亮着大灯。
房门轻启,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他靠在门框上平静地望向坐在书桌后的青年。
“十二点了,尘竹,你该睡觉了。”
青年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iPad,手上不停地敲击着屏幕,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男人走到他身边,屏幕上不断落下按键,似乎是某款音游。他挑了挑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倒是没再出声打扰对方。
一曲终了,屏幕上出现“perfeb”的字样,青年心满意足地摘下耳机,抬头时那双眸子里还带着未消退的兴奋。
“去睡吧,明天你还有早八。”男人适时地提醒道。
“我不困,晚点再睡。”
他其实听见了男人的话,但为了不分心,便假装没有听见。
青年只是抬头瞧了对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开了新的一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不悦地蹙了下眉,他抢在对方戴耳机之前开口。
“晚点是几点?你明天第一节课不是很重要么?”
“行啦墨冉,你就别管我了,我心里有数。”尘竹看着屏幕上的“读取中”字样,头也不抬地敷衍着。
“心里有数?”墨冉嗤笑一声,声音冷了几分,“你忘了你上学期好几次因为通宵打游戏没起得来而旷课的事了吗?”
青年被揭了短,面上挂不住,也跟着不耐烦起来。他趁着游戏还没开始的空档抬头瞪了男人一眼。
“你烦不烦?我旷不旷课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别管我了,你要睡自己去睡。”
男人看他满脸不耐,面色也沉了下来,他伸手暂停了游戏,将平板推到一边。
“喂!你干什么——”尘竹的视线随屏幕移动,他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尘竹,不是你跟我说这学期要好好学习,不落下一节课,还要拿奖学金的吗?你的誓言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不是,我就熬一次夜怎么了?我都多大了你还跟管小孩儿一样管着我?”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青年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冷笑一声,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你别他妈没完没了,老子今天就熬通宵了怎么样?明天早上的课我也不去了,反正是网课,让我室友帮我签个到就行了,就跟你对着干,你能管得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墨冉双眼微眯,很明显动了怒,整个人的气场都和平时不同。
他冷冷地看了青年一会儿,没有再开口。后者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妙,但话已出口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得色厉内茬地回瞪对方。
男人离开了书房,但尘竹隐隐有些不安,他拿起平板看着暂停界面也没了玩的心思。
随手退了游戏,他一边安慰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大人有大量,一边往卧室走去。
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房间,一蹬腿扑在床上,又用被子将自己裹紧,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墨冉很快就回来了,他瞥了眼床上的“蚕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出来。”干净利落的命令。
“......你不是说睡觉吗?我已经照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青年鸵鸟似的闷在被子里,虽然已经有些猜测,但自尊心作祟的他依旧没什么好语气。
“尘竹,别让我说第二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像是囚犯行刑前的警钟,重重敲在青年心头。
他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的压力,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眼中怒意未消,但他下一刻就看到了男人手中的东西——一把四四方方的红木板子。
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低气压,青年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眸子里多了一丝畏惧,他不着痕迹地把被子往身边拢了拢,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望向对方。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别得寸进尺啊,我已经退了一步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扯着手腕拖到床沿。他一下失去重心趴倒在床上,心道一声糟糕,刚找回平衡想爬起来又被人按住了后腰,紧接着身后一凉,松软的睡裤连带着底裤都被人扒了下来。
“墨冉!你放开我——啊!”
他慌乱地挣扎起来,又被身后陡然炸起的疼痛激得浑身一僵。
男人真动了怒也不再开口,抬高了手从一开始便打的极重,板子毫无章法地落在青年身后,疼得他连呼吸都打着颤。
“呃!你妈的——滚啊——”
青年硬扛了几下便有些受不住,满脑子只剩下逃这一种想法,嘴里也没个把门,一边痛呼一边断断续续地吐着脏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到底是大学生力气大了,他连抓带踹连男人都被踢了好几下,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不仅后腰被压实了,板子落得更重了不说,还因为他的挣扎而无法很好地控制落点,偶尔打到腿侧更是疼的要命。
尘竹疼得冷汗直冒,只恨不得想把那两团肉切下来,他不管不顾地把手往后伸,只想给自己饱受折磨的臀肉一星半点的喘息时间。
结果自然是男人没刹住手,厚重的板子狠狠砸在了他的指尖。
“啊!你他妈打到我手了——”
他惨叫一声,整个手指都麻了。
他条件反射地缩回手,身后的责打也因此停了一瞬,但男人依旧没出声,只是强硬地攥着他的手腕按在了背后——他刻意将那条手臂往上扯,让青年使不上劲挣脱。
小小的插曲并不能中断这场责罚,板子重新盖上已经高肿发硬的臀肉,一下接着一下,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
“太疼了......呃——墨冉,你等一下......啊!我叫你等一下!别打那边了!”
墨冉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他只会在青年疼得双腿乱蹬的时候,默不作声地用膝盖压住他的脚踝,随后继续落拍。
青年虚张声势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现在他更多的只是随着板子的下落而发出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冷汗早已打湿了他的额发,似乎连在男人挥臂的间隙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都成了不小的难题,他所谓的自尊心早已在这场近乎于残酷的责打中耗尽了。
他费力地用自己被压住的手反握住男人的手,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在寻求心理上的支撑。
“......墨冉,让我......啊——歇一歇......求你了......呜——停一下......”
他的嗓子已然沙哑,也没有力气再大喊大叫,汗水流进眼里刺得生疼,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得清东西。
男人似乎也累了,挥臂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他依旧没有停手,板子坚定而又冷酷地砸在已经青紫肿胀的臀肉上,在一瞬间留下白印又消失不见。
尘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只觉得身后的痛再也无法承受,心里堵得慌,又没来由的委屈,眼泪从眼角滑落洇湿了被单也不自知,直到他听到了自己的哭腔,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打哭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手臂被压了太久也没了知觉,大脑像被浆糊黏住了一样有些迟钝,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嘴里不自觉地呢喃着什么。
“墨哥哥......”
男人动作一顿。
那声音极轻,他却听得格外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俩本是上下楼的邻居,从小便玩在一起。墨冉比他大三岁,性子也沉稳冷静,但尘竹却总是毛毛躁躁的,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在两人短暂又美好的童年时光里,尘竹总喜欢跟在墨冉身后喊他哥哥,但长大之后,兴许是觉得丢人,他也就不愿意叫了。
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却在朝夕相处的岁月中生出了感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唤他了。
在那一瞬间,他的思绪也被拉扯到了童年的岁月里,再看着眼前青紫交加的臀,一时竟也下不去手了。
尘竹缓了一会儿,思绪恢复了几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无意间脱口而出的称呼,一张脸红到了耳根。
腰后的重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他忍着疼爬起来跪在床上,又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抬头才发现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一时间,空气静了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男人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这让青年愈发不安起来。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尘竹终于忍不住向前挪了两步,伸手想去扯对方的衣角。
“墨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