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三人离纯白sE的城市越来越远,渐渐被灰白sE的毒雾包围。
叶思余用手捂着口鼻,努力减少毒雾的摄入量。但她已经成了怪物,更没有胃部之类的消化系统,这只是心理安慰。
“我们得走得快一些。离开了神明的恩赐,我会不停异化。如果按你说的,完全异化的怪物会吃人,你们俩都很危险。”叶思余低头看着自己x口外露的白sE肋骨,担忧说:“我很想将我记得的一切记录下来,但我没有找到录制设备,我也记不起怎么写字。”
按照安北天对星星的观察,他们大概才走六个小时。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叶思余的左腿已经出现被毒雾侵蚀的淡灰sE,一小节皮r0U快要溃烂脱落。
“这样不行,我们得走快一点。”安白心疼得厉害。
但她别无办法,步行是最慢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自己走。
那座城市像是遗世的另一个世界,虽然城市交通极其发达,但与外界完全隔断,根本没有可以在外界移动的交通工具。
“我们继续走吧。”安白抹了把额上细细的汗,喘口气说:“尽量少休息,争取尽快赶回边缘郊区,只要联系上了和总统有关的工作人员,一切都解决了。”
安北天不动声sE地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蓝sE的宝石。
b尼尼的那颗更大更纯粹,像是纯澈的海水,也像是夜空里的耀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别人给我的。你拿着。”安北天丢给叶思余说:“我用不着。”
“这、这可是神明赏赐的东西!”叶思余惊呆了,她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这可是珍贵的资料,一定要好好保存带回去!”
“哥哥见过神明?”安白问:“他们为什么给你这个?你没有这个,真的没关系吗?”
“没见过。是别人给的。”安北天对安白温声地解释:“我们同血同源,这些灰沙算不得什么。”
“灰沙……”安白低声呢喃:“你是说毒雾吗?”
叶思余听见灰沙两个字时愣了愣,掌心摩挲着那块蓝sE宝石,忽然想起些什么:“他说的没错。这些的确不能算毒雾,灰沙也不够准确,用我们部队当时研究员的说法,这些的确是沙。”
叶思余艰难地回想起一些事:“我们当时在离中心区一千公里外的界外执行任务,找到了浓度很高的毒雾。研究员进行提纯后,却发现成分和一些远古时代的化石粉末很像。他当时做了个很离谱的假设,这些毒雾其实是古老化石的灰,中毒的现象是还原返祖的过程。但很快……他……”
说到这,叶思余痛苦地捂住了头,显然是记忆缺失了。
“我从没听说过这种假设学说。”安白赶紧拿出纯水安抚她,“别想了,我们先赶路。”
安白确信在墨正卿那仿佛联通了苍星院所有教材资料的电脑数据里,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与这个假设有关。
“先赶路。”安北天看了眼叶思余,点头说:“别想太多,你的状态很不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抱歉。”叶思余将手伸进肋骨里,挪了挪激烈跳动的心脏的位置。
越往北,毒雾越是浓重。很长的一段路,安白根本没法开口说话,她们像是在沙漠里游泳似的,能见度不到一米。
安北天牵着安白,安白牵着叶思余,三个人紧紧握着往北走。
风停的时候,叶思余找到了一间小茅屋,她已经失去血sE的脸上有了神采,很是兴奋地说:“我记得这里!”
这间茅屋的地势很高,地基由细细的树枝搭建而成,远远看去更像是一个依附在树上的鸟巢。
安白才发现刚刚他们走过的地方是g涸的河床。
“这里是瘦角湖,一千多年前曾经有渔民居住。”叶思余耐心地解释说:“因为它的水域面积很像羊角,但鱼的产量很低,一旦下大雨就会有涝灾,末日前一千多年前就没人居住了。”
难怪这些茅草屋看上去破破烂烂、发霉似的。如果不是末日时一切都被剥夺停滞,这个屋子早就烂完了。
“我不建议进茅屋去休息,在地基底下休息就很好。”叶思余将袋子放到一处g涸开裂的河床上:“这周围有一个即将废弃的军事研究基地,我们部队曾经进去执行过任务。”
“这里?你确定?”
安白一时不敢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里距离边缘郊区大概两千公里,路上满是毒雾戈壁,怎么可能会有军事基地?如果是末日前留下的,肯定早就不能用了,更不提执行任务。
“没错,第一任总统下令建造的秘密基地,是绝密的资料,我们也是接到任务后才知道的。”叶思余面露难sE:“本来是不能向平民透露的,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目标是活着回去,必须有中途补给的地方。”
可叶思余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而且安白了解到的资料里也根本没有这处基地。
“现在可能大概率已经废弃了。”安白说。
“我记得路,沿着南岸一直往北,再往西两公里就是。”叶思余看向他们已经耗去大半补给品的背包,很是不好意思。这一路上,安白和安北天没有任何庇护、也几乎没有进食进水,大部分补给都是叶思余消耗的。
叶思余:“虽然被废弃了,但肯定还留有一些基础材料。如果里面还保存着联络系统,我们就有救了!”
“都是往北,正好顺路过去看看。”
安白靠在细枝扎成的地基上,背后扎得慌。她被尼尼带出来时没有穿衣服,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略显宽松的白sE长T恤和长K,一路走来有些破破烂烂的,领口敞露着,后颈被刮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小心。”
安北天细心地注意到她的伤,伸手垫在安白的颈后,低声询问:“要不要睡一会儿?你已经很疲惫了。”
“是啊……”安白枕着哥哥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放松。她往左靠了靠,往右靠了靠,怎么都觉得不舒服,g脆挪到哥哥的怀里,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