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辛秘听得我毛骨悚然,我再三确认:“这些话告诉我真的不打紧么?”
与白合上手中的《六界史》:“不打紧,我早说了,七十二天没有秘密。何况众神等待锦代上神神位回归,已经等了太多年,据我所知,这几万年来,众位尊神都在寻找救回锦代上神的法子,此番好不容易找到了,哪怕是集七十二天全力,也非得一试的。”
我细细回想起来,曲顾吩咐我送给司文的盒子与辰止上神的信,大概就是能够救锦代上神的法子,想着我也算参与了救回尊神的行动,也有几分愉快。只是那日见辰止上神找那雪寒花也不怎么费力,怎么非得等上几万年才行救治之法呢,我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与白道:“找这些东西于尊神而言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炼化。曲顾神君需要的东西遍布六界八荒,听说是陆吾上神还在找,辞境上神与我家上神已经找到了,司战上神原本早该从北荒回来的,因为这件事,还逗留在那里,司文上神倒不用找什么,只是还在破解曲顾神君给他的灵草上的封印。炼化灵物,很是耗费修为,找不困难,关键是要有将这些灵物炼化在一起的法子,和能为之献出修为的情谊。”
听完这番话,我心中滋味复杂,一是欢喜于绊住司战的不是什么棘手的事,那么他至少安全不必多说。而是感慨锦代上神能有这样多的尊神为她尽力,不免让我心生羡慕,若有一日,我也能有这样多的朋友,也不必为我献出什么修为,只是能想起我,便足够了。
我的愿望向来浅薄,浅薄的愿望更容易实现,我知这世间的运道是天差地别的,我的机缘已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又岂会不满,只好给自己留些简单的愿望,告诉自己,我已得到的太多,只好奢求的少一些。
我问与白,这件大事何时才能做成,与白道:“这些事放给一位尊神来做尚且不算十分艰难的难事,更何况各位尊神心力一致,你等着瞧吧,锦代上神苏醒,就在不日。”
同与白这一番话说下来,我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便愈发觉得困倦,打了个哈欠,偏叫与白看了个正着。
“你很困?”
“也不是,只是觉得今日听的故事太多,脑袋疼,想着睡一觉,醒了去藏书阁,翻一番《六界史》,长长见识,免得下次同你说话时显得太过无知。”
与白很是赞同我虚心学习的态度,答应再帮我照看一会儿憨憨,我感激涕零,拔腿就走。谁知与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我:“等等。”
“作甚?你莫不是还有故事要讲,我真的困乏了,明日吧。”
“谁要同你讲故事,不过是我忽然想起,我替你看着憨憨,你总不能对我有所隐瞒吧。”
“隐瞒?”我不解,我不记得我隐瞒了什么啊,我这才回来啊,憨憨也是上神交给他的,与我何干。若要算,憨憨的的确确是我捡的,但这和隐瞒又有什么干系。
见我困惑,与白道:“上神也撞见了,憨憨也捡回来了,那么你可以说说,私自下界,到东海之滨,是要做什么了吧。”
万万没有料想到,与白还记得这茬。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心里发虚,似乎是一说谎话就会被看穿。
“我与蓬莱泽遗仙府里一位仙友有几分交情,便去看望她。”我搓搓手。
“然后?”
“想着她对东海的情况一定很了解,便想问问,哪里能够捡到青鸟蛋,让我捡一个,带回来养着。我瞧许多神君都养着威风凛凛的灵兽,心里羡慕,这才烦了大错。”我看着他。
“结果?”
“没寻到青鸟,碰见了上神,捡到了憨憨,想着也好,便回来了。”我心跳得很快。
“原来如此,罢了,你去歇息吧,我去看看那小家伙。”
我慌不择路地向外快走,身后的与白忽然反应过来,嚷嚷着:“你唬我,东海哪有青鸟,谁不知道青鸟生在南荒,十七你站住......”
我只当没听到,等下次再见与白,谁知他还记不记得,我唬他没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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