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子拿出手机,对着苏以墨拍了一张正脸照。
然后发了出去。
紧接着,电话就响了。
“喂,九爷。”
“是,属下知道了,您放心,我会平安把人带回去的。”
挂了电话后,男子看向一旁的外国男子,用英文说了一句:“去,把小孩的绳子解开,给他点吃的。”
老外帮他解开绳子后,然后给他拿了三明治和牛奶。
小家伙嫌弃道:“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牛排!”
“……”
华人男子看着他,拧了拧浓眉,有些凶恶。
小家伙也不怕,倔强地仰着小下巴,满脸写着“我就要吃牛排!”
华人男子想到了刚刚主人的话,只能抵了抵后牙槽道:“去,给他弄!”
另一边。
苏禾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苏以墨。
这个号码也是个太空号,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照片的背景,苏以墨应该是被带上了飞机。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一定在国内了。
而江起他们还在筛查。
对方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有太多的障眼法了。
距离苏以墨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苏禾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她不是不害怕,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苏以墨出事。
只是,她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藏在心底。
江晏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很凉。
他轻声说道:“放心,有我在,小家伙不会有事的,先去吃点东西。”
苏禾现在没什么胃口,但又抵不过男人的劝说。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
江风和江起才风尘仆仆地带着消息回来。
“五爷,少夫人,在s市的机场,找到了小少爷的踪迹。小少爷被带上了一架飞往国外私人飞机,查了航线,目的地是y国。”江风说道:“但是,我们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中途转机去别的地方。”
苏禾问道:“那架私人飞机是谁的?”
江起:“是一个叫程水的人,我们查过了。他说三天前有人向他借了一架私人飞机,给出的价格高,他就借了,但是对方是谁他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外国人。但这个范围太广了,查不到,程水说他全程都没和他们见过面,都是靠手机联系,联系的号码都是空号。”
y国?
苏禾陷入了沉思中。
她一开始想的方向就错了。
一开始,她就去怀疑她以前的对手,可她从未想过身边的人。
苏以墨的手表上有白杨设置的定位系统,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除了她们几个人,还有一个人是知道的。
否则别的人是不可能会特意摘下小家伙的手表,还让别的孩子绕着游乐园转悠。
而且,这种无聊的游戏,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
她立马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众人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却没有开口。
苏禾打过去,对方是关机状态。
从来没有关机过的人,现在关机了,那就是有问题。
接着,她又拨了一个电话。
白杨很快就接了。
“给我查夜九卿是不是回逐风岛了?”
听着苏禾冰冷至极的声音,白杨心中一寒。
他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是,老大,我这就查。”
苏禾也没挂电话,点了扩音,就等着白杨查。
十分钟后。
白杨的声音响起:“老大,夜少确实不在f国了。但是我也查不到他去哪了,他刻意隐藏了行踪,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夜少带走了希希。”
说话间,他能感受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寒意。
过了几秒后。
白杨又说:“老大,逐风岛的监控系统,现在全部都关了。”
那就更有鬼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看向一旁的江晏。
她还没说话,他就率先开口了:“我陪你去。”
他的语气不是询问不是商量,而是直接决定了。
苏禾也没拒绝:“好。”
江晏给了一个眼神给江风,他瞬间就明白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便乘坐私人飞机前往了y国。
——
苏以墨在飞机上吃饱喝足后,就睡着了。
他虽然只有三岁多,但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图。
而他吃饱后,又困了,便放心大胆地睡着了。
他们到达f国时,是f国的下午三点。
几人带着苏以墨下了飞机后,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郊外的一片空地。
空地上停着一架直升机。
苏以墨全程都很配合,不哭不闹的,也不害怕。
直升机大概飞了三个多小时,才在一座岛屿的停机坪降落。
看着这座陌生的岛屿,苏以墨皱了皱小眉头。
经过重重关卡,四十分钟后,小家伙被带到一栋独栋别墅里。
小家伙进去后,打量了一下这栋别墅的装修,他只有一个感觉:阴森森的。
此时,一个男人,正背着他坐在沙发上。
华人男子领着他上前。
只见华人男子恭敬地对着沙发上的男人毕恭毕敬道:“九爷,属下把人带来了。”
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男人穿着暗红色的衬衣,领口敞开,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搭在茶几上。
他的皮肤白得发亮,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有些瘦弱。
他五官深邃,脸部轮廓线明显,棱角分明,拥有一双如深海般的蓝眼睛,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小家伙是第一次见到蓝眼睛的人。
有些好奇道:“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夜九卿听着他稚嫩又奶声的童声,微愣了一下。
随即,他神色冷漠,语气冷冽道:“你不怕我?”
小家伙闻言,小眉头一扬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啊?我连我爸我都不怕。”
夜九卿微眯了一下眼睛,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和苏禾长着有几分相似的孩子,眼神更加冷戾了。
从苏禾生下这个孩子后,她就再三警告他,不许他接近这孩子。
他也就真的听了,从未在这孩子面前出现过。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苏以墨了,但是苏以墨却是第一次见到他。
可他居然不怕他。
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看到他这双眼睛,都会害怕到哭。
那么多年了,也就他没有哭的。
“你为什么不哭?”
苏以墨小小的脑袋上顶着一个问号?
这蓝眼睛的叔叔有病吗?他为什么要哭?
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叔叔,你没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