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他索性问道。
谭伯庭呵呵笑,不自然地问他,“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不然今天怎么这样反常?他暗地在心里加了句。
宿洄靠在弹软的沙发后背,与谭伯庭相隔着张茶桌两杯茶水的距离。杯中黄澄澄的茶水与浅绿杯壁相得益彰,落在宿洄苍白的指间越发显得嫩翠喜人。他抚弄自己的衣袖,将之扯平,之后才抬起头望向谭伯庭的眼睛,认真地唤他的名字,“伯庭。”
谭伯庭的心弦颤,股从没有的悸动在胸腔蔓延,他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虚弱,说,“嗯?”
宿洄定定看他会儿,方唇角弯起,温和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现在?”
“现在。”
谭伯庭眨眨眼,故作促狭,“看个电影?”
“好,看个电影。”
两人相视笑,只不过个是如既往地淡然,个却是难以赘述的杂陈。
宿洄说看电影便看电影,他亲自去买了票,与谭伯庭同选了座,幸好不是周末所以电影院中人不算特别,两人选了靠后的中间位子。
电影院的座椅是很普通的大小,两人身材高大,哪怕是宿洄看起来整个人偏瘦,但是骨架在那,瘦也只是相较而言的,于是两位老同学挨肩接踵的看起电影。
借着暗色谭伯庭盯着宿洄的轮廓不放,对方向来是这样寡言又平和的,有时极难说话,有时又像是长辈样包容,这个人还拥有批忠心的拥趸、拥有串看起来小打小闹却绝对盆钵满盈的产业、又兼修身养性作风严谨,让人越是接触越觉难以放下……尤其是这样芝兰玉树般的个人却总是心事重重,纵使强大却难掩憔悴,便犹如神女走下神坛,让人生出触手可及的妄念。
某些东西在黑暗中发酵,遇到天光便悄然退散。
……
从电影院出来,时间已经不早,行人打道回府。
谭伯庭在客厅正襟危坐,脸沉重的样子让宿洄无奈。
“我只是要走了……你不用这样。”
谭伯庭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我陪你……”
“你知道的,伯庭,我总是梦到个人。”宿洄放下手上端着薄瓷茶盏,神情怅惘,“我总是梦到他,满身满脸的血迹,挪蹭,蹭到我的面前,就那么看着我……”
谭伯庭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嘴唇动了动,想说,那是你的幻觉,可最终还是没有打断宿洄的话。
“他的苦只有我知道,他的结局也只有我能改变。”
“我要去找到他。”
谭伯庭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他明明知道那是对方的幻觉,根本没有什么人正等着他去救命,却没办法坦白地告诉对方。因为这个幻想出来的人已经在宿洄心里扎根太深太重,期间他并不是没有与对方争辩过,争辩只会让事情加糟糕,让这个不存在的人越来越像个天堑般将宿洄横亘在现实的边缘。
……他该怎么做?
“我陪你起去找。”谭伯庭认真地说。
宿洄的眼睛里有种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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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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