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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自小聪明好学,虽为女子,才智却不亚于男子,林员外喜出望外,决定好好培养女儿,亲自请来了镇上学识最好的教书先生。
林员外妻子早早离世,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经商上,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度过。所以偌大的宅子,能陪着林语说说话的就只有那个父亲请来的教书先生沈流清。
沈先生虽过得清贫,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不卑不亢,他不会因为家室而对谄媚讨好,也不会因为女子读书而目光轻视。所以林语意识到自己心悦先生的时候心里并不意外,好在先生也回应了她的心意。
沈流清总会在雨天为她撑起伞,在失眠夜坐在床边为她读诗篇,在她生病时亲自熬药喂她。
他们在月下漫步,在林中交谈,也会忍不住在教学时眉目传情,他们甚至私定终身。
直到父亲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逼迫他去考取功名。
沈流清临走前给了她一块发光的石头,嘱咐说如果石头不再发光就不用再等他了。
所以当所有人都告诉林语,沈流清死在土匪手里的时候,只有她握紧手里还在发光的石头表示不相信。他们逼着她面对所谓的事实、真相,一遍遍重复,直到她把身体折腾坏了才放过她。
林语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旁边放着信封,是乔晚寄过来的,说他们住在北方边陲的无忧城,让她有空过去玩。
“小姐,老爷又病倒了!”丫鬟在外面急匆匆来报。
林语不慌不忙的收拾好才起身过去探望。
病床上的父亲形容枯槁,已经没多少时日了,他眼神期待的看着林语。
林语知道父亲在等她的答复,那天从空明那里,她已经知道了父亲这么多年为她做的一切,可是既然给了她念想为何又要现在让她放下。
林语看着父亲点点头,“我会嫁给刘员外家的公子。”
林员外慢慢咧开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才合上眼睛。
葬礼上林语看着眼前人眼里遮不住的喜色,“刘公子,我只是为了安慰父亲。刘公子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姑娘。”
“你还在等他?”
林语没说话。
“那我也会一直等你!”
林语又等了两年,等到镇子上的风言风语要将她淹没才等到下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一位姓沈的来找她。
林语慌了心神,有些近乡情怯,好半天才重拾起心境去见面。
先生着一身白衣,还是如当年一般陌上如玉,可是她早已不是豆蔻少女了。
先生拉着她的手诉说自己的思念,倒是没怎么讲自己的遭遇,只问她愿不愿意同自己离开,去往一个很远的地方。
林语甚至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地方是哪里就下意识的点头,他们一见面就毫无隔阂的回到了热恋期,毫无戒备的信任彼此。
沈流清看到林语还带着当年赠送的石头,只教林语保管好。
他没有说那普通石头可在危难之际保人性命,那石头是他的一切,当年是,现在也是。
镇上的人们发现一夜间林家宅子空了,跟闹鬼了似的人都没了。镇里的八卦婆给大家答疑解惑,说自己大早上就看到林家女带着家丁细软离开了,说是她夫君要接她回家。
另一个老婆子不同意了,“你说的我也见了,我在镇子口住了这么久,镇上谁我不认识啊,这些天就没见有生面孔来咱们镇。走的就林家女和她的家丁,哪来的什么其他男子?”
两人互相打量,只觉得细思极恐,慌忙避开话题逃开了。
无忧城里,乔晚抱着信鸽蹦蹦跳跳的跑到屋里,带进来一股寒气钻进暖乎乎的怀里,“秦易!秦易!林语姐姐来信说她等到她的沈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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