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17.
两天的时间,李安澜几乎一直在床上度过,除了李如愿抱着他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爱。李如愿离开北市已经两天了,李安澜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衬衫坐在李如愿的办公室里,手边放着安远集团最近的投资项目书。
昭昭叼着球从外面推门进来,李安澜从摸了摸昭昭的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突然电脑上传来邮件的提示音,李安澜看着那封来自西班牙的跨国邮件,脸上突然涌现一个莫名的笑容。他接过昭昭嘴里的球,将那个球从往门外丢,昭昭蹦蹦跳跳的往门外跑着去追球。
李安澜点开那封邮件,看着邮件上自己的字迹,他双手捂住嘴,眼睛弯弯的。他在笑。他在笑。那封邮件最终被扔进垃圾箱,然后按下彻底删除键。他悄悄的走出书房,将原本上锁的门恢复原样,回到房间将摄像头控制器关闭之后,他旁若无人的躺在床上看书。
这些东西都是伊莱送来的。从上次那个电子脚镣开始,多恩就受够了一家电子科技公司,专门研究这些可以短暂操控监控定位的限制设备。李如愿即使已经同意将活动范围扩大到整个别墅,但对他的防备还是一丝不减。
整个别墅至少安装了上百个摄像头,除了李安澜的卧室,其他房间几乎都是上锁的。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厨房和自己的房间,除此之外还有上百个摄像头在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李如愿就会按下颈环上的控制开关。
李如愿每天都会跟他发消息打视频,这是远在美国的李如愿对他的一种监视。但,这也是李安澜对李如愿的一种监视。只要李如愿还在和他视频,就说明多恩那边还没有得手。他等待着,等待着美国那边传来李如愿的消息。
终于,一周后的某一天,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李如愿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他和裴瑞守着那支只有打电话才能拿到的手机,直到半夜十二点,李如愿也没有打过电话来。裴瑞将手机拿走了,李安澜抑制着内心的欣喜闭上眼睛。
他在脑海中想象着李如愿浑身锁链双膝下跪的场景,他控制不住的身体兴奋。他向下摸索着自己硬的发疼的阴茎,手掌聚拢粗暴的上下撸动,他的手太过光滑柔嫩,原本粗糙的摩擦只能用力气来弥补,李安澜手指收的更紧,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李安澜躺在床上傻笑。
从那天开始,李安澜唯一的任务都取消了。他每天只需要在客厅看看电视,陪着昭昭在房间里玩耍就可以了。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山庄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安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沙发对面的方经年,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裴瑞新泡的茶,入口微涩,口感细密绵长,回味有种竹芽的清新甘甜,很好喝。
“方先生来此,有何贵干?”李安澜神情冷淡,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经年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稍微抿了一口。将口中的清茶咽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我之前就认为你不是那种安分的人,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老李董是那样有手段的商人,你是他的儿子,怎样都不会差。”
“你想说什么?”李安澜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的计划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和小安的事,我对他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李如愿对你做过的事我没有对小安做过,我会对他很好。作为你不插手的回报,我会配合你完成你的计划。只有我能证明李如愿的弟弟没死。”
“你对祈祈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甚至,是小安追求得我。当然,我也很爱他。”
“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还有个要求。”
“说说看。”
“处理掉裴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裴瑞听说了李如愿的消息,已经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了。要不我怎么能畅通无阻的跟你面对面坐在这喝茶呢!”
方经年起身,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放到李安澜面前,
“手机里已经存好了我的电话号码,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手机里没有监听没有定位,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专业人士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经年说完就离开了。李安澜打开那部手机,熟练的按下了亚伦的电话号码。电话挂断之后,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李安澜穿着休闲服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他看着别墅门口停的那辆车子,出声将想要进去的亚伦叫住了。
亚伦递给他一部新的手机,他将方经年的手机号码存进去之后,把方经年送的那部手机随便扔在花丛里。从亚伦手里接过那个纸袋,他走进房间将衣服换好。正大光明的将书房的门锁砸毁,亚伦进去拷贝电脑上的文件,李安澜将之前自己看过的重要文件装进纸袋带走。
李如愿重伤昏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公司高层的耳朵里,集团的高层人心惶惶。甚至还出现了两次幼稚的夺权行为。亚伦出面将这两次小风波平定之后,那两个股东的股份也交了出来。
李安澜手里有父亲交给他8%的原始股份,再加上前不久李如愿的那份入股协议,还要加上那两个蠢货送来的股份,李安澜手里已经有37%的股份,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李如愿成为安远集团股份最多的股东。按理来说,现在他才是集团的主要话事人。
他拨通了方经年的电话,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听,李安澜告诉方经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方经年笑了笑说了声‘好的’。挂断电话之后,李安澜给多恩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多恩的话让他感到踏实,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照片和新闻,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真诚,但亚伦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些阴郁的感觉。
18.
“亚伦,将当年的事放出去。”李安澜的声音轻轻的,几乎淹没在层层热浪和阵阵热风中。他看着不远处的花园,这个山庄现在不再是他的囚笼,现在这里是他的王国。
他不会像李如愿那样心软,他不会给李如愿翻身的机会。即使他从这座牢笼里逃出去,他也要活着的李如愿没办法被世人所接受。一个从福利院里接回来的养子,为了金钱和权力筹谋策划夺得家产,将自己的养父母和养弟逼出国外。
虽然这不是全部的真相,但只要这件事是真实的,那么社会舆论自然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只要惊动了上面的人,还有曾经和父亲较好的人脉,这一切就手到擒来。到时候再将自己假死的事推到他身上,国外的事多恩自然会安排清楚。
李安澜从派出所出来,他看着手里新的身份证,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两年前他一心求死来着,现在他反而希望李如愿死了。李安澜出现在股东大会上时,那一众的股东都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他坐在曾经父亲和哥哥坐过的地方,面上带着谦和的笑容看向众人。
“各位叔伯,大家好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次的股东大会没有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在新闻报道李如愿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还有李安澜被害九死一生的时候,那些股东就已经明白公司股权的变动了。更何况李安澜将李如愿已经死亡的消息在会议上公开,那些曾经是自己父亲老臣的股东们,大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都是曾经跟着父亲打江山的人,父亲曾经的事业他们不会不知道。那些国外的背景和暗地里的手段,他们几乎也是一清二楚的。董事长和执行总裁的位置变动没有任何异议,那些原本还打算观望的人在得知李如愿死讯的时候也投了赞同票,李安澜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曾经父亲的位置上。
这场篡权的计划他计划了两年,或者说其实他策划了更长时间。从他假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想到过自己或许还是会被抓到。如果再次被抓到,李如愿还是维持着原先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他不介意将他从神坛上拉到沼泽地里。
他明明可以安稳的生活,但李如愿非要打破这一切。他的心理或许在之前逃离时就已经被扭曲,他原本纯洁的爱被各种怨恨撕扯,现在这副样子大概就是父亲很想看到的那种。
安远集团的话事人更替仪式很简单,只在一个会议就简单的决定了。李安澜坐在曾经是父亲的椅子上,看着那个宽阔的沙发。他好像在看着好多年以前的李如愿。安静的办公室里,李安澜的手机铃声十分明显。
李安澜回神接起多恩的电话,他笑了笑将手边的文件扔在一边。手机挂断时,亚伦刚好进来跟他报告今天的行程,李安澜将那些虚伪的宴会全都推脱掉,他要去美国一趟,将自己的好哥哥带回来。
“就任仪式推迟到一周之后,庆祝宴会和仪式安排到同一天。那些想要试探虚实或者攀龙附凤的人一律不见,你能处理的项目就处理好,需要我处理的项目把合同电子版发到我邮箱,我有时间会看的。”
李安澜说完就提着椅背上的外套出门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这么大一个企业已经属于他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就算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更何况还有很多员工维持着他的运行。他想见李如愿,他有些忍不住了。
他得把李如愿带回来,带到那个他自己建的囚笼里。李安澜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想要离开一个人首先要占据主导地位,他在这段关系里是主导地位,现在他在权力世界也可以掌控这段关系的延续或者断绝。
他开车到机场,在机场买了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等待值机的时候,李安澜打电话让司机到机场把车子开回去,顺便告诉多恩派人在机场等着接自己。他在飞机上想象着见到李如愿的样子,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光实现想象,李安澜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
到美国时,他在机场大厅里飞奔,到达冰雪王国时,多恩正在门口照顾那一温室的玫瑰,明明已经是夏天,但温室的玻璃棚子还没有拆掉。李安澜见到多恩的那一瞬间,多恩紧紧的抱住了他。紧接着他上下打量李安澜的身体,生怕哪里有不舒服或者受伤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安澜连忙询问李如愿在哪,多恩让他稍安勿躁,两人往城堡内部走。他们先是来到多恩的书房,将之前发生的事都讲清楚。
李如愿到美国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美国分部的情况,在查的时候分部的人员都十分配合,但突然某一天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猛然间发现,曾经分部的人员资料全部被销毁了。他不知道哪些是分部的人,哪些不是。
李如愿瞬间后背有些发凉。或许美国分部这边的人早就不是原来那些人了。卡尔的失踪肯定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李如愿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次出差大概完了。他悄悄的联系自己在西班牙的总部人员,等了三天,只等来了总部人员被全部消灭的消息。
当天晚上,他就想方设法的逃离美国分部,但他的意识只维持到自己中枪昏迷之前。多恩将在美国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李安澜之后,李安澜满脸的兴奋和焦急,他想见李如愿,他想见到李如愿的落魄。或者说的更直观一点,他想羞辱李如愿。
多恩将他带到城堡地下的水牢,李安澜完全不知道这偌大的城堡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多恩告诉他是很久之前就存在了的。李安澜跟在多恩身后,石板台阶上满是碧绿的苔藓,越往下走空气中的水汽就越大,李安澜摸着胳膊上的一层潮气,心中的兴奋和疯狂有些压制不住。
19.
一片漆黑的水牢里,只有一个人。那人身上套着手臂粗细的铁链,双腿跪在被水淹没得地板上,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多恩将他带来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李安澜越来越靠近地上那个人,“哥”,李安澜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应该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是兴奋吧。他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捂着自己的口鼻,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地上那人没有任何动静,李安澜靠近那边,裤脚和鞋袜都已经被冷水浸湿,他看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那个人,手不自觉的抚上那冰凉的脸。‘哥’,他又叫出了这个称呼。这次李如愿好像听到了,他眯着一只眼睛,看向眼前抚摸他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