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靠坐在姐姐家门口的走廊里,玻璃摔碎的声音不断地传进他的耳朵。
那个男人不停地喊着:“求饶啊!”
少年轻轻打开门,狭小的房间里点着一只昏暗的白灯,姐姐被逼在墙角,他看见青筋出现在姐姐的额头上,泪水从脸颊一路滑落到姐夫死死掐住姐姐脖子的手上。
姐姐张大着嘴,大口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拼命地挣扎着,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喉音。
姐姐穿的只是一条纯黑的高领长裙。
“金泽怡,你再敢出去,我就把你腿打断!”
少年攥紧了从地上捡起的破碎酒瓶。
“啪——!”
一个巴掌落在姐姐涨红的脸上,血液从姐姐嘴角渗出来。
暴风雨似乎平静了下来,姐姐蜷缩在角落小心翼翼地抽泣,不敢出声。
而姐夫在正对着少年的窗户前点了一根香烟,逆着日光也蹲了下来,目光里的猩红仍未褪去。
窗户外面铁栅栏的影子投射在姐姐身上,像极了铁笼子。
“对不起……泽怡,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
你知道的,我最近工作遇见很大麻烦,你能理解的对吧?
我也是为了我们的这个家好。”
似是累了,又像是早己麻木。
角落里的姐姐渐渐没有了哭泣的声音,姐夫正准备朝姐姐走去,嘴里不停念着“我爱你”。
原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我爱你这三个字是暴力最好的开脱。
突然,一阵耳鸣像层厚厚的膜布包裹了少年的耳朵,却在少年向前的脚步逐渐加快后,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
窗外老旧空调往下渗的水似是敲击的鼓点,狭窄居民楼底嘈杂的车鸣声又像是管弦乐章里高歌的提琴,而姐姐的尖叫与那个男人的闷痛声,就是这篇谱写暴力的乐章最美的人声。
酒瓶就像一只钩爪一点点划开姐夫的皮肤,从骨血之间慢慢挤进他的身体深处,再用尖', '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