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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虽然不知道凤玦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但他却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立刻高兴的道:“太好了,师父,我代那些人谢谢师父!”说完,他弯腰又施了一个礼。
凤玦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他,“先给这些人买些吃的,再买些草药。”
孙思邈伸手接过银子,眼圈都红了,看吧,这就是他的师父,这么慈悲的一个人,自己果然没有跟错人。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泪意逼了回去,再抬头时,他一脸真挚的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以后一定唯师父的命是从。”
凤玦只是顺手帮忙罢了,所以并没有太多感觉,点了点头也就回房休息去了。
孙思邈果然是个又细致又恭顺的人,既然他认定了凤玦是他师父,一切事情都为凤玦打理的妥妥帖帖,亲自侍奉凤玦喝药,亲自给凤玦端洗脸水,要不是凤玦阻止他,他甚至都想给凤玦打洗脚水了。
而尉迟恭第二天来了一次,带来了很多食物,然后跟孙思邈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又下山了。
接下来的几天,山上的这些人简直如同过年一般,不但有了吃的,还有了新衣裳,人人脸上都带了喜色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山上满是欢声笑语。
当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凤玦给的时,纷纷来跪拜凤玦,就怕没把凤玦给捧到天上去了,尤其是那个受到凤玦医治而捡回一条命的那个小孩的母亲,更是天天来给凤玦磕头跪拜,后来凤玦烦厌了之后,她就在远处给凤玦跪拜,不曾有一天停止。
转眼间就是五天过去了,这天凤玦无聊的靠在窗户边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边难耐的摸着自己的手臂,五天没洗澡,他觉的自己好像全身都有小虫子在爬,真是难受的要死。
又抓了一把皮肤,凤玦腾然站起,不行,他要想个办法洗澡,再这样下去,他非得疯了不可。
第16章 凡人而已
就在这时,房门处传来敲门声,凤玦答应了一声,孙思邈便费力的拖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进来,笑道:“知道师父爱干净,我就让尉迟恭帮忙买了这浴桶。热水已经烧好了,师父是要现在就洗吗?”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凤玦第一次真心觉的自己收对了徒弟,赶紧点头答应了。
不一时,凤玦就舒服的泡在了热水里,幸福的他只想流泪。洗完了澡,他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旁边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衫,就知道一定是孙思邈给他准备的,便慢慢穿了起来。
此时已经接近四月,太原的春天又十分短暂,这气温一天一个样,此时再穿那件白裘其实已经有点热了。孙思邈这人果然心细,凤玦还没说,他就想到了,而且给他准备好了春衫,一见浅青色的麻布长袍。
虽然不华丽,但穿在身上却十分舒服,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是白色的,凤玦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真是有些厌烦了那种白色的长袍,又怕脏,又不便于动作。
理了理头发,凤玦推门而出,却正遇上孙思邈那双满是惊艳的双眸,不禁淡淡的道:“谢谢你给我准备的长衫,我很喜欢。”
孙思邈脸上腾然染上一丝红晕,低头有些愧疚的道:“师父给的钱大多都买了粮食,药材,让师父穿这种粗布,我心里却是愧疚的很。”
“无妨,这麻布就好!”凤玦这句是真心话,但在孙思邈那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凤玦身上那身白裘华贵非常,他觉的也只有那样的东西才配得上他,如今他却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些百姓穿这种衣服,说这种话,怎么不叫人心折。
孙思邈正要开口说什么,一个十分响亮的声音就腾然响起,“你就是那个被称为活神仙的人?当时见你也没什么不同啊,没想到你还有点道行。”尉迟恭如同黑塔一般瓮声瓮气的道。
他的语气可不怎么好,孙思邈一听就怒了,转头刚要说什么,就见一道红影闪过。一声肉体相撞的声音响起,再看原地,哪里还有尉迟恭的人,他此时正趴在一边哀求呢,“英雄,我服了还不行吗,英雄,你就饶了我吧!”
尉迟恭的旁边,李元霸一脸失望的道:“快起来!”
尉迟恭吃了这么多次亏,哪敢起来,只是趴在地上哀求的看着李元霸。
李元霸的身体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原来孙思邈预计他半个月能好就已经是很乐观的估计了,却没想到他在床上躺了不到三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他没事就来找凤玦,可是凤玦跟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就让他自己去玩。山头上的人都知道李元霸是凤玦的徒弟,爱屋及乌,自然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弄的他根本无处发泄,幸好后来碰见了上山的尉迟恭,这才出现了后面的一幕。
凤玦看着一身红袍身量比自己还矮的李元霸将黑熊一般的尉迟恭打压的如此彻底,嘴角带了忍不住的笑意,“元霸,这是你师弟,孙思邈,你可见过了?”
李元霸一听凤玦叫他,简直跑的比兔子都快,撇下尉迟恭就来到凤玦面前,上下打量了凤玦两眼才道:“师父,你怎么不穿那件白的了?”
“天气热了,再说这青色不好吗?”
“嗯!好,好!”李元霸当然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
“这是你师弟,以后师父不在,你就听他的,知道吗?”凤玦指着孙思邈吩咐道。
孙思邈一听,赶紧朝着李元霸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不过却没想到李元霸根本瞧也没瞧他,只是对凤玦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去看看我二哥。”
孙思邈尴尬的笑了笑,却也没生气,回身开始帮凤玦倒洗澡水。
李元霸见他进凤玦的屋子,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一把挤开孙思邈,自己抱住浴桶,双手一用力,就把浴桶连着里面的水抱了起来,就这,他还脚下健步如飞,不一时就清理好了浴桶满脸欢喜的跑了回来。
得意的瞟了一眼孙思邈,他一脸求表扬的看向凤玦。
凤玦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几天这戏码也不知道上演了几次了,开始他还会夸奖一下李元霸,后来他发现这样做只会让李元霸变本加厉后,就再也不开口了。
“元霸,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是跟我离开还是回家见你二哥,你自己选。”凤玦想到李世民就头疼,所以如此道。
李元霸呆立当场,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一边是自己的二哥,两个人都对自己很好,自己也喜欢两个人,这让他如何选。
“你慢慢考虑,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告诉我你的选择就好。”凤玦第一次声音变的温和异常。
“我跟你们一起走。”李元霸还没说话,尉迟恭已经忍耐不住吼了起来。
李元霸本就非常烦忧,如今竟然有人抢着回答,而且是抢着跟自己的师父,这让他说不出的恼怒,回身对着尉迟恭就是一脚,踢的他惨叫一声,才赶紧道:“我跟师父走。”
凤玦点点头,转身回了屋里,屋外就只剩下李元霸、孙思邈与尉迟恭三人。
尉迟恭偷眼瞄了一下孙思邈,只见几天不见那人好似又俊秀了许多,不由的眼珠一转,一边抱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对孙思邈哀求道:“快来帮我看看,我这肋骨都被踢断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去拉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虬结的肌肉。
孙思邈却根本不上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肋骨断了还能打滚,骗谁呢。
等尉迟恭再抬头的时候,就只能看见孙思邈的背影了,便不满的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跟着冰山几天,自己也快变成小冰山了。”
李元霸正心中烦闷,听见尉迟恭又好像在说什么对凤玦不好的话,立刻来了精神,转身扑向尉迟恭。师父说不能伤人,不过看他好像很结实的样子,自己跟他玩玩应该没问题吧。
他这一扑,山包上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这天,凤玦的房里,孙思邈拿出针灸包,脸色不自然的对凤玦道:“师父,这是最后一次针灸,过了今天,你的身体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凤玦点点头,开始慢慢的脱衣服,直到上半身衣衫尽解,才转而趴在床上,露出那光滑的脊背来。
孙思邈先是偷偷瞄了一眼凤玦,见他眼睛已经闭上了,这才脸色红晕眼眸晶亮的来到凤玦的身后,伸手将他颈上散落的碎发移开,这才深呼几口气,定了定神开始给凤玦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