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听君清洗完身子回屋时,西宫慎已经睡下了。
他掩好门,见案上留着盏灯未熄,便走过去灭了灯,在迎面的黑暗中站了许久。
西宫慎背着身,头发凌乱地散着,有些垂在肩头,有些落在腰上。他似是没有盖被子的习惯,穿着单衣睡在床里侧,觉得冷了,就将上身倾向床面,用手臂圈住自己。
看着他的背影,听君感到一阵清寂,但他觉得是自己多想,便很快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剥离了。
心里空寂,竟还将同样的念头强加到了主人身上。
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臆想主人会因他落泪而感到神伤,可实际上主人只会觉得扫兴,随意弄弄便要他走了。
所幸的是,他求得了同床的机会。
听君提膝跪到床上,抓起蜷在他这一侧的被子,轻轻盖到了西宫慎身上。
能为主人盖被,也算是在照顾主人吧。
大半的被褥盖在了西宫慎身上,听君跪坐着滞了会儿,掀开一处被角躺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心觉逾越,他只进到了一个刚好掩身的位置,便停了。
右侧没有掖实,偶有冷风会透进来,可另半边的炽热弥补了这处的凉意。
入了被,他也就不敢乱动了,只将右手按在心口,感受自己闷沉而急促的心跳。
身子在外侧不要紧,心离主人近些便好。
睡地迷迷糊糊时,身侧锦被抖动。
腰腹被人揽住,紧接着,听君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搂着他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没听清,感受到的只有背脊后无休止的热感与腰上愈收愈紧的手。
他感到一股浓浓的悲意,这情绪却不属于他。
很快,听君睡着了。
再睁眼时,天光已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君侧身躺着,离身旁之人有些距离。
果然是梦。
他垂着眼,并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默默听着身后的声响,等待西宫慎醒来,允自己下床。
在主人床上过夜时,主人从不许他提前离开,便是醒后穿衣也不行,定要得了令才可,否则,只会惹主人不快。
听君安静地躺了一刻,床褥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动静,可不待他细听,颈侧的发便被捉起了,一簇接着一簇,落入了身后人的手中。
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待身后人松开他的发,坐起身,这才相随着起来。
“主人。”
“什么时候醒的?”
“属下刚醒,要属下服侍您穿...”西宫慎的手摸上了听君的脸颊。
手心在他脸庞摩挲,拇指于他眼皮轻蹭,听君垂下头,那手指也顺势而下,轻抚上了他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动作许是有什么暗示意味,听君抬眼探看,却没从西宫慎面上看出什么。
应是他多想了。
抚在唇角的手越摸越下,摸到了他的脖颈,按上了他的胸膛。
主人是要...
听君想解开衣带,手刚抬起,触在他胸口的手却收回来。
西宫慎道:“穿好衣,出去吧。”
“是。”
听君一顿,手不动声色地握拳垂下。
在庄子里待了有几天,今日也是时候回府了。
马车上,众人落座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