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小雪当日,淡台家主由淡台念陪着入了王府。
淡台宥心有思虑,来时没带旁人,只遣了几个信得过的侍从女使跟着,旁人只当他是来拜见郡王了。
这王府殿下的名声堪忧,虽是自家人,一个派系的,可八字到底未一撇。淡台家辅佐的是郡王,至于小殿下...当成小辈照顾照顾可以,看做东床可得细细斟酌。
毕竟这王府如今还是郡王的,那位..心性活泼、率真,将来虽也可能成为小郡王,可那毕竟是将来的事。
若郡王有娶妻之意,那这位置继给谁,可不好说了。
“从前听你说这王府风光如何,我还想不出真景,今日见着,确实端方景致。”淡台宥被淡台念扶着,逛过一处园林,赞叹之意不浅。
“工部修葺的吧,有些规格不太妥当,皇上竟也能纵着...这园林的图纸,你改日也可向工部的人讨一份。”
淡台念道:“家主,家中府邸若与王府建的一般,恐怕惹人说道。”
“唉。”淡台宥拍了拍他的手,“我是年纪大了,可还没到不识事的地步。”
不过玩笑之言。
他转言道:“郡王这义子,真像你说得那般改了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淡台念点头:“京中谣言毁人名声,殿下的为人还是颇佳的。”
“也是,他毕竟受你教导,想来是不会差的。只是不知,郡王何不压了那些风言风语。”淡台宥道。
恐是觉得,压了也没用。
淡台念回以微笑,不做表态。
“家主是直接去见郡王还是再多走走,看看王府?”
“见郡王吧。”
那边一副和荣之态,而王府西路的殿中,西宫澈为今日的谋划熬了一整夜。
决不能让两家婚成。
这是他熬了一夜后下的定论。
他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将活在淡台念的阴影之下,受到来自他跟义父的双重折磨。
“听君,今日淡台家会来人,义父专为结亲一事设了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西宫澈从垂死的状态下坐起,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他计谋的第一步。
“属下的身份,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
听君自是拒绝。
“你每次都这么说。”
“这次就是场家宴,谈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淡台念定是在场的,你就不好奇义父会说些什么?”
西宫澈做好了长劝的准备。
这晚宴,听君必须得在。
他的谋划,计策,可全得靠听君支着。
“这可是有关义父的大事,你哪怕不上桌,在一旁听听也好,况且,你是跟着我去的,旁人又不知道你跟义父...”
听君打断道:“属下明白了。”
咦?答应的这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西宫澈哼了一下,将原本还要说的一长串话全部咽回了肚里。
听君果然很在意义父。
嗯。
主要是义父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他都看不下去了,必须帮听君一把!
“听君,掩护我出一趟王府。”
他决定一鸣惊人,做一件史无前例的大事。
听君轻轻提醒道:“主人不准您出府的,您忘了吗?”
怎么这种时候还这么听义父的话。
“我有几次是走的正门?”西宫澈反问。
爬墙爬不上,他向来是钻洞的。
府门附近被他刨了好几个洞,正好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揣着这点得意的小心思,西宫澈带着听君一路左闪右避的来到了府门左侧。
“不是?我洞呢————”看着严密封好的墙洞,西宫澈嚎了一声。
没事,他还有一个洞。
...
这个也封了?
...
没事,我还———
全封了?!
义父做的也太绝了!
狗洞被封死,西宫澈有种出师不利的感觉。
义父这是料准了他会不安分,所以提前将他的杰作都封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君..”听君肩侧一热,西宫澈不知何时挨了过来,“义父的令牌,是不是在你身上?”
听君:“...”
西宫澈认真道:“听君,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要是出不了府,一切都白搭了啊....你就给我嘛。”
“主人的决定并不会轻易改变,少主无需为属下做什么。”听君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好,你就当我是在为自己着想。”西宫澈顺着听君的意思来,手却依旧暗示十足地抬着。
“少主,即使有令牌,兴许守府的人早得了主人的命令,如何也不准叫你出府。”
“你就让我试试呗。”
“你这是坐以待毙,你这是态度消极!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就一点心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