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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到了边境军指挥部见到了陈指挥后跟人研讨了一天的营救计划,确保到各方面都万无一失后才结束漫长的会议。
夜里隋玉睡不着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指挥部基地,在山里厂区到了晚上也是这样,在他这里工人虽然被要求不准回家要在厂区里住但也有人权,完成一天的工作后该休息休息,该玩乐玩乐,一大群人拉着三五好友坐在广场上跟着雇佣兵们抽烟闲聊。
在纳达尔工作的工人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怕那些拿着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也不怕身在高位掌控生杀大权的他,相反的还很感激他。是他给了这帮受战火摧残无家可归的难民一个归宿,让男人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当炮灰,女人不必出卖肉体换取存活下去的希望。在他这只要是签了工作协议的女人那就是不能碰的,他这是工厂不是窑子,来他这是踏踏实实挣钱的不是卖春的,要找泻火的要多少他都给找,没有必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新工厂弄的乱哄哄的。
每当他在窗前看着工人们脸上都有幸福的笑容时他都在想自己的幸福在哪里,可等他好不容易拥抱到自己的幸福后那个人却又从他手中失去。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在他刚过十九年的年纪里已经经历了两次,古话说再一再二难再三,可他还是经历了第三次失去。从叔叔们分家脱离那天起他的亲人都离他远去了,只剩下一个穆安还在他的身边,穆安是他最后可以拥抱到的亲人,是他的幸福,是他的挚爱,就连在戒指里都刻下了同生共死的心愿。
穆安总说雇佣兵不会有好结果,他又何尝不是呢?手里握着乌尔塞将近半数军火销量,坐在第二位军火商位置上所要承受的明争暗斗还少吗?即便强大如父亲不也让人暗算了吗?他的结果又能是好的吗?他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死后他就如一只孤独易亡的飞蛾,在无边的寒夜中逆着风扇动脆弱的翅膀,寻找着足够温暖自己的火光。他找到了那一束火光扑上去,还未等他烧尽自己那束光就熄灭了,他还是太过弱小,弱小到连那一点点火都守护不了。
穆安落在北山手里后身后少了永远会守护他的人,少了那个他一回头就能看到的人,少了那个不管他怎么样任性欺负折腾都不会走的人。在别人眼里穆安就是跟在他身后的,一条忠心的,狐假虎威的狗,只有他知道这一路没有穆安给他撑着他根本走不下去。没有穆安是爸爸心腹的身份谁会听一个十六岁小毛孩的话呢?只要是他守着他,带头履行他发布的命令,上行下效,即便不信任他也会信任穆安,他的新工厂才能顺利建起来。
虽然他现在翅膀已经硬到可以独自飞翔了,但是他还是想依赖穆安,想把人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让他走自己的老路。最一开始让人强行逼迫人留下来的行为真的是太过分了,这算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吗?可是如果要报应也应该是报应在他身上而不是穆安,穆安又做错了了什么?错在留下来?错在爱他吗?
“小隋爷……”屋门被凤凰敲响,听到他说进来后抱着电脑一脸沉重的进屋,“北山又发视频过来了,安哥的状态不是特别好……”
隋玉接过电脑点开视频看了几眼,看到穆安被那帮人凌辱操弄的凄惨模样心如刀割,那帮人竟然敢这么对待穆安,还有北山这个杂碎,他明明已经承诺了会送军火过去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隋玉没有把视频看完,杜冷丁失效了伤口又在疼,他的心脏更疼,疼到要把自己蜷成一小团缩在一起才能好上一些。
看人如此难受凤凰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把人从飘窗上抱下来放到床上,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平稳状态。
“小隋爷,您该休息了,再这样身体会撑不住的。”
隋玉蜷缩在床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他每呼吸一下心脏都会跟着疼一下,穆安在那边快撑不住了,他却还要再等上一天才能把人救出来,他怎么就这么没用!
“催促千面…尽快易容进去……我和哥哥…都已经等不了了……他是行动最重要的一处关键……必须保证…在行动前见到哥哥……”
“那孩子已经在抓紧了,易容面皮制作需要时间,明天天一亮他就能混进去了,您再耐心等一等。”
“我能等…但是哥哥等不了了……他都已经…那个样子了……”
视频里穆安被蹂躏的凄惨的样子在隋玉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用他闭眼眼前就是穆安受折磨的场景。被折磨到不成样子跪在那里持续受人奸淫折辱,鞭打侵犯,被弄到声音喑哑,身体发抖还要给舔那些肮脏恶心的肉棒,被强迫着吞下腥臭的精液……那些人都是瘾君子,会不会让穆安染上什么病……
凤凰给人顺了半天的气也不见隋玉好转,只能更耐心的劝道:“小隋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您在这样明天就没办法亲自去接安哥回来了。”
“我没办法睡……我一闭上眼都是哥哥被折磨的样子……我做不到哥哥在那边承受痛苦……我却在这里酣然入睡……我不是没心没肺的混蛋……我只想要哥哥回来……”
说到这隋玉情绪崩溃的哭起来,凤凰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如何
', ' ')('安慰,安慰隋玉的事向来都是穆安来做的,隋玉只听穆安的话,穆安好像会在人心情不好时摸摸他头,再摸摸他的手背……摸手背这种事他是不能做的,他不是穆安也不喜欢男人,摸手背这种事对于他一个外人来说未免有些尴尬。
他学着穆安的样子去摸隋玉的头,小孩儿像刚睁眼的小猫一样眯着眼睛哼哼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当成穆安了抽噎的叫了声“哥哥”。凤凰一边给人顺毛一边让人伸展来蜷缩的身体,等人不再蜷缩后才停下顺毛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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