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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连续几日的惊吓和折磨,凌玉不出意外的生病了。发着高烧,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水米不进。
楼内的医官是专门负责美人私密处护理和房事所伤的,对待这种寻常病症,也是驾轻就熟,掰开菊穴看了看并无伤痕,诊了脉开了药就告辞了。
宫人将此事禀报给新帝的时候,他正和凯旋归来的荣威将军在御书房谈论边关局势,听到凌玉病的连水都喝不下,愣了愣,勾唇笑了。
“当真娇气。”
荣威将军正在喝茶的手一顿,抬眼望去,看着这个年轻的新帝眼中一副宠溺神情,摇头笑道:“小时候就娇气,生个病总要人哄着,没想到大了,也这么让人头疼。”
荣威将军路怀寒敛下剑眉,将手中茶盏放下,躬身欲要告辞。
“陛下若有要事,臣先行告退。”
新帝却摆了摆手:“爱卿不必忙着退下,方才孤说了,此次你退敌有功,可有想要的?”
路怀寒低头道:“陛下宽厚,军饷充足,臣愿已足。”
“这怎么行?”新帝黑漆漆的眸子落在路怀寒身上,眼中情绪莫名,“爱卿为孤打仗,理应封赏。”
说着,话音一转,勾起一边唇角笑着说:“就奖赏爱卿夜宿碎玉楼可好?”
路怀寒一怔,抬起头错愕的看向上方。
新帝眼中流转着他看不懂的光芒,他心下一紧,开口道:“臣惶恐。”
大殿内一阵死寂,路怀寒不卑不亢的躬身立在那里,许久,他听到新帝轻笑道。
“许是爱卿驻守边关时日长了,竟是不知这碎玉楼内近况。你也不必急着拒绝,过几日孤会下旨,到那时爱卿自会明白。”
说罢,就起身走了,只留下路怀寒一人,怔怔的立在殿前,眼中一片复杂。
*
碎玉楼顶层。
纱幔浮动间,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来到床前。
他垂眼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可怜,许是喂了药,那娇小的身影整个都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的睡着。只不过就连睡着,眉头也是紧皱着,嘴唇时不时翕动,在梦中还小声求饶着。
凌焕垂眸静静的看着,眼中光芒明灭。
他伸手抚向那因为生病而略显红润的小脸,掌下的身躯颤了颤,却是没躲开。甚至还像小动物似得,轻轻蹭了蹭。
凌焕轻轻的笑了。
然后,那手缓缓下移,放在那纤细的脖颈上。大拇指轻而缓的抚摸着脖颈上光滑的肌肤,凌焕的神色木然,手下的力道却渐渐收紧。
这么细瘦的脖颈,只要他再用力些,这条脆弱又无从可依的人就从这天地间彻底消失了。
凌焕冷漠的看着,手掌继续紧缩,不消片刻,雪白的脖颈变得通红,掌下的人开始不安的挣扎,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眼眸大睁,惶恐的挣扎起来。
凌焕回过神来,松开手,凌玉逃也似的从凌焕翻了个身抱着薄薄的丝被躲到一旁。
他缩着身子,一脸慌张的望着这个一来就想要掐死他的男人,抿着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开口质问。
凌焕毫不在意的把手收回来,看向一脸惊慌的人,表情自然的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听说三弟病了,孤来看看。”
凌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情,半晌才回了句:“我、我已经好了。”
凌焕挥开袍袖,坐在床边,勾着唇角笑的肆意:“那孤怎么听说三弟生了病连水都不肯多喝一口。”
他一边笑着一边感慨道:“唔,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旦生病就变得娇气了,非得人哄着。”
凌玉的手下一阵收紧,将自己又往深处藏了藏。
他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生了病,所以要惩罚自己么?凌玉惶恐的想着,心跳都加快了。
而凌焕像是没注意到他的抗拒,抬手让人把食物送上来。
“三弟,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红豆汤,快来,孤喂你吃些。”
凌玉怔了一下,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新帝手上正端着一个小碗,里面热气氤氲。他沉默了一阵,嗫嚅着:“谢陛下好意,我不饿……”
说完又怕惹怒那位阴晴不定的帝王,惴惴不安的又望了他一眼。
凌焕用调羹轻轻搅动着香甜可口的红豆羹,自顾自的回忆:“孤记得小时候,你总来孤这里找孤要吃的,小东西胆子倒是大,不给吃的就撒泼大哭,孤哄都哄不住。”
“后来你非要吃二弟碗里的红豆羹,孤就抱着你一口一口的给你喂,这才把你哄笑了。”
“那时候,你天天跟在我身后叫太子哥哥,一身本领将人哄得晕头转向,让人只想把世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你眼前来……”
他抬头看向丝幔后的一小团身影,那人藏也不好好藏,还露出一截光裸的小腿,凌焕看着看着,眼眸愈沉。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再也没
', ' ')('叫过我太子哥哥了?”
凌玉在丝幔后,表情也是一阵黯然。
他们生于帝王家,很多事情都不由自己。
小时候他不懂事,总是缠着这个比自己大总是让着他的哥哥。可是长大后,他才发现有太多爱恨情仇权势利益逼的他不得不和他们刀剑相向。
为了家族荣誉,他只能这么做。他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不会被人肆意宰割,才能护得家族安全。
有时候生在帝王家真的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凌玉摇了摇头,轻声道:“败者为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权利的争夺,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倘若是自己坐于高位,并不会比新帝仁慈半分。
凌焕听闻这叹息,想到什么,却是笑了。
他笑的很是肆意,里面掺杂着几分不怀好意。
“三弟,你知道孤为什么会送你来这里么?”
一提到这个问题,凌玉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他撇开脸不打算说话。
凌焕将手中的小碗放下,让宫人都退下。
“那孤再问你一个问题。”他缓走几步,来到另一侧靠近凌玉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笑意更甚。
“你知道为何自从你母妃暴毙后,父皇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么?”
凌玉呆呆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太医说父皇是气急攻心,你说,他是因为什么生气呢?”
“当然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个秘密。”
凌玉的呼吸都放缓了,他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新帝的一句话,就让他呆愣在原地,睁大了眼。
——“因为他突然得知,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种。”
——“凌玉,你是你母后和外族男人偷情的产物,不是父皇的亲子!”
像是一捧冷水兜头而下,凌玉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
“不,不可能!”
他眼神慌乱,小脸苍白。
凌焕像是终于得逞的猎人,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很是满意,一把攫取住他小巧的下巴,贴近他。
“你知道父皇的遗诏上,让我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凌玉眼中含泪,哭着摇头。
“杀了你,让你的母族也为你陪葬。”
凌玉后背上的冷汗瞬时就淌了下来,他汗湿的小手死死的抓着凌焕捏着自己的手腕,惶然道:“不会的,不会的,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他那么爱我……”
凌焕看着他不经意间裸露在外的胸膛,隐约可见粉嫩的茱萸,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是啊,父皇也很爱你的母后,可最后不还是亲手勒死了她?”
凌玉顿时如遭雷击,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
凌焕将手轻轻抚过那肖想已久的肩头,爱恋的摩挲着。
“爱人的背叛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和耻辱。父皇他一辈子呼风唤雨,到头来却让一个女人耍了,你没有被他当场掐死已经算他仁慈。”
凌焕满意的看着凌玉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伸手一勾,他薄如纱的衣物便尽数掉落在臂间,欲遮还露的模样,竟莫名的情色。
白净如玉的胸膛彻底在凌玉眼前绽开,他勾着唇笑的愈发肆意。
凌玉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的望着眼前年轻的帝王,他眼中似是含着一层雾,明明心中惶惑不安,开口时却相当冷静。
他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凌焕的指尖轻轻扫过眼前纤弱的锁骨,待惹得那人无助颤抖后,才哑声反问道:“你说呢?”
他眼中的欲望强烈的不加掩饰,凌玉心中最后的一点奢望也不复存在。
他缓缓的闭上眼,一滴泪自眼角滚落。
想是开到极致的花,在落日前落下的最后一滴精露,带着满腔涩意和无望。
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
“你能否保证,从今以后他们都不会受此牵连。”
那宽大的手掌像是烙铁般,带着滚烫的温度在身上缓慢游离,凌玉浑身都在颤抖,但却不再试图逃跑,像是认命了般,甘愿将自己献祭给魔鬼。
凌焕低哑的声音沉沉的在耳边响起,吹拂的他的脖颈一片酥麻。
“三弟,孤不是在和你讲条件,孤只是告诉了你一个秘密而已。”
凌玉也很固执:“我要他们活着!”
“呵。”凌焕低低的笑了一声,“三弟,你胆子不小,敢威胁孤。”
“你让他们活着,我给你想要的。”
凌玉一眨不眨的看向前方,表情麻木的像是一尊没有神情的雕塑。
凌焕玩味的看着他,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我心甘情愿。”
凌焕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沉沉的看着凌玉,不说话。
“你保证我的母族不会因此受到
', ' ')('牵连,我心甘情愿待在这里。”
心甘情愿成为你的禁脔,亦或是其他男人的玩物。
凌玉直勾勾的望着他,眸子里带着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和狠意。
凌焕沉默的看着,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人捞起,狠狠扣在自己胸前。光裸的胸膛贴在略显粗糙的衣物上,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触。
凌玉能明显感到那人身下的坚硬,就抵在自己腿间,那隔着衣物都能感知到的热度和蓄势待发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凌焕气息略有不稳,沉声在他耳畔道:“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欠肏……”
说完这一句,他又猛地将人推开,凌玉猝不及防被摔在床上,眼冒金星。
衣衫大开的他躺在那里的样子,让这个年轻帝王的眼睛都红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孤就如你所愿。”
“孤让你母族暂且活着,但是今晚——”
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腰扣。
“孤要你来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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