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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请将军尽兴享用
是夜。
路怀寒被宫人引领着进入奢华翡丽的碎玉楼。
他脱下武将甲胄,换上一身轻便长衫,缓步从第一层走向顶层。沿路一排排的绯红宫灯,照亮着长廊深处,脚下是温石软玉,耳边是幽幽浪语。隔着门扉,男欢女爱的淫靡浪叫,呻吟喘息不绝于耳。
灯火明灭间,路怀寒的一侧脸庞也陷在暗处,眉目冷硬神情疏离,仿佛对这些身外之事都无动于衷。
长发散下的他,似乎也将那征战沙场的血气掩盖了,浑身上下只流露出让人望可生畏的孤寒之气。
绕过一层又一层长廊,行至顶层。
宫人垂着眼帘,恭顺的将厚重的门扉打开,入目是一片轻盈白纱,飘飘浮浮,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室内燃着清淡的香料,不过分甜腻,端的是高雅悠远,不落俗尘。
“恭迎将军,美人已准备妥当,将军可随时临幸。”
年老的宫人躬身行礼,将路怀寒引至室内。
路怀寒脚步一顿。
准备妥当?
心中顿时就有了几分不屑,这些锁在碎玉楼内的美人当真淫荡不知耻,自甘堕落。
然而等他来至床畔前,才真正了解那宫人说的准备妥当是何意思。
“美人已开穴,请将军过目。”
那宫人说着,一脸笑意的将床前丝幔缓慢掀起——
一名肤色雪白莹润如玉的男子正背对着他趴伏在床铺间,墨发如瀑般倾泻而下,遮住那对蹁跹欲飞的蝴蝶骨。
双手被高高吊起,双脚则是大开着绑在床尾,由于姿势的原因,他只能腰身下陷微微颤抖着趴伏在那里,但凡挣扎,都只会让绳索牵扯着自己更为难受。
大分的双腿间,是红艳的蜜穴,经过了宫人开拓,此时已是一片湿滑泥泞,随着身体的颤抖,也紧张的不住收缩。
一股邪火猛地从腹下升起,路怀寒却皱了皱眉,面上神色更冷。
他于情欲之事看的极淡,这般放荡不堪的做法,他内心却是不喜的。
年老的宫人伸手上前,两指探入那还在不断抖动的蜜穴,巧妙的一阵拿捏,就将体内的玉势取出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那人惊慌的一声喘。
“唔!”
被吊起的双臂也开始不安的挣动起来,那紧缩的菊穴更显柔弱。
老宫人笑眯眯的道:“请将军尽兴享用。”
说完,宫人们留下一堆药膏淫具,就脚步轻缓的退下了。
门扉再次合上,宽阔的室内变得一片沉静,除了那被绑缚的人不时发出的挣动呜咽声,就只剩路怀寒沉沉的呼吸。
他的眼神落在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上,以及如花般绽放的红艳蜜穴,冷硬的神情中夹杂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他绕过床铺,来到另一头。
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惊慌垂泪的脸。
苍白的小脸上横亘着一截粗大的丝带,将他的嘴牢牢封住。眼泪簌簌而下,眼眶通红,整张脸都露出一副仓皇惧怕的神情来。
路怀寒沉默的望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遮挡在那人眼前的发丝拂开,顺着那线条柔美的下颌线托起他的下巴,将那张哭泣的脸抬起来……
眼神中蓦地露出一抹诧异。
路怀寒心道:竟然……是他?
*
凌玉从小体弱多病,皇子们都开始学习骑射了,他却连马都摸不着。
有一次秋猎,他偷了一匹马想要随着父皇和太子哥哥一起去打猎,可是他人还没马高,偷来的马都不理他,只顾低头吃草。
他正急得哭的时候,突然从树后走出一个男人,沉默着给马喂了一块糖。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对他不理不睬的马对着那个男人挨挨蹭蹭的,眼睛都亮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那是马场的小将,负责看管喂养这些马匹,自然懂得怎么让马乖乖听话,就硬缠着那人教他骑马。可男人一脸冷漠,对他的撒泼毫不理会,就算他拿出三殿下的身份命令他,那人也丝毫不从,牵着马就要把马带回去。
于是他急了,一把抱着那男人的腰,哭喊着:“求求你别把马送回去,我就是想骑着他去打猎,求求你……”
男人许是被他折腾烦了,就对他说:“你还太小不能去打猎,如果想骑马,我就带你走一圈。”
最后凌玉还是没能随着大部队一起去打猎,但却如愿骑上了大马,在营地里耀武扬威的走了一大圈。
只不过他是坐在男人的怀里走完了这一圈,男人教他拉缰,将他护在身前,沉默着遂了他的愿。
后来凌玉才知道,那人才不是什么养马小将,而是刚刚获封的荣威将军。
那时他替老皇帝平定了西北战事,在千军万马面前取下敌军首领的项上人头,自此一战成名。
那时,他还是个初次开锋就染血而归的年轻将领。
而现在,
', ' ')('他早已成为一个深藏欲与念,眼神深邃一身血气的勇猛将军。
凌玉被人执着下巴,透过一层水雾望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看着他被大漠风沙吹拂的更为深犀利的脸庞,心中一片涩然。
初时见面,他曾骄傲的命令那人教他骑马,因为他想要在那片草原上纵情驰骋。
而再次相逢,他却要雌伏在这人身下,化作他的领地,任他肆意驰骋。
世事难料,往事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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