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使劲摇了摇头。
“还不快去查!”元尚武声嘶力竭地怒喝道。
“是。”那掌柜应了声,见机而逃。
盏茶功夫后,另个狗腿子给元尚武带来了最新消息,“这会已经查明了,有人发现最近七天每天都有三艘运粮船进入码头,但萧氏商社每次卸船粮食售卖罢了,而几年早,有五十艘粮船从运河南边过来的,到这些粮食的来历至今尚未查明。”
“五十船?这么说他们不是有百万石粮食?”元尚武使劲摇了摇头,又对那狗腿子吼道,“不是让你们在运河两头布下天罗地网了吗?之前几天每天三船也就吧了,怎么让他们下进来五十船?”
这狗腿子没法回答元尚武,只是战战兢兢地跪着,牙齿在打颤,身子也如筛糠般。
元尚武正要对这能说不能干的狗腿子施以酷刑时,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急匆匆地进了院子,刚见元尚武就哭道,“大公子,小人愧对元家啊!”
元尚武看清了眼前的人,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刘能!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等按照公子的命令在运河上设卡埋伏,早上就发现了进入扬州的不明力量,他们足有五六十条船”
元尚武当即没好气地dǎduàn道,“我知道!是苏游的人!”
刘能点了点头,叹息道,“原来大公子早就知道了不过,小人好像看见了有个带队的将军似乎是张镇周。”
“张镇周?想不到苏游的人脉并不相想象中那么淡薄啊,我买通了余杭的郡守,却忽略了他,真的是人心似水,看似清澈,其实是嬗变难测。那些答应过咱们的官员,肯定也有反水的”或许是受到了刘能情绪的影响,元尚武也长叹起来。
“刘能无能,没能把xiōngdì们带回来”刘能当即请罪起来。
“他们没能完成我的布置,回来又如何,他们又zhègè脸吗?”元尚武却无所谓地说道。
刘能心凉,对于元尚武的寡性,他是有所感觉的,却哪里想到他此刻竟然把五十人的性命弃如敝履,看成草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bǎixìng为刍狗。
难道上位者都这般无情吗?
元尚武看刘能发呆,不由得问道,“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刘能轻轻笑,元尚武此刻难道是昏了头不成?竟然问起了自己来了。
刘能摇了摇头,元尚武身边的门客却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也jìnkuài抛吧,趁着现在每石贯,前期收的粮食卖出去还有得赚。”
元尚武终于下了决心,对刘能说道,“你说的好,快传令下去,每石八百文,不限量抛售!”
刘能无法,撅拐地下去传令了。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粮食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的。
“降价!降价!八百文石粮食,随便挑随便选,快来买啊”
元氏的掌柜都走向了粮铺的门口,卖力地吆喝着招呼过往的人群,但那些形色匆匆的人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们眼,心中无不幸灾乐祸地想到,“码头那有吃不完的粮食,明天就降到五百文了,现在还好意思卖八百?”
掌柜的卖弄吆喝,也是没脸,再想想昨天那些老bǎixìng哭着喊着要二十贯石买粮食的情景
粮食下子就贱了下来,当掌柜的也变成狗不理了啊。
元尚武看着那些不屑顾的眼神,狠心,下令道,“降价,五百文。”
于是几个粮铺的掌柜又开始呼喊新的台词,而官府的布告也适时贴了出来,“明天的粮价不是五百文每石,而是二百文!”
这可是元宵节前的正常价格了。
看了这布告之后,老bǎixìng们举城欢呼起来,致称呼麦铁杖和苏游为青天大老爷。
苏游也只能感叹,老bǎixìng还真是健忘,他们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最近十天来榨干他们钱包这事了
元尚武听到官府布告的消息时,却“噗”地下喷出了口老血。
“完了完了这些可真的是血本无归了,这次元家砸进去了少钱?两千万贯?三千万贯?”元尚武用手绢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时,满心的后悔。
“为什么要坚持到二十贯?这二十贯的价格是怎么得出来的?如果昨天十九贯就大量抛售的话,又当如何?”
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输了jiùshì输了
331一泄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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