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蒹葭还收到一个好消息。
秦氏那些嫁妆全都落到她手里,因着她急着出手,原本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只花了五万两银子。
她在心里给秦氏算了一笔账。
二房一共欠长房二十几万两银子,秦氏手里就是有节余,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加上典当所得的五万两银子,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
只剩一天的时间,接下来她准备怎么办?
很快苏蒹葭就知道秦氏的生财之道了。
很是缺德就对了。
夜里。
苏蒹葭沐浴过后,都准备歇息了。
浅月突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悦,“小姐,二房的五姑娘来了。”
苏蒹葭微微一怔。
二房一共有五位姑娘,除了二姑娘和三姑娘是贺氏嫡出的,其他的都是庶出。
如今还待字闺中的只剩下这位五姑娘,沈青穗。
苏蒹葭还记得她,那是一个文弱娴静的好姑娘。
记得前世,有一回她病了,沐云舒怕她出去乱说,一首拘着她,连浅月和青玉都不能随意走动,她高热不退,人都烧糊涂了,两个丫头急坏了,想给她请个大夫。
可沐云舒就是不让她们出去。
她也不说,不同意,就是关着她们。
其实她就是想要她的命!
最后是这位五姑娘,偷偷叫人请了个大夫回来,救了她一命。
“快请五姑娘进来。”苏蒹葭心中一动,她都求到她这里,想必己是走投无路了。
沈青穗身上披着披风,头上带着宽大的帽子,等进了屋里,才取下帽子来。
“二嫂嫂!”刚刚及笄的姑娘,一见她就红了眼眶,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脸上,泪痕还没有干。
这年头,除了那等宠妾灭妻的,谁家的庶子庶女都不好过。
“五妹妹这是怎么了?”苏蒹葭语气温软,上前轻轻握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坐下,扭头吩咐浅月煮一壶杏仁茶来。
她是知道的,沈青穗的小娘生她的时候血崩而亡,贺氏什么都不管,只叫人给她一口吃的,饿不死,但也吃不饱。
其他的庶女虽然嫁出去了,但没有一个嫁的好的,说句难听的,全都送出去,为沈观山和沈留白铺路了。
其中一个更是才嫁过去一年,就死了!
“二嫂嫂,我知道,我这样贸然来访,很是失礼,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二嫂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沈青穗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苏蒹葭,眼泪滚滚而落。
“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苏蒹葭给她倒了一杯茶,放进她手里。
沈青穗喝了几口,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可她依旧怕的很,声音都带着颤音,“大嫂嫂要把我嫁给宣平侯家的大公子做续弦,我叫人打听了,那大公子己年过西十不说,一共娶过五房妻室,无一例外嫁过去不超三年,全都死了。”
她越说越害怕,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传言那大公子暴戾成性,前五任妻子全是被他活活打死的,二嫂嫂,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