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此时心中慌乱极了,昨日她和萍儿都没有埋乌木粉。
到底是因为纯淑妃发现萍儿背叛,萍儿为了自保陷害她,还是萍儿本就是纯淑妃的人,合起伙来陷害她。
可是之前贵妃以及一些东宫老人都曾说纯淑妃心善,从不做算计之事,纯淑妃也没必要和萍儿联手陷害她啊。
如今萍儿将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若是做实,她就完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娘娘,萍儿定是蓄意陷害,那乌木粉是萍儿埋的。”
“琴儿,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萍儿是本宫宫中的人,贵妃的膳食是你在负责,萍儿即使有乌木粉也无法手眼通天给贵妃下毒。”
“若你再满口胡言,找不出证明自己的证据,本宫可就要定罪了。”
琴儿此时已经彻底慌了,脑子也开始不会转了。
“娘娘,奴婢要见贵妃娘娘,贵妃定然是相信奴婢的。”
“奴婢知道了,萍儿是昭纯宫的人,明明是萍儿埋的乌木粉,可娘娘您为了给萍儿脱罪,洗清昭纯宫的疑点,竟然陷害奴婢。”
琴儿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显得格外狼狈,她不顾一切地哭诉道。
“纯淑妃,宫中人人都说您善良公正,却不知您才是毒害贵妃的凶手!”
琴儿为了给自己脱罪,只能将纯淑妃和萍儿绑在一起。
虽然贵妃原本是想要陷害安昭容,可是既然纯淑妃宫中的萍儿承认了乌木粉,那再陷害一个纯淑妃也无妨。
陛下那么宠爱贵妃娘娘,若是知道纯淑妃狠毒到毒害贵妃,陛下定然会厌弃纯淑妃的,到时候后宫中就只有贵妃娘娘受宠。
她说不定还能升一个贴身宫女呢。
一宫主位的贴身贴身宫女可是女官,有品级的,甚至能单独拥有一间房。
琴儿说完这些话后,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
苏婧瑶美眸倏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仿若狡黠的狐光,稍纵即逝。
随后,她朱唇轻启,缓声道:“叶岚,琴儿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本宫查案向来光明正大,绝不会徇私舞弊,将琴儿即刻押去慎刑司吧。”
“不,奴婢是贵妃宫中的人,娘娘您不能这般随意地处罚奴婢呀!”
琴儿满脸的惊恐之色,眼眸中满是骇然。
毕竟,哪个进了慎刑司的人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不是死于非命,便是落得个残废的下场。
“本宫掌管宫正司,拥有处罚之权,速速带下去。”苏婧瑶神色淡然地说道。
“是,下官明白。”叶岚恭敬地回答道,她是慎刑司的女官,来协助纯淑妃查案。
琴儿被带下去之后,苏婧瑶依旧神色淡淡地道:“楚惜,派人去搜查琴儿的房间。”
“是,娘娘。”楚惜应道,她是宫正司的女史,专门负责记录功过等事宜。
待众人都出去之后,苏婧瑶款步走进暖阁,而后躺在美人榻上。
这两日都在查案子,着实有些用脑过度了。
她轻轻合上双眸,休憩起来,等再度醒来之时,楚惜已然在殿内等候着了。
“娘娘,下官在琴儿的房中搜到了安昭容的珍珠耳环,想来应是果儿被带去慎刑司后,琴儿将果儿的东西都据为己有了。”楚惜恭声禀报道,边说还边微微欠身。
“除了这个耳环之外,还有贵妃赏赐的一些金银首饰,下官还将琴儿前日贵妃中毒那日所穿的衣裳取了出来,拿去太医院查验,没想到太医院当真在琴儿袖口处查到了部分乌木粉。”
楚惜继续说道,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认真。
“她当天换的衣裳没有洗过?”苏婧瑶皱眉问道。
这么明显的证据安顺当天没有查?
“琴儿袖口上的乌木粉应该是她不曾注意到的,每个宫的宫女的衣裳都是规定的一天一起拿去洗,所以琴儿应当也没注意。”
“琴儿的名册和履历去内务府查看了吗?”苏婧瑶微微挑眉,缓声问道。
宫人的名册履历等都由内务府管理,不过太后因为让她查案,所以给了她查看的权利。
“下官已经看过了,琴儿原本和果儿都是翊坤宫的二等宫女。”
“只是贵妃的贴身宫女菊香是琴儿的老乡,在贵妃面前提拔了她,所以琴儿才不到一个月就升为了翊坤宫的一等宫女。”楚惜详细地回答道。
“琴儿被本宫押去慎刑司贵妃知道了吗?”
“应该是知道的。”
“好,你今日辛苦了,退下吧。”
苏婧瑶挥手示意楚惜退下后,脸上扬起一抹笑。
凌悦,这个琴儿你是准备救呢还是弃呢', '呢')